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在空旷无人的灵堂里被人从背后拍上一巴掌都得吓个半死,幸好,陈成还算胆大。
身体只僵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陈成就恢复了过来。做为一个有两本本科毕业证的大学生,鬼神之说,他从来就没有信过。
当然,主要是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胡乱抹了一把脸,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之后,陈成“霍!”的转过身来:“贺教员,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是的,刚才从身后跟陈成打招呼的女鬼就是贺兰。
“哼,一个大男人胆子这么小!”贺兰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瞧着你不也穿着皮鞋吗,怎么走起路来都不带声的?也就是我胆大,要不还不得让你给吓晕过去?”陈成奇道,这个灵堂里面的地板都是铺的青花瓷砖,走起路来“咚咚”的那叫一个吓人。
贺兰也不搭陈成的茬,问道:“说吧,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哭什么?”
“没,哪有,这儿风大,呵呵。”陈成胡乱的应了一句,岔开话题道,“哦,对了,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不用上班么?”
贺兰一脸狐疑的看着陈成,这鬼灵堂有个屁的风,刚才明明听到他在这儿哭泣,也许是他家里哪个亲戚的灵位也摆在这儿吧。想到这,贺兰也知道不便深挖别人的**,回道:“我来这里拜祭一个朋友,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有个人的背影挺眼熟的,过来一看,还真的是你。”
陈成这才注意到贺兰手上提着一袋香纸蜡烛,怕她发现挡在自己身后的灵位,赶紧说道:“呵呵,都一样,那你还楞着干嘛,走吧,一会我也出去买些纸钱孝敬你家先人。”
这话说得没心没肺地。贺兰地脸色黯了下来。却也没生气。淡淡地说道:“就你这人。算了吧。我先过去了。”
“那行。我也要走了。”陈成说完。对贺兰笑笑。朝大门走去。
“诶。等等!”
刚走了几步。贺兰就叫住了陈成。
“怎么了。还有事?”陈成回过头问道。
“你身上带有打火机吧?”贺兰问道。又把手里装香纸蜡烛地袋子提起来朝陈成晃晃。
原来是向自己借个火,陈成笑着走了回来:“呵呵,把香给我,我先帮你点上吧。”
“吶,给你。”贺兰拆开了一筒香,从里面抽了三支出来递给了陈成。
叮!
陈成熟练的挑开了还没捂热的zippo火机的上盖,牌子货就是牌子货,这声音听起来能让人心脏都跟着猛的跳动一下。一个字,爽。
奇怪的是,这火机里燃烧的火焰并不是陈成平时常见的那种明黄色,而是幽绿幽绿的火苗跟鬼火似的,和当前的环境倒是挺合衬的,看得陈成渗得慌。
这玩意该不会是放得太久,里面的油过期了吧?
这怎么可能,zippo打火机一般使用的是航空油,优点是气味好,没黑烟。陈成手里拿着的这种高档货就更不用说了。
陈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跳动的火苗里隐约好像有人影闪动,手一抖,檀香掉在了地上。
嗤
陈成脑子里神经忽然一紧,如同插上了电源插头似的,数以亿计的脑细胞极速运转了起来,陈成的眼前就像看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幅幅连续播放的黑白胶片,电影里的主角是贺兰,内容也很简单,贺兰给在一个灵位前面恭敬的鞠了三个躬,等等,这个灵位上刻的名字是:马俊。卒于xx年五月
跟mak哥的名字一样,亡故的日期同样是五月,只不过没有标明具体是几号。
是同名同姓还是真有这么巧?
再想往下看下去的时候,他手里的打火机突然间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脑袋就像要爆开一样,已经不能用疼痛来形容了。
我靠!
受不了了
啪!
陈成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脑子里“嗡!”的一声,极速运转的脑细胞终于停了下来,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感也缓缓的消失了,甚至连手里的打火机都不再灼热,回复了原本温润的感觉。当然,这个几秒钟的电影也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了,陈成?”
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女声,陈成感觉到额头贴上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呼呼!”陈成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是冷汗。
“我没事。”陈成说着一把抓住了正帮他擦汗的那只小手,飞快的问道,“对了,贺兰,刚才你看到火苗里有人影闪动吗?”
“你一点着火就关掉了打火机,我哪来得及看。”贺兰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陈成抓住了,看到陈成语无伦次的样子,反而更着急了,“你看你现在全身都是冷汗,刚才你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你听我说,贺兰。”陈成掏出自己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之后,问道,“刚才你看到的火苗是这种明黄色的吗?”
“嗯,怎么了?”贺兰不解的看着陈成,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嘶
陈成刚才的脑子的确是短路了,不过现在他算是弄明白了,刚才眼前,不,应该是脑电波里放映的视频短片和自己的以前不定期出现的异能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老高送给他的这个打火机就像是电源插头,或者说是开关,一旦点燃了火,就会引发他的异能。虽然和那个变态一样,他也会觉得脑子像要爆炸一样,但是有了这个打火机,陈成可以随时关掉开关。
哈哈,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