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073、欢迎参加我们的婚礼

挂断电话,收好手机,佟羌羌转过身。

果然是韩烈回来了。

大概是没料到她已经自己起来了,乍一见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色清冷,韩烈微微一怔。

他的后头跟着一个推着餐车的酒店服务员。

在韩烈的示意下,服务员把餐车推至沙发前,礼貌地躬身之后,退出了房间。

韩烈走上前,把餐车上的吃食一样一样地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多是一些具有补血功效和缓解痛经的的食物。姜炒猪肝,蒜蓉菠菜,老姜红薯汤,香蕉,等等。

“来吃饭。”

说不清楚他的语气。好像很温柔,可措辞和句式又隐隐带了命令。

佟羌羌一时站着没动。

韩烈抬头看她,挑眉冷笑,薄薄的嘴唇勾着:“你从中午开始到现在都还吃过东西。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样。”

佟羌羌抿抿唇,像是要反驳他的话似的,坐进沙发里。

韩烈这才端出了餐车上的最后一个保温盒。

一打开,房间里即刻弥漫开米香。

佟羌羌瞥了一眼保温盒里的白瓷碗。

小米粥,熬得烂烂的,米粒都快融化开。

韩烈一手端着白瓷碗,一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小米粥,低头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佟羌羌的嘴边要喂她:“小心烫。”

佟羌羌的脑海中闪过曾经见到过韩烈在病房里给曾好喂饭的模样,大抵便是如此。她心下不由冷嘲,自己是何德何能也可以享受到如此待遇?

“韩先生这样,我受不起。”佟羌羌略一别开脸,伸手去接白瓷碗,“我自己来。”

韩烈却并没有松手。

两人一人触一边的白瓷碗,一时陷入僵持。

数秒后,见韩烈仍旧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佟羌羌干脆先松手,兀自拿起筷子,去夹其他食物。

她确实很饿。

反正总要吃东西,既然韩烈已经送来现成的,那就吃吧。

确实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的无所谓,显得韩烈的坚持忽然地就特别地可笑。

“铛”地一下,韩烈重重地把白瓷碗扣到佟羌羌的面前。

力道略大,白瓷碗底部和玻璃桌面碰撞在一起,像是要两败俱伤地裂开似的。

当然,最终没裂。

佟羌羌抬起眼皮子瞥了瞥韩烈冷寒的神色,一声不吭地捧起白瓷碗,夹着菜放进碗里,和着小米粥,慢条斯理地咀嚼。

韩烈就坐在与她成直角的椅子里,长腿一叠,直挺挺地往后靠着椅背,眼睛带着冰雪一般的凛然,眸光锐利无比,静静地审视她。

若是换作以前,没两分钟,佟羌羌肯定战战兢兢地缴械投降。

可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她始终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熟视无睹,仿佛桌子上的饭菜比他的存在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静谧在两人间流转。

韩烈恍惚记起以前,她也曾安安静静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细嚼慢咽。

眼前的情景,不就和彼时如出一辙?

仿佛三年的时间间隔并不存在。

她还是她。

韩烈不自觉地渐渐放缓所有的冰凛,问:“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佟羌羌似乎也不再抗拒回答他的问题,道:“很好。”

简单直接的两个字。

韩烈感觉心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轻轻折起:“三年前就来的澳洲?”

“是。”

“一直没离开?”

“是。”

“你怎么来的?”

“不是偷渡。”

“那是怎么来的?”

“反正不是偷渡。”

韩烈被她的口吻激得眉心隐隐跳动,压下火气:“你的所有证件明明都还在家里。”

佟羌羌似完全未察觉他的火气,依旧平和:“那是佟羌羌的证件,不是我的。”

“那你用的是谁的证件?”

“我自己的证件。”

韩烈应声微顿,捋了捋她绕口令式的回答,板着脸:“你那所谓的‘eicaliang’?”

他刚刚特意去调了资料,然而给到酒店这边的她的信息根本没多大价值,除了她的英文名和一张电子证件照。他已经让澳洲的朋友帮忙查了,可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结果。

佟羌羌没吭气,算作默认。

韩烈微微眯起眼:“有人帮你?”

“是。”佟羌羌毫不避讳。

“谁?”

佟羌羌又一次不吭气。这一次显然是不愿意说。

“你不说我也早晚能查出来。”韩烈挑眉冷笑,“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为什么不回来?”

佟羌羌觉得他的这个问题特别地好笑,反问:“你觉得为什么?”

他是得了失忆症吗?完全忘记了他对她做过什么吗?还是又来他的那一套明知故问?

“韩烈,我得有多犯贱,才能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呆留在你身边被你当猴子一样玩弄!”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话钉在墙上。

冲口而出的同时,佟羌羌感觉身体下一阵湿漉随之涌出,小腹处又有坠胀感隐隐袭来。她蹙了蹙眉,平息下自己的情绪,放下碗筷,站起身:“我吃好了。谢谢韩先生,打扰了,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离开。”

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扣住。

不算陌生的类似烟草的气味,很淡,从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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