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年前,江湖上流传着两个女子的爱情故事,一个是镖局的女儿,一个是大家小姐。在一次押镖中,那个镖局的女儿爱上了那个小姐。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很快这段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感情被那家的老爷知道了,而那时,两人早已私定终生,甚至镖局女儿用秘术让小姐怀上了两个人的孩子,气急的老爷动用无数人力物力找到了隐居在深山的两人。
那时正是冬天,镖局女儿出去砍柴,把已有七月身孕的小姐留在了家中。可谁都没料到,就这一次的外出,竟成了永别。当镖局女儿顺着雪地里脚印追上那一行人的时候,那小姐已在翻山越岭中变得虚弱不堪,身下甚至有血迹渗出。看着追来了的爱人,甚至还虚弱的扯出了一个微笑示意她很好。
红了眼的女人杀光了来意不善的那一队人,而后颤抖的把虚弱的小姐抱在了怀中,迅速下山找郎中,可惊吓,奔波,小产……为爱奋不顾身的小姐,终究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那年冬天,除夕夜,各家各户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围坐在一起,庆祝新年。当第二天人们去镇上的大户拜年的时候,才发现宅子门紧紧关着,里面听不到半点动静。
终于一个胆子大的上前退了把门,门里的景象却让她们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被灭门了!地上的血多得落了一夜的血都未能盖住,能看见所有人惨烈的死状。
再后来……官府的头号通缉的名单里几百年来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黄诗。
“师父师父……那说书人说的是真的吗?”小小的陆代还在想着刚才在茶馆里说书人说的故事,抬头看着前面那个云淡风轻的人问道。
黄诗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当年若她没有出去砍柴,她们的孩子恐怕也有这么大了吧……想当年,那时她走在路上正好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抱着这个丫头走在巷子里,想也没想就把人砍翻了把孩子夺了过来,看着小姑娘衣着不凡,可能又是某个大家族的小姐。
似乎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嘴角,把她带回了当年她们生活的地方,这丫头除了懒了点,总是问“落哥哥在哪,我要落哥哥。”以外。还是个很乖巧的孩子的。
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回过神低下头看着还是仰着头在等答案的小丫头,勾了勾嘴角:“等你功夫能胜过我了我就告诉你。”
小小的陆代有点沮丧:这个师父对她很好,就是要练功,而且回不去……要等到能打赢她才放她出山,如果自己敢逃跑就打断自己的腿……哼!坏人!不让自己见到落哥哥的都是坏人!大坏人!
年幼的陆代对黄诗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是眷恋着像母亲一样温柔的她,又是像防狼一般抵触着不让她见落哥哥的她。这种复杂的情感,在成长中渐渐变淡,直到放她出山再次见到落哥哥的时候,便已完全不见了。
再到陆代每次被如此完美的商落摧垮自信的时候,都有黄诗陪在她身边,开导她。看着有终生不嫁趋势的黄诗,陆代渐渐理解了当时黄诗把她困在深山的感情,可是不代表她能顺利接受……
“老巫婆!!!我和落哥哥大婚的日子为何你要坐在高堂上!!!”陆代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充满中气的声音随风飘到老远。
而黄诗则像个顽童一般鼓起腮帮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要!”
陆代抓狂的说道:“我不接受不接受不接受!!!”
商落干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咳咳,熙儿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尊重你的师父的么……”
见商落出来打圆场,陆代没继续纠结下去,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她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和落哥哥之间一没有媒人,二没有亲人坐在高堂智商,还是有些难看的。虽然说是两个女子成亲,但落哥哥说现在不是公布身份的时候,只能以男子身份把她娶进来。所以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这么一个像母亲一样的存在,那还是请上比较好。
虽然想是能想明白,但她就是不愿意让她那么顺利的大刀她的目的!可能是以前和她斗智斗勇遗留下来的毛病吧……
商落朝着黄诗歉然一笑朝着陆代哄道:“好啦~不要不要别扭了,师父如父呢,好歹那个时候也是她把你从坏人手里救下来的不是么?”
陆代瘪了瘪嘴说道:“是啦是啦,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小心眼可以了吧……”
商落笑着捏了捏陆代的脸说道:“你个小丫头……”
陆代偏过头拍开了她的手:“哼!”
黄诗默默的走远,她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太适合继续呆在这里,觉得伤眼什么的才不是呢。结果刚出院子来到小花园便看到柏严青和最近刚公开宣布祖归宗的柏筱月两个人在那里卿卿我我。
这一幕幕刺激得黄诗想起了她与妻子在一起时的种种,难受的她立马施展轻功来到了商落酿酒藏酒的偏院,熟门熟路的打开酒窖的机关,在一堆酒坛中转了几圈便在角落里找到了商落新研究出来的神仙倒。
神仙倒,顾名思义,便是神仙喝了也会醉倒的酒,因怕误拿,商落特地拿小酒坛区别于一般酒坛的小酒坛进行封存,若是品酒一坛便已足以,可刺激受大发了的黄诗直接拎了几坛出了酒窖,看样子似乎打算喝个烂醉。
“去哪比较好呢……”拎着酒的黄诗却不知道该去哪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