亚索被他们关押在了道馆内。
老馆主什么话也没说,也没说要杀亚索偿命,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放亚索出来。
我抢过亚索,却被那老馆主一剑给掀翻了。
亚索让我离开,别管他了。
我一个人坐在了道馆大门外,发呆出神。
我离开,我能去哪?
鼻头一阵发酸,我忍不住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基兰校长回去了,回到了战争学院,我没有和他一起走。
亚索还在这呢,我走了,他会孤单。
道馆内一些少年经常出来给我偷偷送食物。
我们偶尔也会聊天。
我抬头茫然四顾,狗头和木木走了,亚索也出不来了,就剩我了。
又到了夜间,我躺在道馆大门前的屋檐下睡觉。
当第二天降临的时候,我被一阵嘈杂的哄乱声给惊醒了。
我坐起来,睁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看着大街。
街道上到处都是四处逃窜的贫民。
他们一个个拖家带口,脸上带着大难临头的惶恐不安。
我皱起了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逃窜一直持续了三天。
我坐在街道边上,从人群离去的道路上捡到了一件秋装。
我比划了一下,有些小,不过聊胜于无。
我躺下来,把秋装披在身上,多少有些暖意了。
我抬头看了看明朗的夜空,天气入了秋,可是却冷的太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整座城市好像变成了死城一般。
除了身后道馆内还会传来断断续续的少年练剑声响,我几乎就觉得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这一天,道馆外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正在睡觉,觉得眼前多了个人。
我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穿蓝白相间宫装的女子。
披肩短发,头上带着一个金属发箍。
她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仿佛是飘着往前走一般,配合上她那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就像是仙子一般。
见我看她,女子冲我弯腰笑了笑。
那种感觉,如同春风拂面,我不由得痴了。
道馆打开了门,老馆主和他师兄弟跑了出来,见到那个女子,连忙作揖。
女子笑了笑,不以为意。
众人将女子迎进道馆,重新关上了门。
我面对着门外的荒凉,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又过了两天,街道尽头出现了许多佩剑的男子,他们有二十左右的青年,也有四十左右的中年。
只是无一例外的他们脸上都布满血污,双眼充满血丝,身上的衣服凝结成了一个疙瘩,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群人跑到了道馆前,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好多人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门前,剩下的人,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当头那个中年男子用希求的目光看了看我,我想了想,站起来,伸手拍了拍道馆的门。
领头的冲我一笑,也因劳累过度闭上了眼睛。
道馆的门打开了,开门的少年见到门口那些汉子,呀了一声,扶起来那个领头的中年男子,叫道:“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一边叫,少年一边扭头冲着道馆大喝:“快来人啊,师叔和师兄们回来了。”
道馆内呼呼啦啦出来了一大群人,老馆主更是跑在前面。
我懒得去看,裹了裹身上的秋装,转身换了个姿势睡去。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片刻间,荒凉的大街上又剩下我独自一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去说什么。
道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走出来一人。
我知道,先前偷偷给我送饭的少年又出来了。
我睁开眼睛看,却咦了一声。
和少年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名女子。
是先前那名进入道馆的女子。
女子手里捧着酒食,蹲在我面前。
那个少年拘谨的站在女子身后。
我接过酒食,对着女子道了个谢。
女子笑笑,亲自把盏。
我接过就喝,也不说话,也懒得说话。
女子看着我,忽然开口:“你相信亚索杀人么?”
我瞥了一眼女子,喝进了杯中酒,腹中添了几分暖意:“我相信亚索从来不会说谎。”
女子笑了笑,伸出手道:“我叫卡尔玛。”
我哦了一声:“墨菲特。”
卡尔玛道:“战争就要来临,墨菲特先生怎么不跟着众人离去。”
我听了哑然:“离去,离去哪?”
卡尔玛也沉默了。
我问道:“你们艾欧尼亚不是一向主张和平么?怎么还会有战争发生。”
卡尔玛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战争,不是一方祈求和平就可以避免的,当敌人狼顾,我们也只能无奈应付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哦了一声。
卡尔玛道:“这次诺克萨斯借口发动战争,看他们的样子,是要灭掉我艾欧尼亚了。”
我瞥了卡尔玛一眼,轻轻道:“你们的国王陛下就不管么?”
卡尔玛沉默:“哪里来的国王。”
我这才猛然惊醒,亚索曾经告诉过我,艾欧尼亚没有国王,也没有王爵,整个艾欧尼亚由一个名叫均衡教派所统领,可以说,那均衡教派的教主,也就和国王差不多了。
艾欧尼亚的军队,全都是各个地方的私兵。
我伸了一个懒腰,道:“谢谢你的酒食了。”
卡尔玛摇头微笑,劝我道:“你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