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鲤白了他一眼,“没有。完,她见陆承暄耸了耸肩,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失望,接着,转过身,将风氅挂在了一旁。
池小鲤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说:“好吧好吧,自打你当了官以后,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有些无聊,偶尔也是会想你的啦。”
“偶尔?”
“好吧,”池小鲤嘟了嘟嘴,“时常。”
陆承暄转过身来,烛光之下,他那清俊的眸子微微地一抬,含着笑扫了过来,那笑容通过眼眸都快溢出来了。
接着,陆承暄微微抬起手,张开双臂,池小鲤扑哧笑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唔……还是陆承暄身上的气息最舒服了。
可是,池小鲤抱了他半晌,也没感觉到他回抱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从他怀里抬起脸来,仰头看向陆承暄。
陆承暄也低头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我是想让你帮我更衣。”
池小鲤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顿时一股臊意窜了起来,忙放开陆承暄,还郁闷地推了他一把。
哪知,池小鲤的手刚碰到陆承暄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按住。接着,腰背后面伸来一只手,将她往前猛地一按,池小鲤就又栽到了陆承暄的怀里。
“你……”池小鲤郁闷地抬头,正要指控某人的不按常理出牌,结果刚说完一个字,就被堵住了嘴,剩下的字句全部吞噬在彼此的温热的呼吸中。
深吻停止后,池小鲤连连喘着气,靠在陆承暄的胸口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恢复正常。接着,她抬头看向陆承暄,本就清澈的眼眸里此时漾满了水,再加上她和脸色同样嫣红的唇,顿时让陆承暄的眸色又深了一分。
“等等!”经过这些日子的亲身经历,池小鲤已经十分了解他这个眼神的意义,忙伸手抵在他胸口,结结巴巴地说:“昨,昨晚都还没好呢……再说,再说我们都还没有吃饭!”
看见池小鲤这么紧张兮兮地样子,陆承暄嘴角微微一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往里面拉。池小鲤不知道作为一个病人,为什么陆承暄一点儿都没有病人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大声呼救,却忽然身体往下一坠,被按在了椅子上。
“不是要吃饭吗?”陆承暄见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对她挑了挑眉,“还是你想做些别的什么?比如……”
“啊,吃饭!”池小鲤机智地打断了他,然后趁着他还没有反悔,大声地冲着外面叫道,“莺歌,燕舞!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来吧!你们三少爷饿了!”
陆承暄忍俊不禁。
在等着饭菜端上来的过程中,池小鲤抬手将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头看他,有些好奇地问:“平时一下朝,你基本就回来了。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陆承暄笑了笑,说:“和四殿下聊了一会儿。”
“嗯?聊什么?”
“朝廷中的事。最近不太太平。”
陆承暄说完这句,没有继续说下去。池小鲤也知道是因为旁人在,也没有继续问,等菜上齐后,她屏退众人,才接着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承暄颔首。
原来,近几日,太子和二皇子的争夺又开始了。或者是,一直都在进行中,这些日子更厉害了。起因是,不久前,一个很出名的戏班进京。二皇子手下的人见二皇子今日愁眉不展的,为了讨好二皇子,便包下戏班在京中唱戏的戏楼,请他来听戏解解忧。本来一切都没什么事儿的,谁知到了开唱的那天,有人非要吵吵嚷嚷地要进来听戏,不论戏楼的老板怎么说都不听。到最后,闹事儿的人呢直接亮出身份——我是太子他亲娘舅,你让还是不让!
这戏楼老板顿时受到惊吓了。你想想,里头坐的是二皇子,外面是太子他娘舅,他要怎么做才不得罪人呢?
于是,机智的老板将选择权推给了戏班子,戏班子一看,我们也只是个唱戏的,只负责唱戏收钱就好了,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于是,他们就报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本来听戏听得好不得的,正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结果哼着哼着就发现这唱戏的脚步也错了,唱词也变了,顿时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红了很多年的台柱子,是怎么都不会连着犯错的,就算犯了,那也能很快地弥补回来,现在是怎样?台柱子唱戏前拉肚子拉到腿软了?
正在二皇子板着脸准备找戏班班主追求责任的时候,戏班班主忙不迭地跑了过来,跟他说,二殿下啊,不是我们吃坏了拉肚子拉到腿软,实在是外面在闹事儿啊,我们这没法儿好好唱啊。
二皇子一听,怒了,“哪个不长眼的在外边儿闹事儿?不知道本殿下在这里嘛!”
戏班班主苦着脸说,“知道啊。”
“既然知道,轰走便是,让他们下次再来。又不是你们只唱这一场!”
戏班班主咳嗽一声,说:“这是在京中的最后一场了。”
二皇子皱了皱眉,“实在不行,给点儿钱就好了。这些规矩,还需要本殿下教你们吗?”
戏班班主叹了口气,“二殿下,这不是给点儿钱就能打发的。外边儿的人和您一样,草民也得罪不起的。”
“哟呵,谁啊?”
“太子他娘舅。”
一听到太子的名字,二皇子就怒了。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太子那派动不动就反驳他们的奏折,连累地他好几次被皇帝老头训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