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做绅士么?”
这样的问询,让楚云飞泛起了一丝苦笑,他仔细斟酌一下才做出回答,“跟那些假绅士比较,我还是先做个匹夫吧,等老点了再往绅士里面混。”
“可是,女孩子们都喜欢绅士啊,”谢琳琳笑得非常邪行,一副猎人看见兔子般的表情,“有品味的女孩子,很容易被绅士的风度迷倒的。你难道不喜欢泡妹妹么?”
“做匹夫也有好处啊,”楚云飞有点不待见这么暧昧的表情,话就不太讲究了,“比如,我现在可以提醒你,你牙上沾了片菜叶,反正我不是绅士。”
谢琳琳马上闭嘴,嘴唇的外围部分在东一鼓西一鼓的,估计用舌头在处理那片可恶的菜叶,王苑芳看场面有点冷清,趁机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觉得别人是假绅士呢?”
这话又让楚云飞想起了英国那位班克斯·维伦斯先生,他啜口白酒,笑了一下,“不知道,反正,我见过的人里,没人配得上‘绅士’这个词,包括最讲究的英国人,也许是我接触的人太少吧。”
谢琳琳终于搞定了那片让她尴尬的东西,张嘴又问,“那你不喜欢讲究点的女孩么?玩粗鲁可不会让淑女待见的。”
“淑女我倒是喜欢的,不过,欣赏是一回事,泡妹妹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喜欢万里长城,但不会有从上面撬一块砖抱回家的心思。”
“哦?”谢琳琳斜眼看他一下,神色又暧昧了起来,“我想啊,怕是你没见过好女孩吧?好的女孩会引发男人的yù_wàng的,渴望得到的强烈yù_wàng。”
谢琳琳的心思,楚云飞明白,所以对她那种裸的、能引发强烈邪念的措辞并不是很在意,现在毕竟是个靠推销和广告为主的社会,好酒也是怕巷子深的。
不过,尝过了真真假假的感情味道,见证了有心和无奈的错过,更有过了不知“今宵酒醒何夕”的体验,楚云飞早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那种风花雪月的心思。
甚至于,每每想起这些事情,都让他略微有种抵触的情绪,愉悦过后,那是种深入骨髓、乃至灵魂的空虚。
也许,是我老了吧?楚云飞自嘲地笑笑。
见到楚云飞这种苦笑,谢琳琳把它理解成为了另一种意思,忽然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无趣起来,“算了,信不信由你,就当我没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琳琳明显地对楚云飞失去了兴趣,楚某人对美女的无视,实在是比“焚琴煮鹤、花间喝道”的恶行还要煞风景些。
但谢总恰恰相反,对楚云飞是格外地重视起来,首先,她给楚云飞弄了一大堆英文资料来,让他平时多浏览一下,看里面有些什么牌子可以做个总代理之类的。
本来他是做翻译不成,才做业务员的,没想到居然又干起了翻译的工作,可见这世界上,阴差阳错的的事实在是多了点。
而老刘这个技术骨干,反而成了楚云飞的打杂工,他不停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来回答楚云飞所提的问题,他做机电多年,对很多事情和设备,都是有自己的见解的,极大地丰富了楚云飞在机电行业的知识。
狂龙那里,很快地就给鸿飞打来了电话,货源找到了!
其实,这件事,对于狂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利用这笔代采购的业务,以其为起点,慢慢地把自己的业务洗白。
这样的契机,以前也是有的,但是很遗憾,那些打着合作幌子的同胞,不是只为了骗钱,就是关系建立后跳过了这个中间人,狂龙上了两次当之后,就不再随便地相信别人了,与其为这样的事跑来跑去,最后落上一肚子气,还不如老实地经营自己的那片小天地。
但这次不同,刘宁,那是在他的摊子即将倒塌的时候,仗义出手的老乡,哪怕是个圈套,于化龙都得无怨无悔地钻了。
不过,以那种格瑞尔家族都要买面子的势力,狂龙根本不怕有人打着刘宁的旗号骗钱,再说也没多少钱,他本想直接就把货发来,但他老婆费楠说了,不如派个人去,打听刘宁消息的同时,也好图个长远的买卖。
鸿飞这边,也有点需要处理的流程:鸿飞公司本是没有进出口的贸易权的,谢总想做成这单买卖的话,必须要找个做外贸的公司来中转一下的。
外贸公司现在也是不少的,随着市场的成熟,逐渐也形成了一套默认的行业规矩,像鸿飞这样要他们经一道手的买卖,他们视行情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具体到这个案例,专业设备的配件,5的关税,外贸公司要收取贸易金额的10作为手续费的。
谢娴通过朋友,找了这么一家公司,虽然手续费是默认标准的,但谢总听从了朋友的建议,摆了桌酒请他们。
作为主人,谢娴无论如何是不能一人出现在这个场合的,谢琳琳不通大局,没法露面,自然是要找楚云飞来配合的。
当然,她姐姐谢妍也可以考虑,怎奈,姐妹俩长得太像了,而在现在的内海,家族企业是受人鄙视的,那证明,你是个没有经营现代公司理念的人。
嗯,那些非常强大的传统家族公司例外。
外贸公司名为“海天”,是谢家姐妹在未起家的时候,或者说少年时棚户区的街坊,一个小男孩的表哥开的。
海天公司的业务真的很繁忙,忙到赴宴都要在临近下班时才能定下来,地点就定在了离鸿飞不远的“仙露”酒店。
来的是海天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