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而又浓重,没有月亮,阴暗森冷,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种完全冰冷的黑夜下,人们早早的熄灯睡觉了,可是殒龙村内,却还有着一间房子亮着微弱的灯光!
“哎!”一声哀叹,沉重而又沧桑,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坐着一个魁伟的中年人,看似年纪并没有多大,只是他的双鬓已经发白,满脸的愁容,这让他显得更老了!
双目之中透着一种淡淡的悠伤,盯着小小的油火焰子,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沉思,不过却更像在熬度残年!
看到了中年男人的颓废模样,楚飞心中一阵阵的抽痛,父亲,几年没见,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样子,为何你不重拾生活的勇气呢?
孤零零的,楚飞能够体会一个男人到了中年以后,失去另一半的心思,对于母亲,他更是有着许多不解,为什么每次提及母亲,父亲总是有着一种暗藏的奋怒呢?她不是病死的吗?
兴许如果有母亲在的话,父亲会好起来吧!可是这也是楚飞的一点点奢望而已!
在与狼皇玩耍戏闹团聚了半个月后,楚飞还是离开了,他的志向远大,也不能总呆在草原才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趁着夜色来到了殒龙村的家乡。
不管如何,这具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还是楚家的,他尽管已经灵魂夺舍,可是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感还是无法割舍放下!
“老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毕德的声音,几年过去了,他显得更老了。
“哎,你先睡吧,我还想再呆会儿!”吩咐着,楚霸天一点睡意都没有。
“老爷,你是不是还在想三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你当日那么选择,也是为了他好,只是天意弄人,三少爷的惨剧也是我们无法估计的!”老管家毕德忍不住劝解着。
“飞儿死了,我更对不起梅月呀,她走得时候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们兄弟三人,可我竟然几乎上亲手将飞儿的命断送了,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娘俩儿,我就是一个罪人呀!”楚霸天再也忍不住,悲声自责起来。
“老爷,你不要这样,等霖儿和鸿儿达到了圣级后,我们就可以连着飞儿和夫人的仇一起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那样,你才能够看到那一天呀!”毕德也是泪流满面,他痛哭流涕的对楚霸天劝解开导着。
听着两位长辈诉说着心中的痛楚,楚飞也是一阵阵的感伤,同时,他更是有着一种不可抑制的奋怒,母亲也是被人害死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泪水不可自制的滑落了下来,满脸的痛苦,楚飞现在是多么的想要冲进去跟父亲团聚一堂呀,可是想想那些圣级强者的虎视眈眈,他不由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圣级,我一定会早日达到的!父亲,你一定要等着我!
“谁?”一声大喝,惊醒了感伤之中的楚飞,当苏宏来到了窗前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时候,听到了苏宏的大喝,楚霸天和毕德也走了出来,看着苏宏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老爷,刚刚我在窗前看到一个人影,可是‘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真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苏宏也不由有些迷茫,这么一个破村子,能有那种超级高手吗?
“掌灯过来!”楚霸天命令一声,老毕德赶紧端过来一盏油灯,灯光照亮了窗前,也照亮了地表,当楚霸天看到了窗下那片湿迹时,他不由自语道:“今天好像没有下雨吧!”
“是啊,老爷,好几天都没有下雨了!”应声答着,苏宏也是满脸的迷茫。
“老爷,你看这水迹是怎么回事呀?”毕德也搞不懂的询问道。
窗下石台,并非土地,此时仍有水珠浮出,楚霸天不由大手轻点,放到了自己嘴中尝了一点,咸咸的,这不是普通的水!是泪水!
天天以泪洗面,对于这种水,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迅速的就下了肯定,可到底会是谁呢?楚霸天也是一阵迷茫!
“老爷,你说会不会是鸿儿偷偷又回来了,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所以才伤心流泪的!”毕德忍不住猜测起来。
“按说不会的,鸿儿不是刚刚回来过嘛,再说他就是有事要再回来,那也可以白天来呀,为什么非要半夜三更的来呢?”弄不懂,楚霸天直觉得不是!
“那霖儿呢?会不会是他呢?”苏宏也猜测道。
“可能吧!”点了点头,楚霸天也想不明白,他只能够这么认为了,可是心中却仍然有着许多的疑问,如果是霖儿,那他为什么还要跑呢?
一时搞不懂,楚霸天也就不再去想,吩咐着两人都各自的去睡了!
“啊”独自一人来到了荒效野外,楚飞顿时再也无法忍受,嚎涛大哭起来。
心中有着太多的痛,无法释放,哭了一夜,也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天色大亮,再度的擦干了眼泪,楚飞又像一个男人一般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圣龙历99971年3月1日,楚飞独自一人,轻装上阵,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踏向了前往斯里卡帝国的道路。
没办法,逃了公主的婚,动静弄得太大,楚飞就是再傻也知道库萨不会轻意的放过他的,这库萨帝国里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刚刚从斯里卡回来,那里的环境他还算是熟悉,他现在只有去那里了。
小虎是不敢再骑了,现在恐怕库萨随便是个土兵都知道楚飞是骑着碧睛蓝虎的,再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