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知县竟把慕从锦判给了窦公子,钱珞瑾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知县大人,你这是没把我们钱家放在眼里?”
卫陵知县脸上堆笑:“钱小姐,你刚回来有所不知,这位窦公子正是威国公府的远房表亲。”
他是威国公府的人?怪不得……钱珞瑾愣住了,小小的卫陵何时也入了威国公府的眼睛?慕从锦倒是很淡定,用袖子掩着脸,一副娇羞的样子。
窦公子一把将慕从锦搂在怀里:“小娘子,以后你就是本大爷的人了。”
“锦儿!”
慕从锦朝钱珞瑾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动作,走过钱珞瑾身边时,悄悄握住钱珞瑾的手,钱珞瑾感觉到手心多出一块微凉的东西,她把手紧紧扣住,待人走后才伸开手指,慕从锦塞进她手里的是一块他时常带在身边的玉佩。
钱珞瑾紧紧握住玉佩,还好有这个,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慕从锦皇子的身份。
卫陵县令见钱珞瑾还没走,有了窦公子撑腰的他不由得底气傲了几分,对钱珞瑾说:“钱小姐,本官事务繁忙,你就请回吧?”
钱珞瑾手中握着玉佩,开口道:“我们钱家在卫陵多亏了大人照应,民女这里有一件宝物,孝敬大人。”
听见有礼物孝敬,卫陵县令心里乐开了花,搓着手:“钱小姐太客气了~”
慕从锦的玉佩是进贡的宫廷之物,刻着皇室御用的花纹,卫陵县令就是个傻子也看得出这是个皇子的随身物,上面还刻有慕从锦的名号,那不就是皇后亲生的嫡皇子?
“钱、钱小姐……你这是?”
“我想一定是爹爹对大人孝敬的不够,大人才如此藐视我们钱家,这是我在都中的知交所赠之物,价值连城,请大人一定笑纳。”
卫陵县令额头汗珠都滚落出来,两只手撘在衣服两侧不停地在衣服上蹭手汗,哪里敢接下这枚玉佩。
“钱小姐……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早知回卫陵要如此受人欺凌,我就留在都中不回来了,也罢,等我回了都中再跟六皇子讲讲卫陵的风土人情也好。”
卫陵县令心里好苦,本来想在卫陵舒舒服服养老,这么小庙里硬是挤进来两尊大佛,想挑个软柿子捏吧,这钱家小姐身后又冒出个皇子,都中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像他这种地方官员实在头疼的很。
慕从锦也是够倒霉的,被迫穿了女装不说,还要被个男人抢回家,他好不容易穿越成一个皇子,没去强抢民女不说,反而被强抢了,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钱珞瑾带衰。
窦公子还没走远呢,又被卫陵县令叫住,这下子卫陵县令是把两边都得罪的透透的,卫陵县令心里在淌血,却不能对人说,还惹得窦公子大发雷霆。
成功脱离魔爪的慕从锦仍没有放下心,一个和威国公府有表姑亲的大少爷不在老家享福,好端端跑来卫陵做什么?慕从锦想的更深,马上联想到离卫陵不远就有军营驻扎,不能只许他帮着三皇子,不让人帮二皇子。
“我要去淮州附近看看,你帮我一个忙?”慕从锦对钱珞瑾说:“我写一封信,你赶回都中,亲自送给三皇子。”
看慕从锦表情就知道不是玩笑的事情,钱珞瑾郑重地点头。慕从锦露出欣慰的笑容,上天对他不薄,虽然让他穿越到勾心斗角的位置,又送给他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知己。他欢喜的事情,有人懂他的笑点,他烦恼的事情,有人做他的左膀右臂。
本来钱珞瑾打算带着慕从锦在卫陵好好休假一回,被糟心的事情打断也是无奈,还是正事重要,编了各种理由两头欺骗,赶紧收拾行李回都中。
马车到了郊外就是和慕从锦分道扬镳的时候,钱珞瑾竟有些舍不得,千言万语到嘴边只能说出两个字:“保重!”
“你也是,回了都中,我不在……万事小心。”
“放心吧。”
钱珞瑾心里也在庆幸,穿越而来不只她一个真的太好了。
为了尽快帮慕从锦把信送到,钱珞瑾也是拼了,硬是把行程缩短了一天半,风尘仆仆地赶回都中。谢老太君还真以为钱珞瑾是想她了呢,感动得老泪纵横,直夸没白疼珞瑾。
慕从锦足足比钱珞瑾晚了半个月才回都中,为了方便联络,两人研究出新的方法——用英文写信,由各自最信任的下人福鲤和秀喜负责传信,就算被二皇子的人截了也不用担心泄密。
那位窦公子果然也去了淮州,淮州是重兵之地,二皇子这是想来硬的啊。
可惜谢大爷无能,不然镇国公府得是多大的助力,钱珞瑾对这个不成器的大舅舅简直毫无办法,要不是谢老太爷撑着,镇国公府得变成什么样?
慕从锦回了宫也不能闲着,太后是个古怪的女人,让她几个皇孙都捉摸不透,偏偏在立储这件事上,作为皇帝他娘,太后又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最开始太后是丽贵妃在后宫的贵人,大概她和皇帝一样都有被害妄想症,觉得但凡当皇后的都不是好人,太后一直偏向丽贵妃。
太后出身不高,母家势微,和丽贵妃两人一起踩着皇后扶持各自娘家倒也合作愉快,现在两家外戚全都拔山而起之后反倒出了嫌隙。
丽贵妃一直想让二皇子在太后娘家里面挑一个妃子,太后死活不同意,她就算帮着丽贵妃,也不肯和丽贵妃有水□□融的关系,就连丽贵妃自己背后也跟贴身宫女说过:“那个老狐狸,哪肯尽心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