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容她说话,席亦君已经冷着脸驾着超跑离开。
“都是个什么毛病,话也不说一句直接走人!”奕少衿搀起楚乔往门口走。
宋婉兀自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戏,这才将脸上的嫉妒与鄙夷尽数收起,重新端着高贵姿态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这是?”她装作关切。
“没什么,有点儿累着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楚乔轻描淡写地带过方才惊险的画面。
才躺下没多久,奕轻宸便接到消息赶了回来。
“老婆,还是不舒服吗?”他略带冰凉的唇疼惜地贴上她额头,“知道你不愿出门,特意将那什么老圣手请回来了,号个脉什么的也好叫我放心。”
楚乔正欲开口说话,终于还是没忍住,趴在床沿对着垃圾桶再次干呕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缓和一些后,她又忍不住调侃,“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面前的俊颜顿时黑了下来。
屋外忽地传来一阵跑车压着地面的低鸣声。
“亦君没跟你一起回来?”
奕少衿不解,“他应该跟我一起回来?”
“难道不是他去通知的你?”
“当然不是,是吕管家给我打的电话。”
“好吧,我见他刚才火急火燎的,还以为他去找你去了。”
“先不管亦君了,我扶你起来,让医生先看看。”
奕轻宸说话间从旁取来披肩替她披上,“我瞧着还是不对劲,要不咱们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真没事儿,你就放过我吧,我还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成?”
“轻宸,小乔,快到楼下来!亦君好像出车祸了!”
楚乔心下一惊,赶忙起身,在奕轻宸的搀扶下往楼下走去。
席亦君大概想走,只是一直被奕少衿缠着,又不能对她用粗,这会儿正不耐地板着脸坐在沙发上。
“你们瞧瞧他那车前凹进去那么大一块儿,问他居然什么都不肯说!”奕少衿冒火,不住地在席亦君面前走来走去。
“好了,少衿,你先别急。”
一想到这个沉默的大男孩儿曾经得过自闭症,楚乔就无法像奕少衿似的很生气地去斥责他什么,只是柔声道:“亦君,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席亦君这才抬眸,目光柔和地望向她。
她的笑容一如十五年前般温暖,仿佛春日和煦,将他那颗冰封的心融化。
不动声色地扫了了她身旁的奕轻宸,终于还是沉默起身,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去。
“你瞧瞧,我就说吧,这家伙软硬不吃!气死我了,说句话他会死啊!”
楚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也不由得担心。
他的自闭症真的好完全了吗?
听说自闭症的小孩儿,受伤了疼了也不会喊出来的。
倒是宋婉,默不作声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楚乔才刚被车子给惊到,席亦君出去一趟便出了车祸回来,有那么巧?
她红唇微抿,似笑非笑。
“轻宸……”
“他没事儿,我了解亦君,你们放心。”奕轻宸牵过她的手,“医生已经在小客厅等你了,咱们先去检查一番,待会儿再去操心亦君的事儿。”
“对对对,这才要紧的。”奕少衿赶忙搀上楚乔另一侧胳膊。
好在一番望闻问切下来,除了受了点惊吓倒也没什么大碍,奕轻宸这才放下心来,吩咐吕管家付了诊金送走老中医。
“没事儿就好,我陪你再去睡会儿,待会儿醒来正好吃点燕窝羹。”
“不用你陪了,萧靳刚回来你们俩肯定还有很多事儿要商量,我一个人去躺会儿就好了。”楚乔从奕少衿怀里挣脱出来,“让花店送束百合搁房间里吧,看腻了路易十四,也该换换气味儿了。”
“好,那你去吧,我待会儿就在书房,你有事儿喊我。”
“嗯。”
楚乔上楼,没一会儿一大束淡雅芬芳的白百合便被送入卧室,她取了一枝搁在床头,终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悉索声。
她下意识地半眯着眸子寻着声源望去。
被拉了厚重窗帘的房间内,暗沉沉的,看不大清楚,隐约可以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她蹲在墙角,肩膀一耸一耸,好像在吃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明显的血腥味,混合着百合花的芳香,竟迅速转化成一种令人几乎作呕的怪异味道。
心跳莫名开始狂飙,怦怦的,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出,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单薄的睡衣紧紧地贴着皮肤,叫人浑身不舒服。
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楚乔顾不上其他,趴在床沿又开始狂呕。
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奕轻宸开门进来正好瞧见她有气无力地往床上靠,却在下一秒便皱起了眉头,“哪儿来的血腥味儿,老婆你……”
“不是我。”楚乔顺手从旁抽过一张纸巾,拭了拭唇角,再次往墙角望去,刚才的黑色人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狐疑地来回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儿。
该不会真做梦了吧?
可是为什么这股子血腥味儿却是这么真实,毕竟奕轻宸也闻到了,说明是真实存在的。
“轻宸,我刚才好像在那儿看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