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做至于吗?”丰苦禅摇着头问道,身边的布司好像要说点什么,可是他想了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丰子年郑重道:“父亲,您既然知道白马座正在发生的事情,余家祠堂里的视频想必您也看过了?”
“看过。”丰苦禅点头道,龙腾会在法则界根深蒂固,情报网络遍及四处,余家那点事情瞒不过丰苦禅的眼睛。
丰子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夏飞是龙腾会复试的入围考生,算是半个学员,他因为被无辜牵扯进风波而无法继续参加考核,对我们龙腾的声誉不利。”
丰苦禅道:“你的话有些道理,不过是不是无辜我们龙腾说了不算,要待执法会裁定,当初之所以设立执法会,为的就是处理法则界各族纠纷,就算我们也无法越权。”
丰子年沉声道:“父亲,有些事情不好说,但是谁都明白,有些人其实并不在执法会管辖范围内,这次执法会恐怕不会站在正义一边,如果我们不出手,某些人就要趁机把夏飞抹杀掉了。”
丰苦禅眼皮一跳,结果怎样丰苦禅心知肚明,毕竟他是***湖了,眼力价还是有的,早就看出余家惨案背后的猫腻。
布司眉头紧锁,显得很关切。
见父亲沉默了,丰子年又说道:“那段录像可以清楚看出,夏飞已经具备了堪比法王级的实力,根据调查,他开始修炼法则力量到现在还不足一年,这等晋级速度确实惊人,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线,夏飞会进入我们武馆,在布司大叔的调教下成为圈子里的佼佼者,可是却有些人打断了这路线,受损的不仅是夏飞,就连我们龙腾也脸上无光啊。”
丰子年年纪不大,心机却是极深,他知道,龙腾是父亲的心头肉,凡事只要关系到龙腾,父亲一定会竭尽全力。
沉默片刻,丰苦禅忽然笑了起来,“连执法会都不愿意得罪的人,我们龙腾难道就可以招惹吗?”
丰子年道:“我们哪里招惹了?我们只是坚持公正罢了,如您所说,是非黑白还得执法会裁定。”
丰苦禅眼睛一亮,看向丰子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的味道。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丰苦禅问道:“木浮萍是木旗云老太爷的掌上明珠,她如果愿意,定能够把木老前辈请出马,所以这件事的结果也未必就糟糕。”
丰子年知道父亲是在探寻木家的态度,于是沉声道:“这是必然的,方才在余家,浮萍小姐已经气哭了好几回,发誓要把老太爷请出来呢。”
“哦,这样啊。”丰苦禅点了点头,“你回去,这件事我自有决断。”
丰子年退出房间,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浑身轻松,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知道此时此刻父亲已经动心了。
……
丰子年走了,布司却没走,作为心腹,布司很清楚丰苦禅一定会和自己商量这件事。
“子年长大了啊。”丰苦禅向后一仰,笑着说道:“他现在已经明白人脉的重要性,明着看他是在帮龙腾,实际却是在保自己将来的左膀右臂。”
布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馆主,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天时地利都在夏飞这边,我们又不要直接插手,给执法会施加些压力就好,于情于理都说得通,至于那个躲在背后的人,咱们也不算得罪他,另外木家老爷子也会出马,胜算不小啊。”
丰苦禅笑着看向布司,“怎么?你也动心了?”
布司重重点头,“这批学员里夏飞不是最强的,却是潜力最大的,放弃一个好苗子总觉得有些可惜。”
“能被你看好可不容易。”丰苦禅淡淡说道:“而且咱们还不用费多大的力气,毕竟那位并不占理,确实值得考虑。”
“那您还在犹豫什么?”布司好奇问道。
丰苦禅一声叹息道:“我在感慨子年的道行还是不够,龙腾出手的确可以令夏飞感恩,这份情谊大多是要记在子年头上的,我不可能永远呆在龙腾,子年早晚要坐上我的位置,所以他需要从现在开始构架自己的人脉,寻找自己的心腹,而夏飞这样和他年纪差不多,又潜力无限的年轻人无疑是很好的选择,更难得夏飞在法则界没有根基,应该会知恩图报,一心一意替子年打理武馆。”
布司摇着脑袋,“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您出手帮夏飞一把,子年从中得利,从此以后有了自己的心腹,这设计如此精妙,您怎么还说子年道行不够呢?”
丰苦禅目光中爆射出一缕精光,沉声道:“我说的只是通常情况下,假设换个人子年或许就得手了,不过夏飞不成,这人你看不透,我也看不透,绝不是子年所能驾驭的,怕是到头来,夏飞只会感子年的恩,却决不会对他为惟命是从,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布司无语了,想起夏飞在龙腾会上的种种表现,的确不是个俯首帖耳的人物,正相反,他是个狠角色!
“这么说您是不打算出手了?”布司颇有不忍说道,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埋没人才。
“出手是要的,子年被我压抑得太惨,他好不容易求我给自己保下一个将来的心腹,我怎么好拒绝他呢,人是他自己选的,至于收服收不服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
几乎同一时间,木旗云老爷子的后宅迎来了一张急切的面孔,正是忧心忡忡的木浮萍。
和丰子年的深谋远虑不同,木浮萍既没想把夏飞收为心腹,也没考虑到什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