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君白的这句话,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那么随口一问,但是却深深地戳到了我内心当中的痛楚。
剑君白见我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之前的表现,陆伯言都已经跟我说过了,就你现在的表现来看,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陆伯言和心怡面前做出来的举动是故意装得?”
我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为师,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剑君白继续发问。
“我在和‘x’的搏斗过程当中,他说过一句话,他说我既保护不了我身边的战友,又保护不了我身边至亲至爱之人,我现在只要一想起这番话,就感觉对心怡特别的愧疚,小悦是为了给我洗刷清白而死的,我既不能保护小悦的安全,又不能亲手抓到‘x’,我还有和颜面去面对心怡呢?”
剑君白听完我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重楼啊,你现在能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出乎为师的意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心怡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在她的眼中,你这个准姐夫就是唯一的亲人了,你这样做,会不会是再一次伤了她的心呢?”
我无言以对,很明显剑君白还不知道心怡对我的感情,而且就目前来看,心怡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我和玲珑两个人之间直觉上的猜测,并没有十分肯定的证据。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过的话,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这份猜测其实是八九不离十的。
“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师也不过多的劝阻你了,不过你现在心里要有个数,心怡的内心现在是十分脆弱的,她需要你这个准姐夫此时站出来陪在她的身边,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剑君白说道:“好了,该说的为师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具体该怎么做,你自己多考虑考虑吧。”
剑君白说完这番话,站起身来就要走,我急忙叫住他,问道:“师父,你刚刚口中所说的专案组,是指调查小悦那件案子的专案组吗?”
剑君白摇摇头,回答道:“小悦的案子,只是专案组所要调查的案子当中的一个个案,专案组这次调查的只有一个人——‘x’。”
告别剑君白之后,我的精神顿时徒增百倍,之后的几天里,山槐、玲珑和陈赫三个人偶尔会过来探望我,比他们来得次数稍多一些的,是我的哥哥重阳。
我的父母和哥哥都远在澳大利亚工作,他们基本上一年就回来这么几次,从重阳的口中我得知,父母已经在1号那天飞回澳大利亚了,据说是工作上的问题要回去处理,而重阳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可以隐瞒了我受伤住院的消息,只是跟父母说我工作忙,没时间来送他们。
而我自从当上了警察之后,这种情况在父母的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他们并没有其什么疑心,重阳这个人平时做事随性,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留下来。
其实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融洽,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反而让我们兄弟之间冷漠的感情有所缓和。
当然,这段时间内陪在我身边最多的并不是重阳,而是心怡。
我依旧是装作那种不记得心怡的状态继续和她相处着,虽然已经被剑君白看穿了,但是在我没有做好重新面对她的准备之前,我还是决定继续把戏演下去。
心怡很明显也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陪在我的身边一直在跟我讲述着过去发生的事情,也许她是为了怕我想起一些悲伤的往事,所以刻意地去淡化了小悦的元素,更加重了我和她之间的内容。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从我的出发点上来讲,我更关注的是每天山槐和玲珑给我带过来的专案组最新的调查进展。
虽说是最新,但是我通过他们的讲述可以判断出来,专案组的调查工作陷入僵局,全部线索都停滞不前。
小悦留下的笔记上面的内容,多半都是和她自己的一些线人交谈的内容,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郝仁以外,其他的所有线人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无从得知。
因为为了线人的个人安全起见,线人一般使用的都是化名,并且在警队内部,警员和警员之间的线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需要的话,彼此都不会互相谈及的,即便就像我和小悦这样已经结为未婚夫妻的亲密关系,彼此也不会去讨论这些内容。
因此小悦一死,她笔记里的那些线人的真实身份就被她带进了坟墓,除非她能再次活过来亲口告诉我们这些,否则我们对这些人的身份的调查,就好比是大海捞针一样。
郝仁那边,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受到“x”的袭击之后,便再也不对我们警方开口,一个字都不说。
陈赫他们费劲了心思,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陈赫上报审批到了搜查令,带人搜查了郝仁的住处,将里外翻了个底朝天,出了从电脑里找出郝仁入侵公安网络的既定罪证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根据山槐和玲珑反馈过来的情况,我也在不停地思考,想要在重重迷雾当中拨开一个缺口,但是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
而“x”在与我搏斗之后逃离了现场,赶来的警员发现了我,但是并没有抓到“x”,而“x”至此之后就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
他既然杀了小悦,又袭击了郝仁,那么根据推断的话,他一定还有下一个目标,我再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小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