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为修利文装扮完毕。便躬身退了出去。兰说的一点都没错,第一眼看到现在的主人时,她们心中的确很是惊讶。
“我地确是十三岁。不是吗?”修利文转过身来,认真地对兰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地时间,只经过了十三年。”
“是吗?”兰的反问让修利文感到困惑,她说:“年龄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呢?形体存在的时间?灵魂地成熟?还是躯壳的表征?无论哪一种,您都已经到了该成长地时候了。夫人看到您现在的样子时,一定很欣慰吧。她可是期待了很久呢。啊,是了,你和她谈过没有?”
“关于什么?”
“伍德夫人不是让你帮忙传达苦闷女王安达利尔的问候吗?”
兰这么一提,修利文记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从恢复意识开始。就没再见到自己的母亲。
“等会吧。”他说:“我还有更多地东西想了解一下,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吃完再谈,你也一起来吧,就算已经吃过了也无所谓。”
女仆们将餐车和一个便携餐桌推了进来,修利文和兰面对面坐下,让女仆们为自己系上洁白的餐巾。修利文觉得这一顿晚餐尤其丰盛可口,自己好似一个月没吃饭一般,不知不觉就消灭了十个健壮成年人的分量。虽然还意犹未尽。但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处无论他吃了多少。都不会完全满足的,胃部似乎有一个无底洞。在被塞满前就会开启,将食物都送往了身体地某个仓库中。虽然没有饱意,但是能够明确体认到这种存储和成长的感觉。
即便如此,吃不饱仍旧不能算是个令人心情愉快的体验。修利文摘下餐巾,皱着眉头揉成一团,仍在盘子边。望着残羹剩饭,觉得有点儿意兴阑珊。
他明白这一定是重生所付出的代价。
“距离我沉睡的时候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修利文将思绪转回正事上。
兰圣宫优雅地擦了一下嘴角,回答道:“三天。”
“这么说来,碧达和蒂姆已经出发了?是的,蒂姆在前天的黄昏时分进入本城的下水道系统,在外籍佣兵的掩护下成功出城。碧达夏雪殿下则是昨天中午时分从正门离开,在可以监视地路段内并没有遭到任何袭击,最后一次讯息于本日清晨传回,之后进入不确定地路线。”
“外籍佣兵?是什么人?”修利文稍微来了点兴致。
“无影者,我想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号。”
“是那个惹火了巴拉兰卡家的笨蛋?我还以为他早就被人毁尸灭迹了。”修利文有些讶异地说。
兰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他一直藏在什么地方,不过近日出现在我方地情报下线处,而且,他还带来了有趣的东西。”
“是特地来投诚的?”修利文问道。
“很可惜,不是,会遇到他,我想完全是一个巧合。似乎是我方名下的外籍女性情报掮客在任务途中恰好发现他,然后发展成搭档的关系,现下正一起做着杀手、保镖和情报掮客的工作。而负责和那位叫做碧娅娜的女性情报掮客接头的人是疤脸,她正巧是无影者麦尔斯的旧识。”
“疤脸和无影者……?”修利文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探究八卦的笑意。
“两人似乎曾经做过搭档,而且还是关系比较亲密的那种,不过后来因为某件事造成了两人的分裂。”兰从眼角处划拉了一下,说:“疤脸的那个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似乎是无影者的杰作。不过,事情的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我就不是太清楚了,毕竟事件发生时并没有多余的目击者还活着。”
“看来疤脸吃了个暗亏啊,虽然不知道她的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不过,应该不是很久远的事情。”修利文笑了笑。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传闻,无影者其实是两个人。”兰耸耸肩说:“或许,这正是两人分裂的真正原因,大概是疤脸活着那个男人,想要独占这个绰号吧……您知道,绰号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那些放弃真名实姓行走在黑暗中的家伙。就是唯一的勋章了。”
“那么……她有找回场子吗?对了,她现在和无影者谁更强?”修利文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疤脸,那个家伙……呵呵……”兰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您也拥有死而复生地经验,应该多少能够明白一些才对。”
修利文沉默了一下。像叹息般笑了一下。
“那么,那位无影者大人解决了多少个共济会地刺客?”他问道。
“四个,一个人头一百金币,如果能够追踪到对方的老巢,基础的情报价格是一千金币。”兰说着。皱了皱眉头。
其实,若不是自己地人手打都派出去清查“药物”了,否则还真不需要这些额外的开支,毕竟,维持女仆卫队所耗费地物资要比这贵得多了。虽然想要尽快结束手头的事情。展开对共济会的清剿,但是在黑寡妇逃亡后,那个组织似乎以一种彻底斩断肢体的方式,完全不干涉被切断联系的部分地自主行动,根据无影者麦尔斯带来的东西判断,他们正在加紧进行一些更为直接也更为危险的计划。
这么看来,“药物”反而是被他们当成了混淆视线的幌子和牵制,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理。如果抛弃已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