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服务员的无心之失,给楚云飞带来很多的麻烦,且不说林小二,也不说另七人,只说梅永清梅大公子的愤怒,就足够楚云飞喝两壶了。
人都知道们嚣张、难惹、不好对付,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中国,还有比他们更难惹的一族,那就是当权派的子女们。
是靠了父辈余荫在玩,太嚣张的话,不但容易失人脉,也容易为当政者所忌,而梅永清这类当权派的子女们,算是新吧,却不用有太多的忌惮。
过去的辉煌固然值得人们尊敬,但正在进行中的强势却更让人敬畏,谁敢忽视领导的旨意,分分钟内就可以要你好看。
因为有父辈在朝为官,毕竟要考虑些影响,大多新同正经的比起来,受到一些内部政策的制约,比如说不许开办公司什么的,不过,要说起办事的手段,可选择的方式就要多出许多来。
梅永清甚至无须找父亲出面,他自己出马,就可以使唤动很多人了。
最先出场的,还是警察,没办法,他们是国家机器的暴力机关,别说书友不乐意,警察们自己也不乐意,一边是时玉衡等一干老干部,一边是中央常委的公子,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归得罪不起,但事情总还是要办的,要不上级领导也放不过他们,当差当到这个地步,确实叫人郁闷。
楚云飞在首京能被警察抓住的把柄不是很多,无非两件事,一件是小湖男尸案,一件就是沈籍归失踪案。
小湖的男尸,经法医鉴定,确实是溺水而亡,而且,“认尸启示”贴出去有一个多月,也没人来认领尸体,因为太平间的冷柜也要收钱,后来直接被当作无名尸体火化了。
这件事里,小筑云飞最多算得上是个安全措施不得力,但小筑的人又没请这厮进去,所以,除了对那小岛有些心存疑虑,警方实在不好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
不过,沈籍归这个案子,可以周旋的余地就很多了,警察借口要调查这人的来路以及去向,每天一次地跑到小筑来跟楚云飞了解情况。
楚云飞怎么敢跟对方说实情?以他现在的身份,杀几个武林中人,可能老干部们能保下他,但内海精密的屠董事长的性命,那绝对不是能随便忽视的。
屠董事长本身,就享受着副部级的待遇,而且,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能坐上这样的位子,朝中没有奥援才叫咄咄怪事呢。
楚云飞到现在都不知道,沈籍归是为什么惹怒了内海精密下属永成实业的赵总,不过,估计无非也是贪污受贿一类的东西吧?
警察们确实太有耐心了,不管刮风下雨,都会准时前来,要楚云飞回忆那天的情景,还要他提供沈籍归可能的去处。
没办法,他们不能用强,也不能不办事,只能通过耐心来弥补了,哪怕楚云飞忙别的去了,他们也会耐心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候。
起初两天,楚云飞还愿意回答些问题,毕竟他承认失踪的沈总算他的朋友,但第三天起,想到自己要是再这么软下去,没准会让人怀疑自己做贼心虚,于是,终于爱理不理那些警察了。
事情终于在第五天有了点进展,楚云飞很意外地从警察口中得到一个信息,原来,这些警察已经打听出了沈籍归的恶名。
想到这个信息可能是胡兴春提供的,他终于有兴趣强打起精神,应对一下警察们的询问了,“哦,这种事,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呢,你们没有搞错吧?”
他是想套出这个传言的源头,怎奈,警察们非常不给他面子,“不会吧,楚总,你对沈籍归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么?”
这个回答让他异常不爽,因为他知道,警方要不是对他有点忌惮,怕是不会问得这么客气的,多半就是这么说了“是么?我们怎么听说,这些诈骗你也有份参加呢?”
有了这种怨念,他自然更不肯好好说话了,“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好了,我很忙,你们不要耽误我的工作!”
他正想找个借口出去,杨永嘉就走了进来,“楚总,这里有点问题。”
楚云飞连解释都没有就跟了出去,以他的身份,这么做倒也算正常的。
杨永嘉在机房里玩电脑,一不小心,通过监视器发现点东西:一个客人张口伪作吃那“日月七珍”,趁服务员不注意的时候,把食物直接送进了衣领中,手法相当隐秘。
“嗯?”看着回放的录像,楚云飞眉头一皱,“这个家伙是谁?”
“鼎立集团的执行总裁,甘亮,”杨永嘉查过客人资料了,“鼎立集团是家集工、商、贸一体的民营企业,固定资产……”
“固定资产二十多个亿,我知道,”楚云飞点点头,脸色很轻松,“他们主要的业务渠道是公路和铁路的建设,朝里有人。”
“这家伙的手法很娴熟,心理素质也不错,”杨永嘉的神色却是不太好,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简单,“飞哥你看这两边,他的同伴都没注意到,看来是有备而来。”
“肯定是有备而来,”楚云飞点点头,说实话,此人的动作太隐秘了,要不是杨永嘉,换个人怕是都未必注意得到,“我觉得他的衣领有点古怪,里面没准有什么塑料袋之类的东西。”
“这家伙来吃过三次了,”杨永嘉低声解释,“不过,前两次没录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做来着。”
看看录像上显示的时间,这是十分钟前才发生的事,楚云飞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