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莎和玛利亚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修利文在前方回过头来注视着两人,然后目光落在玛利亚身上:“原来……玛利亚也知道什么东西吗?”
“这,这个……”玛利亚沉默了一会,模糊地说到:“只是偶然听过一点点。”
“那么。你们能给我答案吗?蛇者,不,我真的是母亲地儿子吗?”修利文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逼视在两位女仆身上。
“……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呢?一直以来,您从都没有关心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对您产生了这样的影响?”闵莎不答反问道。
女仆和少主人地目光在僵持中似乎激放出火花,气氛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沉默了一会,修利文轻轻闭上眼睛道:“说起来,还是那个梦境呢……我第二次和第三次苏醒时,沉睡时的记忆都十分模糊。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以一种……第三者语气在谈论我……真正的母亲,无论多么令人害怕。都不会以这种口吻谈论自己儿子的吧?”
“第三者语气?我不明白。”闵莎说。
“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修利文捏着下巴想了一阵:“就像是炼金术士对待自己的杰作……不,比那个更加狂热,充满占有欲,近乎于溺爱的情感。虽然我觉得有些怪异,但也并没有难过之类的情绪,想一想,那种感觉很像是母亲的风格呢。闵莎,你觉得呢?“
“……呵呵。”闵莎垂下头出低笑声:“原来如此,这份细腻的感受性正是您地特点呢。我也觉得,一直毫无破绽的隐藏下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过……”女仆抬起头来,以一种恳切的表情和口吻道:“夫人的确是您的亲生母亲,这点毋庸置疑,而且,无论她再如何怪异,都是在为您着想。实际上,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您想问的就是这些的话,只要去问她,就会知道一些答案吧,她并不是什么强迫性的守口如瓶地人。”
“这个……你不觉得儿子去问母亲这种问题很过份吗?”修利文搔着脸蛋,有些腼腆地说:“而且,我也不是在责怪母亲,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只是……”少年望着窗外阴沉的世界笑了笑:“只是我想更加确定一点,我是母亲的儿子,仅此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么您可以放心了,母亲就您一个儿子,她可是……十分溺爱您的,正如您在梦中感觉到的那样。怪异,但并非难以接受——对您来说,一定是这样的。”闵莎很肯定地说到。
“我明白了,闵莎。不过,你还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呢,母亲究竟多大了?”修利文说到:“要延长一个人的寿命。是一件困难,但也并非太过困难的事情,虽然每种方法都有极限,而且条件苛刻,但是即便是我,也能想出几种方法出来。所以,以母亲的能力……嗯,其实我也不明白母亲能力地极限,但是。一定比我强大许多。这样一来,能够令死者复生,让生者永恒地她。究竟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呢?白袍的魔女,永恒地魔女,夫人的真实年龄,即便是我也不明白哦,主人。”闵莎如此回答道:“在我碰到她之前,她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但那一定不是她最初抵达这副模样的时间,她实际存活的年龄,甚至比现在地痛苦之王更加久远。若要有个最接近的标准的话,苦闷与折磨的女王安达利尔如何?”
修利文和玛利亚全都大吃一惊:“什么?安达利尔!?”
“那是我在塔里生活了那么久之后才从蛛丝马迹中推敲出来的最接近的界限,但是,我想夫人她的存在历史还要更加久一些。”闵莎道。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这也够令人吃惊了。”修利文晃了晃双手,一副追根究底的表情道:“炼狱的出现也不过是几百年地时间,除了痛苦之王是刚从人类转变的,可以沿用人类的时间刻度。可是早就存在于另一个空间地安达利尔,她的时间刻度又是怎么计算的?”
“这个嘛……”闵莎微笑道:“您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是一段少有人知的黑历史,在美杜沙家出现之前,远在赫拉迪克时代,安达利尔就降临于这个世界上了。”
“什,什么?”
“而且,直到不久前,我们炼狱城还一直和她有合作哦。”闵莎微笑着竖起手指。放出震撼人心的宣言。
“怎么可能!”修利文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了。
“您忘记了吗?曾经是常青藤的伍德夫人……您觉得谁能让她一直在那种庞大深严的组织中潜伏下去?又是谁告诉你要去找她的?还有。她离开时,明明有很多机会干掉您。却没有那么做,还让您跟夫人带话吧?”
那个造成自己第二次伤重沉睡地不堪回忆再次于修利文脑海中浮现出来。
“替我的主人安达利尔向你母亲问好。”——伍德夫人当时的确这么说了。
“那,那么……”修利文有些结巴起来。
“嗯,就是您所想的那样,其实美杜沙家和安达利尔的关系不错哦。”闵莎轻描淡写地微笑道:“虽然说,到了这个份上,这种复杂的关系更多是敌对的成份,不过就像我们美杜沙有人类的敌人一样,炼狱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安达利尔份数炼狱四魔王之一,像她那样的女性,是不可能仅仅屈服于这个位置地。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