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拜别了满血复活斗志昂扬准备继续攻克多尔衮牌碉堡的小玉儿,张敏带着乌云和图娅,身后坠着全副武装的侍卫们,以好不容易出宫想去逛逛街的借口,向今天出宫真正的目的地走去。
城里确实热闹,张敏带着乌云和图娅看似没什么目的性的闲逛着。一路下来张敏自己买了一支银制的发簪和一副珍珠耳坠,虽然比不得宫里的精致但胜在样子新奇,又拿了钱让乌云和图娅自己挑喜欢的首饰。乌云买了支带缠枝的珠钗,图娅则挑了一个彩石穿成的手串,三个人高高兴兴的一家一家逛过去,身后拖着一连串的尾巴。
逛着逛着,张敏好似走累了,打发乌云去寻了附近最好的酒楼准备歇歇脚,自己和图娅在一家成衣店里嘻嘻哈哈地挑拣绣品等候着。
“格格,这方帕子上的锦鲤好像真的在游呢!”
“我看看,”张敏接过帕子,只见帕子上正是一副鱼戏莲叶图,用针细巧,绣线精细又色泽鲜明,小鱼儿略显亲昵之态,莲叶轻轻摇曳,愈加显得光线明暗强烈,整幅绣品颇有立体感。“嗯,不错。”
“格格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江南苏绣!”成衣店的掌柜挥退了诚惶诚恐的小二,殷勤地介绍道,“咱们这地方想找出这么好的东西可不容易,这方上品绣帕一般绣娘可绣不出来。”
“确实是好东西,还有别的图样吗?”张敏仔细看了看帕子,问道。
“蒙格格看得起,”掌柜点头哈腰的奉承道。“眼下虽然没有,但格格若是想要留下绣样便是,过些日子奴才必定送到府上。”
“哦,难不成你这里有上等的绣娘在?”图娅好奇的问道喜当仙。
“不敢欺瞒格格,奴才的三个儿子都在军中效力,上次跟大汗出征有幸分得的阿哈里有个老妇,大儿媳妇本来嫌弃干不了活还浪费粮食说打死算了,不想奴才女儿心善多嘴问了一句,才发现这南蛮子老是老了点,却有一手刺绣的绝活,这才留了命来,奴才这也算是捡了个便宜。”掌柜笑得一脸褶子,只是在提到努尔哈赤时眼中尽是狂热。“托大汗的福,领着咱们屠了那些个南蛮子的地方,现在比起以前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那掌柜真是好运气!”张敏勉强的笑了笑,心里一阵冰冷。“图娅留下来挑绣样吧,我出去看看乌云回来没有。”
转过身走出店门,张敏深吸一口气,逼回心底的恨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袖,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格格,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酒楼,看着挺干净的,菜式也不错。”正想着,乌云回来了。
“宜里布,你留下一个人在这儿等图娅,一会让她到前面的酒楼来找我。”张敏吩咐道。“乌云,你带路吧,我也有些累了。”
“是。”侍卫队长行了礼,挥挥手留下了一个瘦高个的侍卫,又恭恭敬敬的跟着张敏身后,一行人向前方走去。
果然,走过三两步路,前面一栋三层高的酒楼出现在眼前,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百味斋。
想是这酒楼经营了得,这会儿虽不是饭点,一楼的大厅里竟也几乎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吃着酒菜,一眼望去就只有些边边角角不好的位置上还空着几张桌子。
张敏刚走到门口,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上来,“见过贵人,咱们小店菜式齐全,南北风味都有,二楼有包厢,三楼还有两个雅间,您请上座。”
“宜里布,你带着几位大哥开个包厢,今天辛苦了,这顿算我请了。”张敏大方的施恩,“乌云,我们上三楼去坐坐。”
“谢格格赏!”宜里布和侍卫们谢了恩,高高兴兴的到二楼喝酒去了,张敏带着乌云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三楼的雅间分外春夏秋冬四间,秋冬两个小间都空着,张敏选了冬,一进门就看见一幅冬雪残花图,边上题了苏轼的《冬景》: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房间的地板上用颜料涂了大片的雪花,窗台边的梅瓶上还插了两支仿真的缠枝寒梅。整个雅间都笼罩在一片冬色之中,墙角的香炉里燃着半支冷梅香,烟雾袅袅升起,熏的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股冷冽的味道。
“你这雅间布置的到是别致的很!”张敏笑着夸赞道。
“承蒙格格看得起。”店小二圆滑地奉承道,顺手给张敏和乌云倒上两杯清茶。
“就是不知道这菜式又怎么样?算了,捡你们拿手的上吧,再烫一壶梅花酿来。”乌云转身闭了房门,丢过去一角碎银说道,同时手上悄悄地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是是是,包您满意。”那小二接过碎银,点头哈腰的回道,“您稍等嘞!”说罢,转身下楼去了,和平常的小二哥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看到乌云奇怪的手势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欣喜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酒楼里暗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