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怔,立刻明白了水笙话里的意思,估计是自己的动作过猛,把水笙的小裤裤给扯坏了。再看看水笙现在这副羞得能滴出水来的模样,陈成心里懊悔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他才说道:“水笙,对不起,你别多想,刚才,刚才我也不想的。”
水笙听到陈成这么说,还以为他在自责,便低下头羞怯的小声说道:“成哥,我不怪你的,你刚才那样对我,我,我很喜欢的呢。”
陈成知道水笙肯定是误会了,烦躁的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仰脖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水笙,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
“嗯?”水笙脸上神色一滞,抬起头来有些失神地紧着陈成。从前面陈成抓住她的手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处于自己营造出来的精神世界里面,她固执的认为成哥是特地来找她的,成哥一定是想要带她走了,而电梯里的那一吻更是让她坚信,成哥还是爱着她的,就像一年前那样,不,她甚至感觉到成哥比一年前更爱她了。
可是,现在成哥这么说什么意思?
水笙想不太明,可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论成哥是不是特地来找她的,她都不在意了,她只要知道成哥还是爱着她的就足够了。
“成哥,你还是爱着我的,对?”水笙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问题其实她刚才已经找到了答案,但她还是想让成哥亲口告诉自己。
“对不起,水笙,,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陈成说完赶紧偏过了头去,他不想,或者说是不敢与水笙的眼神对视,因为即使隔着那两块厚厚的黑色镜片,他仍然能感觉到镜片背后水笙那两束热切期待的眼神,他不敢想象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水笙的反应。
还好,水笙的反应并不如陈成想=中的那般激烈,他只是觉得水笙握住自己地那只小手似乎抓到更紧了些。
水笙伸出另一只手。缓地摘下了那副她一直戴着地宽边墨镜。而她除下墨镜地瞬间。陈成地心脏倏地一痛。因为眼角地余光让他看到了水笙眼眶里那些不再隐藏着地泪水。水笙把陈成粗糙地大手慢慢地拿起来。贴在自己娇地脸蛋上轻轻地摩挲着。然后目光冰冷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成哥。我不管她是谁。总之。我要你立刻、马上、现在就离开她。你只能是我一个人地!”
离小贺?
陈成心苦笑一声。他很想大声地告诉水笙。真正地因不是这个。不是因为小贺又或者是其他女人!
只是。他说不出口。他还不能说。
他能说~只是对不起。
“对不起。水笙。我办不到!”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都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对水笙说对不起了。
“为什么?成哥,为什么?你还在怪我当初打你的那一个耳光吗?”水笙原本握住陈成地手停了下来,她突然摊开那只曾经被玻璃深深割破的手掌,“成哥,你回过头来看看,你看看我地手,好吗?”
水笙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陈成耳边炸响,他霍然回过了头来。而在他回头地这个瞬间,他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水笙地眼眶里急速的坠落下来,的跌落在了水笙那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触目惊心的掌心里面
陈成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心痛到说不出话来了,他很小心的用手捧起水笙的掌心,缓缓的凑近自己的眼睛,每靠近一寸,那七八条让人心怵的伤痕便更加清晰了,同样的,他的心脏也抽搐得更厉害了,从这张不见了掌纹只剩下了伤痕的手掌里,他能够想象得出当时水笙会有多么的痛。
不!也许现在更痛!
这一刻,他的脑子已经乱了,彻底的乱了,他忘掉了那些仇恨,那些鲜血,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忘不了,其实,他错了,他能忘记。
至少,现在,就是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哈哈
陈成,你别傻了,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傻啦吧唧的想去替天行道,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告诉你,你不是,你永远是!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对,没错,我不干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带着我的水笙离开这里!
陈成突然间一把抱住了水笙,很紧很紧的抱住了水笙,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应该能够抚平水笙手心里面的那些伤痕,或许,还能够抚平自己心里面的那些伤痕
而水笙在被陈成抱住的这个瞬间,眼泪居然很神奇的止住了,因为她明白了,原来成哥一直都是只爱着自己的,一直
从来都没改变。
16号桌在展厅一个还算是偏僻的角落里,深情相拥着的两人都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但是很可惜,他们都错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斜对角32号桌的一个人眼里。
一个女人!
准确的说号桌那儿坐着的是一个神情落寞的女人!
“成哥,你走,好吗?”水笙把嘴唇贴在陈成耳边轻声说道。
“嗯,水笙,我会带走的!”陈成很坚定的说道,为了水笙,他决定放弃了。他想起了薛青卓说的话,这不是他的责任
不对,他不是想起了薛青,而是又看到了薛青卓。
是的,他看到坐在斜对角32号桌的薛青卓,这个女人的左手两只手指间优雅的夹着一支女士香烟,而同时,她右手修长的五指里,有一个银质外壳的打火机正自由自在的翻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