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很快,一声闷响过后,巨大的水流瞬间便冲开了那扇木门,哗哗的灌进了陈成他们现在所在的隔间里。陈成跟杨大姐就站在门侧附近,猝不及防下,一下子便让这股忽如其来的疾流给冲飞了出去。
“大伙快跑!”
陈成刚从地上爬起来便大吼了一声。
老刘等人情知有变,二话不说就往铁梯上爬去,而陈成和杨大姐也不敢耽搁半分,迅速的跟了上去。
水势很急,只一会儿便把整个隔间给灌满了。等他俩拼了老命的攀上那铁梯子时,半截身子都已经没入了那水里了。不过,这时候水流涨势已经趋缓了下来,陈成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跟杨大姐相互扶持着,慢慢的爬上了井口。
这次幸亏他反应够快,否则大伙非得活活淹死在这口枯井里不可。
回到了井口,陈成根本顾不上休息,喘着粗气对左右吩咐道:“快,大伙快把外面的鱼塘封住。小心点,这***手里有枪。”
“是,五哥!”
众人齐声应道,很快就在老刘的带领下,奔了出去
、
现在还是凌晨时分,别墅外面仍是黑蒙蒙的一片。
所幸这个鱼塘不大,老刘领着人很快就把这附近都给包围住了。好几个哥们打着手电不停的在湖面上搜寻着基哥跟那女人的踪迹。
才搜了两分钟左右,陈成就听到远端的铁牛兴奋的吼了一声:“五哥,俩水鬼都在这儿呢!”
陈成大喜过望,立刻便领着人循声围了过去。
等他跑到地头一看,果然,两个穿着潜水衣各自扛着罐氧气瓶的蛙人正气喘吁吁的趴伏在岸边。估计这俩人的气力都用来抗住前面那股巨大的水流冲力了,现在就跟两条死蛇似的,半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轻易的就被老刘带人绑上了岸来。
“五哥,这皮箱挺沉的哟,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啥?”锤子从其中一个蛙人的手里夺下了只皮箱和一把被水浸湿了的手枪,一并拎到了陈成跟前。
陈成接过皮箱,顾不上回话,飞快的摁开了两边的弹簧锁扣,跟着就听到“咔嗒!”两声轻响,他双手稍一使劲,就掀开了皮箱的上盖。
“喔”
箱子刚一打开,在场的所有人立刻便都失声惊呼了起来。
原来,这箱子里边竟然满满的码放着一块块半尺见方的物体,跟方砖似的,被几层塑料薄膜牢牢的遮盖着。大伙儿虽然称不上见多识广,可在道上混久了,这东西是啥玩意还是能猜出个一二来的。
哈哈,成了!
陈成欣喜的掀开那几层塑料薄膜,从里面随意摸出来了一块“方砖”,用指甲挑破了外面包着的一层锡纸,抠了一些粉末出来,凑近鼻子嗅了嗅,心里立时便笃定了下来。同时嘴角一勾,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来。心知自己这回想不发财都难了。
“走,大伙儿收队!”陈成兴奋之下,一不小心就把以前在警局里习惯的切口给喊了出来
、
一个多小时后,陈成等人就开着车风尘仆仆的赶回到了斧头帮在七里乡设的一个隐蔽据点。这据点就在陈村附近不远的一座山脚下,对外宣称是一座农家乐休闲度假山庄。山庄的证照齐全,赶上节假日生意貌似还挺火爆的呢。
到了一处简易别墅区,陈成就命人押着那俩蛙人上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他除了把少数几个帮里的骨干留了下来之外,其余的兄弟都安排先去休息了。
进了屋,陈成刚一坐下,立即便点起了一支烟,这才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对那俩跪在地上的蛙人问道:“呵呵,基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怎么着,你老人家不混黑社会,改行玩潜水了?”
“**!你个死条子,要不是我女人坏事,老子早他**崩了”
啪啪!!
两声脆响,基哥的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站着的锤子狠狠的赏了两大耳刮子。锤子的手黑得紧,这两巴掌过去,立时就把基哥满口的黄牙扇掉了几颗。满嘴是血的他怒不可遏,还待再骂时,却被锤子牢牢的扼住了下颌,登时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无奈之下,他便只能是死死的怒目瞪着陈成,那目光骇人无比。
呵呵,骨头还挺硬的呗!
陈成冷笑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那女蛙人面前,很突兀的一把扯起了这娘们的卷发,恶狠狠的瞪着女人说道:“你这八婆刚才在那井里,一口一个大哥的,不是叫得挺欢的么,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
没成想,这女人居然跟基哥一样,也是个硬骨头,“啊”的一声惨叫后,她嘴里呸的一声,咬牙切齿的骂道:“混蛋,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和基哥!”
“滚你**!”
陈成不小心被这女人吐了口唾沫溅到了身上,一怒之下他想也不想的就抡起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女人也跟基哥一样倒了霉,嘴角似乎都被陈成给扇裂了开来。
“操,真他**晦气!”陈成接过杨大姐递过来的纸巾,边擦着衣服,边对左右吩咐道:“锤子,把这对狗鸳鸯押到水牢里好好看着,等过几天我看他们还敢嘴硬不?”
本来他还挺有兴趣的想要从这俩人手里套出点东陇帮的资料,可看到眼下这种局面,心知再问下去也是白瞎,干脆也就懒得再问下去了。想着今天也折腾了一宿,大伙都累得不行,不如先让大伙睡个好觉再说。反正凭着他在局里练就的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