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回去?”玛利亚四处张望,可是这里的确没有门或类似的出口,难不成也是如同来时一般,从那个正常情况下无法看到的幻影中出去吗?她有些惴惴不安,虽然眼前这位女主人说过,这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而且之前经过的空间也没有刻意禁止通行。不过,既然是研究室,而且出入口设置得如此诡秘,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一些不常为人知的东西。
既然是不禁止,但也不鼓励的态度,那么闯入者究竟能否得知更多的情报,是否会遭受惩罚,就是依据主人的心情而定的了。
在她面前的女人在外界只以过气的知名社交家闻名,但在美杜沙家中却是十分神秘且威名赫赫的存在。和塔里的大多数女仆一样,玛利亚对这个女人保持着深深的戒惧之心,偶然几次见到她时,都隐隐被她身上传来的诡秘和华贵的气息挤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如今正式面对面的时候,她才觉这个女人似乎和平时的印象有些许区别。
和她在远侧看到时更要贴近人心,也就是说,缺乏平时那般雾里看花的距离感。但是与之相对的,大概是太过接近的缘故,尽管态度比修利文更加柔和平易,却是被她的关注时,却能感到锐利的刺痛感。
那目光阐释着一种众生平等的态度,但这种平等无关乎好与坏,似乎正确和错误对她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无法给予其定位的混沌冰冷的感觉让笑容变得如同无机的大理石一般优雅而冰冷,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感。
然而,不安并不代表恐惧,在那个广阔的空间中,玛利亚经受了一次时间和自我的巡礼,那种坚硬的特质无论谁都要大吃一惊。现在的她,和以往地她,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以往的玛利亚给人一种柔弱但并非软弱的温柔感。而如今则在那种温柔的外表套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
“嗯?看不见吗?”白用一种重新审视地目光打量着玛利亚:“原来如此,沉睡的血脉刚刚苏醒呢,怪不得这么不稳定。”
玛利亚完全听不明白她究竟指的是什么。虽然自己之前的举动和此时的心情,也让她感到相当惊愕,而且,体内忽然涌起。但此时又不见踪影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天生没有法力的人,所以,对于体内存在法力时是怎样的感受也说不上来。不过,她并不认为那忽然涌现的力量是法力,再怎么说,二十多年来没有表现出半点法力征兆地人忽然拥有强大的法力,都是一种难以想像的事情。
在人类有记载地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类似的情况。出生时没有法力的人,一旦成年后仍旧没有法力,那么就一定是无法人士。
不过。既然对方刻意提出来,那么就表示她应该拥有答案。玛利亚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请,请问……”
“有什么问题吗?”白抬起手。地面升起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难得来到这里。勉强也算是贵客吧。请坐。看在为美杜沙服务地份上。你想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桌子上凭空出现了热气腾腾地茶点。玛利亚大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地法术。而且。它看上去也不是幻觉。香甜地味道随着蒸腾地热气四散开来。她下意识拉开椅子坐下。白袍地魔女在对面坐了下来。
玛利亚尝了一口红茶。那是一种十分切实地滋味。虽然味道十分完美。但是在她品尝过那么多地茶点中也属于相当怪异地类型了。寻常地茶点。因为人无法掌握最确切地时间。而且也无法确定茶叶地品质。因此就算美味。仔细品位下来。总有些许区别。也就是说。“完美”是一个范伟值。而如今这个“美味”却是一个固定值。似乎所有地部分都在最适当地位置。令人感到无法理解。
绝对地完美。这是人类绝对不能抵达地领域。玛利亚背脊渗出冷汗。如果真有什么可以作为“幻觉”地佐证。那么想必就是这个了。
“不是幻觉哦。”对面地魔女仿佛看穿了她地心思般忽然说到。不过随即露出不以为然地微笑。“幻觉是感觉上地相似。而非实际地相同。不过这里地东西。无论感觉上多么真实得虚幻。在实际地生理来说。都是真实地。虽然人类感官和生理都有相当大地区别。不过量化后得到最优化地结果。就是你面前地这些东西地本质。”
她这番话中涉及了相当多令人不解地术语。玛利亚对炼金术地认识不深。但也隐隐觉得。这并非寻常炼金所能抵达地层次。这让她想起了外界地传言。美杜沙家是这个世界上抵达炼金巅峰地三者之一。
“三者之一啊……嗯,也算是吧,毕竟人力终有极限,无论是多么天才,也不能面面俱到。”白并没有动桌面上的茶点,只是优雅地将双手支在下巴上,无论怎么看,都散出一种妙龄少女的娇俏,而不似一个生下孩子的母亲,“那么,现在外面盛传的另两位巅峰者,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啊,这个……十分抱歉。”玛利亚局促地抬起茶杯,垂下视线,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自己应该谈论的。
“没关系,说说吧,我一直沉湎在自己的领域里,对其他人都毫不关心呢。”
意思就是,虽然有可以获得情报的能力,但是从未关心这个方面吧。玛利亚想,真是个拥有强烈自信和集中力的女人啊,正因为如此,才能抵达这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吧。
“另外两人,塔拉夏大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