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定想得通透,白观却一时未想得这许多。
左无舟正是想透彻了,方才是在唐笑天墓前坦然自称完成了对唐笑天的承诺。
庞记和聂问看似无所事事,关龙虎每日带着无晚和无夕处处转悠,到处增广见闻。
夜叉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潜心修炼。左无舟更是深居简出。古一意和张洞天,则是和宋西湖及宣浅,一道拜访各武帝,一边相谈,一边交流修炼心得。
这等小日子,倒也惬意。
在典礼倒数第五天,乌定和白观忐忑的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一批来自别区的不速之客,皆是武帝武君。
各自笑容有礼,其实私底下暗藏了一些何物,却是无人知晓。
这不过是一个开端,往后数日。陆续有武帝和武君从容河区相邻的各区赶来。乌定和白观见状,则心底愈来愈是不安,愈来愈是忐忑……
容河区除三大散修武帝,其余五大武帝都已来。便是算上左无舟和宋西湖四人,本相宗上已是有九名武帝了。怎生看,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
一区一地的宗派,能有如此声势。已是极为浩大了。
可这连日来,从别区赶来的武帝。乃至于达到了约二十名。如此。就太过骇人了。
将此事与左无舟一提,左无舟舒眉。淡定:“翻不起浪花,由他们去。”
转瞬即过,正是举办迁移和入宗仪式的时候了。
乌定没奈何,本想替左无舟办个隆重的入门仪式,总不能堕了武帝身份。谁知,本相宗竟已是陆续云集了约三十名武帝,二百余名武君。
本相宗新迁过来,不过是建了一个主殿,几座居所院落。如此多的强者聚首于此,乃至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众多武帝和武君,对此似乎亦相当不满。不快之色并不多加遮掩,一时有许多东西正在发酵酝酿,随时欲爆来。
宏伟的大厅,里边正是本相宗列代祖师的牌位。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一袭黑衣的左无舟不疾不徐现身,神情浅淡。似漠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乌定主持的仪式很是隆重,徐徐开始。
一霎时,左无舟成了焦点。数百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是如此的灼热,如此炽烈。
宋西湖和宣浅看了一眼,传音彼此:“好象不对,小心为好。”
庞记和聂问没有现身,不知在操办何事。
恰在仪式举行到一半的光景,来客中忽然焕出一声嗤笑,在举办仪式的时节,正是全场最静之时,这是应有。因此,此声嗤笑,极是清晰的传荡来。
乌定气息一窒,看了一眼平淡的左无舟,才咬牙继续。心底,冷汗直流:“这些别区的武帝武君。难道真是为了滋事前来的!莫要将入门仪式变做了流血仪式啊。”
不过半时,寂静中,又是一笑一语清晰:“我就没见过这等破烂的宗派。”
左无舟舒颜,轻语:“乌长老,请继续。”
乌长老心神略定。重新继续仪式。
不多时,来客中又是一声冷言论语:“我等前来观礼,却是赏脸方来。却连居所都没有。这等宗派。却不知是羞辱我等,还是太穷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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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湖和宣浅互看一眼,悲天悯人互为传音:“不知死活的一群可怜人。”
至此,寻衅之意已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宋西湖和宣浅巨同情这几位似乎心理极度不平衡的问题人士,古一意等则心惊肉跳揣测这会不会变成一个另一个六盘。
夜叉冷笑,冷眼旁观观察这群人:“自取灭亡。”
仪式快要结束之时,又是一语轻悠钻入众人耳中:“这什么杀神,与这等破烂宗派为伍,想必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法魂天第一?”一声耻笑真切无比的讥笑。
乌定铁青着脸,几是强忍住心底怒火,一点一点的完成了仪式。
行过礼,终于是礼成。算是本相宗的人了。
群雄无不松了一口气,许多容河区的来客已是汗流浃背脸色苍白了。再是这等下去,他们怕是都要晕厥了。
左无舟眼中一点星芒暴耀,徐徐回身来,一点怒意在胸中迅速滋生。
冷然一语翱翔,字字如刀:“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