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要是这么推断,盛京城恐怕要出事了。”张敏终于对着多铎说出了藏在自己心里的不安。
“盛京城要出事?是,是了,我跟我哥管着盛京城的防务,这要是一出了事,不说阿玛会对我们失望,就是别人也会认为是我和我哥没做好盛京的防务工作,那我和我哥就完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心服口服的领兵啊!”多铎顺着张敏的话说下去,却推断出一个让他也不敢面对的结果。深呼吸几次压下心里的不安,多铎咬牙切齿,“好狠毒的计谋,真是够狠够毒!人才啊,是不是?不晓得是我哪个哥哥这般算计我们,一条活路也不给留,这竟是要置我们母子三人于死地啊!”
“多铎哥哥,你不要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张敏含着泪,抓住多铎的衣角,不自觉地攥紧。
“乖,塔娜不怕,咱们不都已经猜到他们的阴谋诡计了吗?不怕不怕。”多铎哄着张敏,“你别担心,明儿一早我就找我哥去,规整好盛京城的防务不说,我和我哥顺便下个套,这次既然提前能预料到那人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就一定能抓住他的把柄,揪出这个躲躲藏藏的家伙!”
“真的吗,那你们要小心啊!”张敏似乎信了,“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乖,回去睡吧,大半夜的,当心冻着。”多铎嘱咐道,脱了外衣给张敏披上。“我就不送了,毕竟不太方便。”
“嗯,我走了。你一定要当心啊!对了,不要跟多尔衮哥哥说这些是我说了好吗?”
看着多铎点头同意,张敏这才带着乌云悄悄的离开了,留下睡意全无的多铎,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盘算着明天的机划。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多铎就直奔多尔衮那里,兄弟两人在房内密谈许久,据事后收拾房间的宫女说,里面一团狼藉,屏风、笔洗砚台、甚至才端进去的茶碗水杯也被摔了个粉碎,如同狂风过境一般。
之后,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两个急匆匆的出了宫直奔军营,雷厉风行大动作的调整了盛京城防务,让刚刚稳定下来的两白旗又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人事变动,并下令的一级戒备的禁令。
越是危急的时刻,冷静镇定越是重要。匆忙布局的两兄弟没有想到,面对未知的敌人,此时维稳才是关键。无缘无故就贸贸然让全城进入一级戒备,会给下层的平民百姓带来多大的恐慌。同时,在完全风平浪静的盛京城里让军士们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后果之后产生两张结果,要么大家都紧张的精神崩溃;要么就跟听多了狼来了一样,大家都皮的不当一回事了。而太过频繁的人事调动,最直接的恶果还不是将士们的心生不满,而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尴尬局面。
鉴于女真军队不是像岳家军杨家军那样纪律鲜明的部队,每个旗从士兵到将领的作战方式都深受自己旗主的影响,旗主的个人风格就会在每个士兵骨子里刻下烙印,成为每个旗鲜明的标志。正白旗和镶白旗在盛京城修整了几年,前旗主皇太极和杜度的特色已经开始消退,而新旗主多尔衮和多铎的风格又未能建立起来,因此,碰上这种兵将互不识的混乱局面,军中一旦出事,必然上下脱节,导致军令无法顺利执行。
不过这一切,对于满心自得以为设下圈套只等背后之人落网的多尔衮多铎兄弟俩来说可没有意识到。
听着多铎得意洋洋的给张敏吹嘘自家哥哥的英明决定,一副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那人露出马脚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张敏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不过,到底是为谁高兴那就不清楚了。
被无比兴奋的多铎拉着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直到天色昏暗,不尽兴的多铎才不情不愿的放过了最佳听众张敏姑娘,依依不舍的交代张敏明天一早两人继续聊。
终于逃脱的张敏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怕的出了口气,“没看出来多铎还是个话唠啊。”张敏脱了外衣感叹道。捧着图娅早就准备好的热姜汤坐在床上小口地喝着祛寒气,三个姑娘围坐在张敏大大的床上兴奋的叽叽喳喳,压在心底里的秘密让大家都亢奋的睡不着觉。
抱来了瓜子花生梅子小肉干,三个小女生围在一起开茶话会,说说笑笑间时光过得飞快,转眼黑暗中就过渡到了新的一天。
估摸着时间就快到了,看着依然兴致勃勃的乌云和图娅,张敏的脸上也挂上了开心的笑容,手指翻飞,一刹那间结出十多个手印来,只见一个虚幻的时钟投影在床边的白墙上。
张敏同乌云和图娅一起紧紧地盯着墙壁上的走动时钟,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秒钟一格一格的移动着,眼看就要到达凌晨四点的最后十秒钟,三个人一起激动地无声默数道:“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白色曼陀罗,又被称为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药性镇痛麻醉。花香闻久了有制幻作用。
话说,大家都喜欢跟某晴纠结打酱油的小梁,怎么没有人喜欢猜某晴文里的伏笔呢?某晴埋伏笔用了很多心思的啊,为了这考据党的某晴还看了一遍清史稿呢。
好吧,应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