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讪笑了两声,扫了两人一样,也没多说,和奕少衿两人转身出了化妆间。
作为新郎家唯一的亲属,王曼露终于在王煦的逼迫下来到婚礼现场,与众人一同坐在主桌。
原来明明是恨王煦入骨的她,这会儿看到昨晚还趴在她身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如今令娶他人,却莫名途生一种嫉妒。
哪怕自己还未曾察觉,但双眸中的醋味儿却早已叫同桌的楚乔和奕少衿看在眼里。
“干嘛了她?眼神不对啊,我怎么瞧着像是大房太太眼瞧着丈夫纳妾那么个意思?”
奕少衿忍不住戏谑道。
楚乔抿着唇,笑得极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了,估计某人嫁过去有得热闹了。”
“好期待,最好你能在王家搁个眼线什么的,天天给咱们录现场直播,再来点儿啤酒炸鸡,绝了!”
楚乔笑而不语。
眼线什么的,她可真没这个打算了。
上回庄园闹鬼的事儿,若不是她安插在陈韵之身边的眼线反叛,联系上从前庄园要好的女佣小美,又怎么可能闹出那样的事儿来。
想起这事儿,她又不免想起陈韵之来。
好几次她开口问奕轻宸陈韵之的事儿,均被他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怎么就一点儿动静都没了,陈家那儿也没个消息。
“wuli宸宸,问你个事儿呗。”
她讨好地主动握上他的手。
一瞧见她此时小鹿般温顺的眼神,哪怕明知她是故作的,心里也是瞬间柔软成一片。
“陈韵之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
“我这儿还能有什么事儿是你不知道的?也就这个,我一直没告诉你罢了,巴巴儿的问了好几回了。”
他紧挨着她,贴在她耳畔低语。
耳鬓厮磨,羡煞旁人。
“告诉我吧,我天天惦记着这事儿,茶饭不思了都快。”
她掐着他的软肋,抓过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肚皮,“你女儿也想知道。”
他不由得轻笑,“我不过告诉你,就是怕吓到你,你倒好,非要刨根问底儿才舒服。”
“你到底把她弄哪儿去了?”
“棺材里,她和小美的尸体一起被活埋了。”他说得风淡云轻,唇角依旧蓄满宠溺的笑,仿佛只是在将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楚乔脸色未变,但到底没有惊呼出声。
她原以为他会稍作惩治,却不想他竟然将她活埋,而且和一具已经被蛇钻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光想想,已经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呕——”
“没事儿吧?”奕轻宸赶忙伸手替她顺背,“早说了不告诉你了,你却偏要听,我又不敢骗你,这下倒好。”
“没事儿,没事儿啦。”她接过纸巾,尴尬的笑了笑。
某人的口味又重出了新高度。
婚礼过后,王煦便带着奕晨雪回了王家。
奕少衿成天儿地好奇王家的事儿,琢磨着是否和陈家一样具有某种特殊的“趣味性”。
这种事情,王煦自然是不会主动跑来告诉楚乔,毕竟他还是想在楚乔面疏离一下正常形象的。
不过美萝花了一点儿小钱还是从王家的佣人那人探到不少情况。
新婚当夜,奕晨雪跟着王煦回婚房,却意外发现王曼露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他们的婚床上,当场就炸毛了。
上前欲质问王曼露,谁知对方却告诉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住在王煦房间里的,今天自然也是如此。
奕晨雪怒问王煦求证真相,却反被王煦甩了两巴掌。
王煦这人本就心胸有些狭隘,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奚落过他的应晨雪。
而后王煦更是反锁了房门,当着应晨雪的面儿和王曼露在婚床上行云雨之欢,最后许是还不尽兴,竟将应晨雪也拉了进去,一晚上婚房内暧昧声不断,听墙角的佣人们皆是面红耳赤。
“这下嗨大了!”
奕少衿捧着大桶冰激凌,笑得花枝乱颤。
贱人的下场总是这么别具一格,真是太有“趣味性”了!
比狗血八点档好看多了!
“能不嗨?折腾了一宿,我看我待会儿该派人给王煦送点儿什么十全大补丸去,鼓励他继续‘奋勇作战’,牺牲他一人,造福我们大家。”
楚乔玩世不恭的笑着,小腹微显的女人却莫名多了几分孩子气。
“好了,我要上楼去了,不然待会儿我们家那傻子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了。”
“知道你幸福,有人念叨。”
奕少衿眼瞧着她出了客厅,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纸桶里的冰激凌。
“诶——”
一个没留意,手上的冰激凌桶忽然被人一把夺走。
抬头见是奕少青不由得恼怒,“哥,你干嘛你,要吃不知道自己去冰箱里拿?下回再抢我吃的,我掰折你的手!”
“下回再让我看到你吃这些东西,别怪我堵了你的嘴。”
奕少青别有深意道。
奕少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他是在威胁,忍不住挑衅道:“你倒是堵啊,有本事你堵了我的……唔……”
大厅忽然陷入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中。
唇上的触感柔柔的,暖暖的。
奕少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僵着,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客厅内的灯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