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我走?”花知婉哭笑不得地问他。
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他圆滚滚的脑袋。
——倒是诚实。
“想吃果脯?”这辈子的好脾气大概是都用到这个人身上了。
——小孩是要哄的,小时候哄得不够多,长大就得接着哄。谁让时光叫她亏欠了他十年呢?
大魔头不假思索,再次点头。
花知婉小心地扯开白布条,从有限的缝隙中,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无核甜枣。
“那!你吃了我的果脯,那给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算了,暂时不出笼子倒也没什么,反正死宅早就习惯了常年不挪窝,但他的伤还是要看的。
她的手早已放在他松垮的衣带上,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大魔头抿着嘴,尝到口中细细密密的甜意。
犹豫片刻,冲她点了头。
……
兰戎的伤势很严重。
他的包扎八成是自己完成的,白布条粗暴地一圈一圈缠紧在皮肤表面,除此之外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一道道狰狞的创口触目惊心,难以想象,他伤成了这个样子,之前还蹲在那里看她睡觉。
也许是她临时开的金手指,说他具有“金刚不坏之躯”、“寻常刀剑只能伤他皮肉”,也许归功于他自身惊人的自愈能力。幸运的是,除了背部的几处大伤,大多数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但显然,这么多的伤口,仅仅止血是不够的,需要进一步的上药处理。
花知婉站起来,想找到电脑,把兰戎的伤写好。
就算违反了剧情不能写好,凭空弄出几瓶疗伤药肯定是可以的,帮他抹一抹会好得快一点。
“电脑,电脑……”
她翻找了包裹、被褥,及笼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笔记本电脑。
“兰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法器?”
到处都摸过了,花知婉就顺便摸了一把呆坐着的兰戎。
不摸还好,一摸,他就直直地倒向了她。
——卧槽!这是遇上碰瓷的了?!吃了一个枣,就被讹上了吗!!
那股拖曳下坠的巨大力量,活像是他被人在瞬间抽掉了骨头。二人双双栽倒在柔软的床上,犹如陷入了一片沼泽。
花知婉尴尬地挪了挪兰戎的肩膀,想把他的脑袋从胸上移开。
床实在是太软了,她被他压得深陷被褥,却总觉得他们重量还在往下沉。
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处处使不上力,花知婉艰难地抬了点脑袋,试图找到兰戎没有受伤的地方,推他一把。
这会儿绷带被解开了,他上半身的布料乱七八糟。
她这一看,就看到了他脖颈的古怪。
不同于伤口的颜色,不同于伤口的疤痕……
——娘的……那是一排排的吻痕……以及咬痕……
——这新鲜暧昧色泽,显示出,它的生成日期,是新鲜的,超新鲜的!!!
还找什么什么,没有受伤的地方啊?哼?!
花知婉怒火中烧,果断地把邪恶大魔头推开。
她直起身来,两手并用地抽出乱糟糟的绷带。
眼睛仿佛具备了放大镜的功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看。
腹肌、大腿、胸口、背脊、手臂……都有,都有!
或深或浅,哪里都有!
红彤彤的、并不幼小的oo,看着就是一副很不正经的样子!感觉也被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