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大约半个小时不到,人就出来了,三男一女,女的大约是司机的模样,个子不高,没穿高跟鞋。
三个男人,除了欧阳海波,那俩铁铁地是两个炼气者,只看生命能量就看得出来,超出旁人大约都有四、五倍了。
这就是,就是偷袭我的那两位么?楚云飞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不过,眼下他怎么也没有工夫去仔细辨认了,积蓄已久的力量终于爆发。
那女人手拎钥匙刚要去开车门,忽然间就感觉到扑天盖地一般的凉意向她袭来,下一刻,就是全身的疼痛,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
在她昏厥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奇怪,欧阳总的脸色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白?
欧阳海波的脑中,也是同样的念头,因为,他和她基本上是在同一秒钟晕过去的。
那两个炼过气的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生命能量是比较顽固的,其中一个瘦一点的不怎么能扛得住,在那俩倒地之前,嘴里终于轻声地“啊”了一声,另一个在全身发抖之际,居然还能抬头望向楚云飞所在的方向。
显然,他已经发现,威胁是来自这个方向的,大约,跟楚云飞不再掩饰行迹也有关系吧。
靠,这么顽固啊?楚云飞二话不说,穿窗而出,同时放弃了对昏倒那二位的蹂躏,全力吸收着眼前二人的生命能量。
在他走到车前的时候,那两位终于已经躺到地上开始打滚号叫了,他二话不说,两记手刀打昏二人,顺便卸了两人的胳膊关节。
就在保安发现这里有不妥,吹着哨子拼命赶来的时候,楚云飞已经把四人放到了车上,后座摞着三个,那女司机个子小,直接锁后背箱里了。
然后,他加大马力,开着那破旧的“桑塔”,以时速六十公里的速度冲出了小区,扬长而去。
身后,七凌八落的保安在地上打着滚,关门不及,他们本想拦车来的。
内海到处都是人,拉着这四位去哪里?地方楚云飞早就想好了,就去上次去过的东四码头,那里没人的。
找了个门比较大的仓库,楚云飞直接就把车开了进去,藏到一堆木头箱子后面,然后就是绑人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四人,楚云飞牙恨得痒痒地,二话不说,就踢断了欧阳海波的两条腿,我日,就你这小样,也敢下毒手坑老子?
那两个炼气者呼吸开始加粗,已经隐约有醒转的迹象,楚云飞越看他们越觉得麻烦,不由分说又给了他俩两记重的,让他们继续在那里躺着,然后就把欧阳海波弄醒了。
当然,生命能量是何其宝贵的东西?楚云飞只给他加了一点点,让他呼吸畅快点就是了,至于他完全的醒转,还要归功于楚云飞的那泡尿。
欧阳海波醒转来的头一个感觉,就是冷,脸上和胸部以上奇寒彻骨,第二个感觉,就是疼,两条腿的关节处,异常疼痛。
他刚要出声呼喊,却发现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同时一把刃利锋尖的小刀顶上了他的喉咙,传来的声音却是很温柔,“你喊一声,这刀子就会在你身上戳个洞,不信你可以试试。”
完蛋了,欧阳海波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虽然他记人声音的水准不见得比别人强,但这个声音他还是记得的,因为前天人家就说了,要灭他全家。
没有死,这个人……他果然没有死,亏得那俩所谓的高手还说,十有此人活不长了呢。
一股又一股的凉意,涌上了欧阳海波的心头,他整个人筛糠似地抖了起来,眼前这家伙,可是杀人无算的凶手啊,自己是何必做得这么绝呢?这一切,又是何苦来哉呢?
看着此人不住地点头,楚云飞顺手把胶带从他嘴上撕了下来,那拔毛之苦自然还是有一点点的。
“欧阳总,我记得你前天就该给我钱了,”楚云飞微微地笑着,那笑容有如孩子般地天真无邪,“不过,我记得前天,你给我的,不是钱吧?”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眼下的欧阳海波,再没有前些日子的嚣张样,可怜得像一个被歹徒扒光了衣服的小姑娘。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汉,之所以会那么地嚣张,不过是他认为自己有嚣张的本钱而已,再说了,就算他曾经是混混,多少有点硬气,可跟这样的人王铆上,玩骨气的哪里斗得过玩人命的?
“楚大哥,你……你放兄弟一马吧,这点子,这点子绝对不是我出的,都是刀疤,刀疤说要这么对付你的啊,我本来,本来只想找人打你一顿,让你不要钱,就完事了啊。”
刀疤?看来谢娴的情报,还真是准确的呢,可是,这家伙为什么又想起对付自己来了呢?楚云飞万般不解,恰好,此时廖沧海报平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愈发地增加了他的困惑。
“哦,你继续说,”楚云飞笑着刮刮鼻子,这种笑容看在欧阳海波的眼中,不啻跟恶魔的微笑有得一比了。
“是这样的,”欧阳沧海舔舔嘴皮,嘴角那点微咸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嘴唇被冻得太厉害了,他不想因为这个缘故而导致自己发音不太标准,惹出新的麻烦。
“听说你想帮其他的商家收数,是吧?”
楚云飞的笑容微微凝固了几分,你丫是不是太搞不清楚状态了?现在,你有向我提问的资格么?
欧阳海波善于察言观色,发现风向不对,马上继续说了下去,“我本来是想找刀疤问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