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声音好似从未响起过一般,他紧紧按住没有任何心跳地心脏。
对面挑衅而失望的视线扎在他的身上。修利文抬起头来,女战士全身浴血,伤势比他惨重得多,可是那股绝杀的疯狂气势,却昭示着她地胜利。
她俾倪地俯视着男孩,双手高高举起双刃剑,剑身上的红色光芒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看上去是要切下他地头颅。
“我说过,您会后悔的。”她说。
可是她的利刃挥下时。弯月形的气劲却是朝一旁观战的伍德夫人飞去。然后本人就被赛巴斯安娜如同抓小鸡般,从身后掐着颈脖。高高举了起来。技能在攻击到伍德夫人前就被护卫从一旁挡下了,女战士不甘又惊怒地挣扎着,在半空抖动双
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战斗力了,剑被赛巴斯安娜夺了下来,远远掷入墙壁里。就算用双手死命去掰那五根手指,但就算自诩力量惊人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赛巴斯安娜的握力就如同铁箍一般。
女野蛮人的右手夹着女法师,女俘虏垂下头来,头发披露,没有半点动静,看不出是生是死。
修利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自己地狼狈被赛巴斯安娜地游刃有余衬托得更为强烈,可他知道,正如碧达夏雪说的那样,自己真正需要面对地,不是什么人类杀手,而是炼狱的魔神那颗取代了他的心脏的梅菲斯特的灵魂石!
“您没事吧?”伍德夫人提起裙角,匆忙走进来,拉了修利文一把。她脸上的关切并不似伪作,让人心生温暖。
贵妇人掏出手绢,为男孩揩去脸上的脏物,并帮他拍打衣服上的尘埃,还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唉声叹气,好似全然没将他的差劲表现看在眼中。修利文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就好似母亲一般,可是若真是母亲的话,一定不会如此真切地表现,出来,反而会说出一些刺耳的嘲讽的话语,将关切掩盖起来。
但是,即便如此,修利文仍旧能够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溺爱,现在,伍德夫人的表现让他产生了同样的错觉。
她喊来医护人员,让他们围着修利文团团转,可是修利文觉得这未免大费周章,自己的伤势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只有腿部稍微有那么点儿不便,可也没断,也还可以走路,根据自己的体质来判断,三四个小时后就会一如往常。
不过,男孩向来不太懂得如何拒绝他人的热情。
“卡达索亚的伤势如何?”他一边任由医护人员摆弄,一边向伍德夫人询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伍德夫人说。
“那真是太好了。”修利文由衷道。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您救了我一命!”伍德夫人牵起男孩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睛中绽放出迷人的神采。
“我可没发挥什么作用,说得志得意满,可是动起手来却被打得屁滚尿流,实在让夫人见笑了。”修利文耸耸肩,苦笑道。
“快别这么说!”伍德夫人轻呼起来:“若不是您将我扑倒在地上,我就没有机会来向您道谢了,您那时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死去吧?我看得出来。”
修利文看着伍德夫人诚挚的笑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莞尔一笑。
忽然身后传来骚动声,两人的目光转去,原来是庄园的护卫正尝试和赛巴斯安娜交涉,让她交出攻击伍德夫人的元凶。不过女野蛮人毫不理会,只是将猎物仅仅抓在手中,这种目中无人的模样似乎刺激到了护卫们。
“你们在做什么!退下!”伍德夫人愤怒地叫起来。
那些人立刻灰溜溜地退到一旁,私下怒瞪了赛巴斯安娜一眼。
女野蛮人将俘虏扔到主人身前,女法师似乎只是昏迷了,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女战士一倒在地上,立刻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腿脚虚软得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她什么歪念头都不敢打,赛巴斯安娜的身影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头顶上。
“你们的动作很快嘛。”伍德夫人勾起她的下巴道。
“你这个叛徒!”女战士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然后将头转到修利文那里,“您没有听我的话,早点离开这里,您会后悔的。”
“我不这么认为。”修利文平静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这么说呢?”
女战士转了下身子,似乎要向他伸手,可是伍德夫人重重踩在她的手掌上,修利文听到女战士骨节碎裂的声音。女战士闷哼了一声,虽然一脸痛楚,却硬气地没叫出声来。
“把她们带下去!”伍德夫人向下人吩咐道,然后看了修利文一眼。
修利文点了点头。
护卫们这下终于可以将俘虏带走了,当着女主人的面,他们当然不敢嘀咕客人们的不是。实际上,他们中不少人认为,若不是这个男孩自作聪明冲了上去,他们早就把这个女战士拿下了。明明没有什么本领,却还要逞英雄。
修利文当然能够猜到这些人的想法,但他根本没意思去理会,他在意的是赛巴斯安娜的情况,在她爆发之前,似乎有些不妙。
“安娜,你的身体如何?”
“没问题,那种程度的冰冻,还无法对我造成实际伤害,只是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滋味了,那个法师真人吃惊。”赛巴斯安娜沉声道。
“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她的,不是吗?”修利文这话是对着伍德夫人问的。
“当然,如果您在今夜过后还有精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