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到底没能捂严实,不知道是哪个人走漏了风声,接着便所有人都知道了。

刚提升为贵人的温婼因为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后,然后被人推进了水里溺死了。

太后想到先前温娆的行径,本就不喜,现下她又做出这种残害亲妹的事情来,简直畜生不如,她在心中默默念佛,只怕祁曜会被这女人给牵连,现在怀孕也就罢了,若是日后还生了儿子,指不定要把孩子给教成什么样!

“太后,我好怕,婼儿都死了,皇后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杨玉婉紧紧抱住太后,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像外人传的那样恐怖。

但她曾亲眼看到温娆发狠,她也怕,只是太久了,她也便慢慢遗忘,温婼的事情是给她的警告,现在温娆那个毒妇成了皇后,要收拾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稍安勿躁,她不会有机会碰你的。”太后也有些忧心道。

虽然她现在拿温娆没办法,但未来的皇嗣,绝对不能由这个毒妇来教养。

太后使人到了紫鸾宫来接温娆,却发现紫鸾宫外面都是祁曜的人,太后的人回去后边再也没有音讯。

祁曜处理完事务,这才急匆匆来看温娆,他是心虚的,因为又一次,无妄之灾落到了她的身上。

一进屋,遍寻不着她人影,最后在床上看到一团人影微微颤抖肩膀,伏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抽噎。

“娆儿。”祁曜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面上未干的泪痕。

“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是不是?”温娆揪住他,像一条被人扯着尾巴揪上岸的鱼,唇色苍白,好似即将会失去生机的模样令祁曜心里一抽,“你瞧我分明呆在宫里哪都没去,你瞧分明是她诅咒我,可没有人追究她的责任,反而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吗?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应该如她所愿像那个娃娃一下被撕碎才不会有人觉得这是我的错?”

“别这样……”祁曜心疼,真的很心疼,前世的温娆不会示弱,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可现在的她,一滴眼泪足以令他揪心。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相信你,可是你总是在骗我,你说过的,你只喜欢我一个,可是你分明心里还有一个元静,你知不知道,你选择带她走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的心被撕开了,你就是个骗子!”她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落下时的力道却轻飘飘的。

祁曜原本想要问的话都问不出口,她怎么会去害别人,她这样的可怜,只敢在这个时候哭喊两声,她从前从来都不在自己面前这样哭,是他真的令她伤透了心。

“是我没用,我若是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祁曜抚着她的背,向温娆保证道。

温娆渐渐收了眼泪,道:“你莫要再骗我了。”

膳房里的人是宫外来的,叫林二,刚卸下了东西,便推着车子往外走,车子的轮子有些不稳,走着走着往边上一歪,有个女子帮他扶了一把。

“方才管事叫我来帮你送出去。”那女子朝着他微微一笑,林二脸一红,回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不必了,谢谢。”林二觉得女孩子不该做这些粗活,便向她道谢。

“可是……”她不仅没走,反而面露难色,“我想顺便去卖个东西,你就不能通融通融么?”

林二一听,这才明白了,憨憨一笑没说话,她继续跟着,他也没有拒绝。

待走到门口时,有人拦住了他,他从怀里掏出了手令,守门的人细细查看了一番。

车子推了出去,温茹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踏过去,手腕登时一紧,被人揪住。

“温婕妤这是去哪里啊?”顺着那只手向上看,那人分明是罂粟。

温茹的背影顿时一僵。

“温、温婕妤?”林二不解地看着身边的女子。

守门的人也察觉不对劲。

温茹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罂粟,以及跟在罂粟身后的侍卫。

“他们找温婕妤没找到,我刚好看到了,所以就带他们过来了,温婕妤,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是。”罂粟眼里翻滚着快意。

温茹面色霎时惨白。

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被带到祁曜面前严刑逼供,而是送回了冷宫深处。

“凭什么抓我?”温茹冷着脸道。

“这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鞋子,你鞋底下沾了河边的红泥。”罂粟说道。

“我路过那里。”温茹说。

“你是路过那里,不过,你忘记了,温婼手里的娃娃缺了一块布料,恰好被你鞋底的泥给粘走了。”罂粟说着,从她鞋底的泥里扯出一片小碎布,合着那个巫蛊娃娃,正好。

温茹不说话。

退路退路,真是越退越没路,她信错了人,所以才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温茹无声惨笑,看着干净的地面,她不蠢,她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她会栽赃陷害,温娆也会。

沉默一直到温娆的到来才打破,她一身凤袍,穿戴极为讲究,每一处都是皇后的象征,带着宫人走入温茹的眼帘,她的人和温茹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从头到尾,她依然是那个她,现在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毒|药,匕首,和白绫,你喜欢哪一个?”温娆抚摸着三个托盘里的东西,面无表情。

“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温茹有些不甘心。

温娆闻言,一笑,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

“温茹,知道你从前为什么能一直占着上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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