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南航站台附近的一家粤菜館,点了菜后,我们都不约而山望着窗外。
“这人也真奇怪。年龄越大越怕过年。”他回过头来后冲我笑了笑。
“听陆老板的口音像潮汕一带的。”我问他。
“对,我家是那边的。”他伸手拿过茶壶,烫起了碗。
“我很敬佩你们那一带的人,團结,做事情有拼劲,不屈不挠。”我在深圳这两年,遇到不少潮汕一带的生意人,那叫一个精明,那叫一个团结。轻易的。我绝不得罪潮汕人。欺负潮汕人,那簡直就是自找不痛快。
“小打小闹而已。”他谦虚道,神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一会便开始上了菜,陆向凌默默的吃着饭,我也不多话了。饭吃到尾声时,夏朗文给我打來了电话,说大约一个小时后能过来接我。我應了声好,随即就挂了电话。
陆向凌已经放下了碗筷,我喝了点汤,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昨天,对不起。”坐了一会,他突然说。
“你是说那空白短信,没事,我知道你不小按到的。”我特别大方的擺了摆手。
“我不是不小心。”他似乎有些紧张。脸色有些胀红了。呆台圣血。
我收起了笑。面色淡淡的望着他,“陆老板,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苦笑了一下,“一点小事。”
“噢。”我看着他那架式是不想说,那我也就不便追问了。
“走吧,我也得回华强北去。这两天,工人放假了,我收拾一下也得赶回家里去。”他拎着包起了身。
只是一个站的路程,我不想让陆向凌折回赛格。见我坚持。他也就作了罢。
“我们年后联系,新年快乐啊。”他朝我伸出了手。
“新年快乐。”我跟他握了一下后,目送着他上了车。见他车子启动开远,我才转身往前走去。
快走到赛格门口时,我收到了陆向凌发给我的短信,他说:“小许,我还有机会吗?”
我看着那条短信,一时间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机会?机什么会?往日里,除了聊些生意上的事情,连他是哪里人氏还是今天才确定的。这好好的,问机会?我要怎么回答。
琢磨了一会,我会他回了一条,我说:“陆老板,当然了,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多呢。”
陆向凌没再回我。
年二十九那天下午,我送走了员工,锁好了柜台,收好了钥匙。随后我给叶灵苏打了电话,让她再给我发一次卡号,我要把剩下的钱还给她。
“果然是发大财了啊,这么财大气粗。”她笑道。
“今年生意还行,赚了点钱,赶紧把欠你的钱还了。欠了这么久了,实在过意不去。”我笑呵呵的说。
“我现在不缺钱,你先留着周转吧。上次,你不是说那个陆老板到时候要把代理权给你吗?你还是赶紧的再接着扩张,让钱生钱,等你赚大发了。我就来投奔你了。”她说得是情真意切的。
“叶灵苏,别跟我矫情这些,快把卡号发给我。”我佯装生气的说。
“那先给我五万吧,剩下十万我投在你那里。你知道我现在没上班,坐吃山会空。”她又说。
“你这丫头,真是奇怪,我上赶着还钱,你死活不要。这倒是稀罕了,说出去,别人都不信。”我瞪了一下眼睛,又意识到她看不到,“你外婆最近怎么样?”
“嗯,有一些起色了。”她叹了一口气,“你想不想听听心眉的事情?”
“不想。”我一口回绝。
“兰子……”
“苏苏,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好说话的时候很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时候特别不好说话。我答应过马小磊不跟她计较,但是我不可能原谅她。”我语气有些重。
“好吧,那我就不说。你春节怎么安排?”她问我。
我提了提跟夏朗文去九寨沟的事情,末了的时候,我情绪有些低落起来,“苏苏,我最近总想,我和他到底会不会有结果,我要不要坚守下去?我妈前几天又打电话来了,把我狠狠的数落了一顿。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年龄确实……”
“兰子。”她截住我的话头,“我支持你坚守下去。”
“叶灵苏。”我诧异极了,“你以前不是劝我跟他分手吗?”
“对呀,那是因为,以前你们确实不配。你刚去深圳那时,一点沉淀都没有。你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搞清楚一个男人。但现在不一样,我觉得你配他绰绰有余。他那个人,太重感情,而你又太理性。你没有一个那样的男人,你的激情就点燃不了。他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日子过得会稀里又糊涂。都说相似的人在一起笑闹,互补的人一起到老,你和他,明显互补!”
“你看我的事情看得这么清楚,咋能把自己搞得那么糊涂?”我笑言。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我大概就是这类型的人。”她咳了两声,“最近气温不太正常啊,去那边多穿点衣服,冷。”
“苏苏,你和霍朝邦……现在怎么样了?”我关切的问她。
“不怎么样。”她淡淡道。
“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还要霍朝邦怎样?掏心掏肺不行,难不成还要给你喝血,你才会感动吗?比起高泽风那个渣男,霍朝邦比他强一千倍。苏苏,你给人家一个机会。”我激动起来,这死丫头,真是太死心眼了。
“你就那么想我当你四嫂?”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