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一低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平蕊吓了一跳,连连点头,“事到如今,奴婢岂敢胡言乱语。”
皇后回过头,“你们都先下去。”
等到殿内的宫人们退个干干净净,傅悠然才疑惑道:“母后,怎么了?”
皇后没有说话,一双凤目牢牢地锁在月华身上,月华有些不自在,却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虽然平蕊暗指她害了雯双,又指她
向太子下药,可这些在她身怀有孕的事实面前全都不值一提。想到这,她又暗暗放下心来。
看着皇后与月华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默默相对,傅悠然放弃了继续猜想是为什么,答案迟早会公开,她就不再浪费脑细胞了。
左看右看,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朝齐亦北的方向看去,齐亦北也正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傅悠然就再不想挪开了,她的思念,
她的委屈,都从她的眼睛射出来,又接收到更浓烈的思念,和歉意。
刚才场内的对话,齐亦北全然没放在心上,谁害了谁,谁又害了他,都是过去的事,相比之下,他更在乎他的未来,而他的未来,只
系在一个人的身上。
傅悠然轻轻走到齐亦北身边,看着他满眼的期盼,不自在的侧过头去,无声的伸出手掌,齐亦北欣喜若狂,拉着傅悠然的手,恨不能
立刻将她拥入怀中。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时,皇后终于结素了相面工作,朝着平蕊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说曾经听过房门,门内毫无声响。可是实话?”
平蕊不名就理的看着皇后,齐亦北和傅悠然也不明白皇后为何连续追问此事,只有月华,不知想通了什么,脸色登时变得惨白无比。
“快说!”
平蕊忙道:(,)“奴婢句句属实,那时奴婢还以为良娣谋害太子,几乎吓死,那种感觉,至今尚在心间。”
皇后点点头,“此事你可曾跟旁人提过?”
“奴婢不敢声张。”
“很好。”皇后点点头,“你先下去。”
平慈连连应声,又转向傅悠然磕了一头,这才转身出去。
皇后踱到月华身边,弯下腰去仔细看了看她,脸上说不是出是真是怒,“你倒是能忍?翻云覆雨之时也能这么消停?”
齐亦北和傅悠然这才明白皇后的意思,两人对视之下,眼中都有掩不去的诧色。
月华的双唇有些干,她咬了咬嘴唇,把双唇咬得都白了,才道:“娘娘不要听那丫头胡说,她是恨我对她动了杀机,也想置我于
死地。”
“是么?我倒不这么看。”皇后直起身子,“说者无心,如果她明白其中的关节,就不会说什么雯双,也不会拿什么药粉可,她会给
你致命的一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月华挺了挺身子,声调微有些颤抖,“月华不明白娘娘说的话,我们声音小些,那丫头没听清楚,便来胡说。”
“够了!”皇后面色微白,回头朝齐亦北道:“亦儿,是母后对不起你,给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好人,让你难堪!”
傅悠然瞄着齐亦北,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照皇后的推断,老齐是做了龟类生物了,这个……做为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后的声音变得尖历,“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月华抬起头,直视皇后的眼睛,“娘娘是想听月华与太子的闺房之事么?”
她这么一说,傅悠然有些不自在,偷着掐了一把齐亦北,心里这才舒服了点,不理会齐亦北的幽怨目光,坐到一旁,乖乖看戏。
对于自己的判断,皇后信心十足。
“别以为你嘴硬我就没有办法。”皇后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着月华仍是没有表示,皇后笑了笑,“大晋皇室的血统与众不同,新出生的婴孩耳后都有一颗萧萧的红色胎痣,周岁后便消退无踪
,这么多年,无一例外。想知道你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只需等孩子出生,一看便知。”
月华心中一惊,她并没有听过这个传闻,说不定是皇后为了诈她而信口胡说的,不过……万一是真的呢?月华的双手捏着衣角,指节
有些白。
她的紧张瞒不过眼观六路的皇后娘娘,皇后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看吧,她是不会错的。
傅悠然看了看齐亦北,有拎起他的耳朵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不禁奇道:“这是真的?太神奇了。”难不成大晋皇室的孩子在投胎前
都得做个记号?怕投错了胎?
皇后的红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傻丫头,当然不是真的。”
“呃?”
皇后笑笑,眼睛盯着月华。
月华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仍是低头顺目的跪在那,心里惊疑不定,甚至有一滴冷汗从额角渗出,她猜不出皇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若
说这个孩子……我们也该交待一下,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先恭喜老齐一个,他又添了件新置办,一顶油光水滑,含翠欲滴的高帽,绝
对的最新款式,上书四个打字忍者神龟。
这个孩子的确没盖着“老齐出品”的印章,那么到底经手人是谁呢?这个大概只有月华自己知道了。
“吓着了吧?”皇后伸手到她面前,“起来罢,小心伤到了孩子。”
月华心中更是迷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