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晒太阳晒得正美,一个小黄门却急匆匆从门外赶来。
拉克丝陪着那个小黄门,匆匆往盖伦他爹那房间而去。
没一会儿功夫,盖伦他爹就跑了出来,和那小黄门一样,让狗撵了似的。
两个人上了在外面停着的马车,匆匆往皇城而去。
我探着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拉克丝走过来,我问她怎么了。
拉克丝表情凝重,秀眉微颦,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我听了暗骂,你他娘不知道你装成这样子有意思?
···
皇城中,皇帝站在摘星楼前,望着已经化为了废墟还散发着黑烟的摘星楼,眉目间闪动着怒意。
嘉文四世和华洛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呆着,大气都不敢喘,此时他们两个也都感觉到了皇帝的怒气。
赵信走了过来,对着皇帝拜了拜,道:“陛下,冕卫家族鲁特族长到了。”
皇帝把手挥一挥,道:“让他过来。”
赵信回去,将盖伦他爹也就是鲁特族长请了过来。
鲁特族长对着皇帝拜了拜,唱了一个万福。
皇帝让鲁特站起来,指着那片废墟道:“爱卿,你看看。”
鲁特顺着皇帝的手势一看,到吃了一惊,问道:“摘星楼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皇帝摇头,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天一早就有执金吾长告诉我说摘星楼毁了。”
鲁特忙问:“那可曾还有活口,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皇帝摇头:“没有,没有,百十多仆人和三百执金吾,全都死在了里面。”
鲁特皱起了眉,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似此如何是好。”鲁特忧虑道。
皇帝也陷入了忧虑。
“陛下,臣有办法。”
正在此时,一声苍老不失中气的声音响起。
皇帝把头侧过去,看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处。
一见到声音的主人,皇帝眉毛几乎都拧在了一起,转头看着华洛,华洛低下了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哼了一声,道:“格布族长,你有什么办法。”
格布族长把手拱了拱,鼻子在空中用力的嗅了嗅,此时,空中还留着散不去的怪味。
“陛下,摘星楼似乎不是被焚烧的。”格布族长说出了他的判断。
皇帝闻言恼怒,大喝道:“大胆,你欺朕是瞎子么。”
格布族长闻言慌了神,忙跪下来,对皇帝百拜,道:“陛下,恕罪,恕罪。”
皇帝哼一声,道:“起来细说。”
格布族长暗松了口气,站起来,对皇帝拱了拱手,道:“陛下,据微臣所指,摧毁摘星楼的很可能是火器。”
“火器?”皇帝问。
格布族长点点头,道:“没错,如果是有人恶意放火焚烧的话,不可能在一瞬间烧掉,而且执金吾也不可能全被烧死在其中,况且空气中此时还留有刺鼻的硝烟味道,所以臣推测,是火器。”
皇帝的面色变了好几遍,忽然间一声大喝:“大胆,你敢恶意中伤我国高邻,拿下了。”
格布族长慌忙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叩头。
一旁走过来两个金甲禁卫,拖起来格布族长就往外拉。
华洛忍不住了,上前劝道:“父皇,格布族长也是一心为国,还请父皇网开一面。”
皇帝闻言,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华洛,语气冰冷,从口中吐出来冰块一般的几个字:“怎么,你也想被拉下去么。”
华洛面上忽然一红,随即闪过了一丝恼怒来。
嘉文四世突然走出了圈子,对着皇帝抱了个拳,道:“父皇,格布族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并且火器也不一定是约德尔人家的,万一有歹人拿来兴风作浪怎么办。”
皇帝皱起了眉,似乎是在思考一般,最后他手一挥,让那两个金甲禁卫放了格布族长。
格布族长跑在地上,双手作揖,对着皇帝不停的拜。
皇帝哼一声,道:“起来吧,把你心中想到都说出来。”
格布族长千恩万谢,站起来,也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了,开口就说:“现在班德尔城的波比将军就在我皇城中,何不使人将波比将军请过来一看。”
皇帝恍然大悟,对赵信道:“老将军,还烦请来波比将军,一切随你从权。”
赵信一听皇帝的话,心头一凛,随即瞬间沉了下去,表面上看皇帝对约德尔人如何信任,可是内心里还是防备的,不然也不会说什么一切从权了。
赵信拱了拱手,拜了拜,道:“遵命。”
说罢,领着几十名金甲禁卫走了。
波比住的地方就在盖伦家对面,那是接待各个友国特意所准备的驿馆,说是驿馆,却也有半个盖伦家那么大了。
我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盖伦对他那些娘都见完了礼,走到了院子中,和我们一起坐下解闷。
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声音,我咦了一声,直着脖子看外面,问盖伦道:“外面怎么了?”
盖伦也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狗头兴冲冲跳起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狗头一阵小跑,拦也拦不住,就已经跑到了院子外面。
亚索在一旁,把剑收了起来,站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说着,就迈开步子,跟在了狗头身后。
我看的暗挑大拇指,嗬,真是个潇洒的好男儿。
我们几个倚在盖伦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