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
你我一起分享青春的滋味。
曾经的豪迈,让你我几度沉醉。
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
离别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说你我何时相会。
风起花谢,风来花开,重逢的日子总是不期而遇。
来吧兄弟,干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闯,凯旋的日子,不醉不休。
乌干达首都西郊简易机场,杨晨和走过枪林弹雨的生死弟兄蝎子勾肩搭背唱着豪迈歌声登上有些破烂的伊尔76运输机。
三小时后,俄制伊尔76运输机出现索马里半岛上空,机舱内,杨晨微眯深邃眸子,通过舷窗,俯视臭名昭著的索马里。
大约十分钟后,运输机降落在距索马里首都满街都是八十公里的多国维和部队机场,杨晨、蝎子相继走出机舱,后面跟随二十名背负沉重包裹手拎大提包的迷彩服壮汉,如狼似虎!
杨晨走出机舱,望着简陋机场西侧与群山相连的茂密林木,湛蓝的天空,保持原始风貌的热带丛林,仿佛与世无争的净土,幽静安宁,但这厮深知杀戮至今仍在延续的索马里绝非净土。
驻扎索马里这支维和部队,主力是巴基斯坦102山地师,英国意大利各派一个连队,纯粹技术兵种,负责后勤和通讯设备的技术保障。
迎接杨晨的人是共和国派驻索马里维和部队负责人蒋峰,上校,正团级干部,很热情与杨晨握手,道:“非常高兴见到你,上级命令我尽可能为你们提供帮助和情报支援,但是我带的这支部队是工程营和医疗分队组成的维和部队,恐怕起不到多大作用,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我们理解,来之前我们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一旦确定人质位置,我便迅速展开行动。”杨晨笑道,来之前他已做好最坏准备,没指望谁可以帮他。
维和部队,象征和平与正义。
然而,索马里的维护部队仅负责医疗队的安全,给难民分发食品衣物,他们无法制止索马里各武装派系的疯狂冲突和血腥杀戮,甚至多次眼睁睁瞧武装分子杀入难民营,大开杀戒。
自诩为世界人民谋求民主和人权的山姆大叔,黑鹰坠落事件后,拍拍屁股走人,再不关注索马里,忽视数以万计人惨遭屠杀的事实,却一个劲儿指责某些和平国家微不足道的人权问题。
为民主而战,为人权而战,冠冕堂皇的幌子罢了!
蒋峰喊来一个中等身材却格外健壮的黑人,对杨晨介绍:“他多年为我们维和部队提供情报,人质被关押的地点,他清楚,这次由他做向导,带你们去营救人质,希望你们保护好他。”
杨晨缓慢点头。
安排好一切,接机的蒋峰带下属离开,维和部队机场跑道边的一排军用帐篷前只剩二十三人,明天这二十三人要深入摩加迪沙救人,杨晨环视身边人,忽然想起布鲁斯威利斯主演的电影《太阳之泪》。
救人,杀戮,血战,死亡,一群海豹突击队精英猛士深入非洲,演绎的悲壮故事。
悲壮。
悲伤与壮丽的结合体,一种热血情怀,铿锵男儿的一种璀璨风采,带有荡气回肠的豪迈,可经历太多次生死的杨晨不希望自己这边任何人去演绎悲壮桥段,英雄落幕响悲歌,展现的也仅仅是悲情,赚取的也仅仅是眼泪。
所以杨晨反复叮嘱众人此次任务必须注意什么,二十名北极狐精英战士认真点头,早已知道真正的主子曾是凌驾他们之上的百战兵王,是代号军刀的死神,他们不敢表现一丝一毫不耐烦。
日落西山,维和部队营地别有一番风情,军用帐篷环绕的空地,燃起篝火,烟雾袅袅升腾,休息放松大半天的汉子们将打来的野味熟练地剥洗干净,架火上烤,兴许这些家伙厮杀惯了,毫无将赴险地的凝重,洒脱不羁,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帐篷内,烟雾缭绕,蝎子叼着烟,坐床边仔细擦抹很久没有染血军用匕首,粗犷面庞泛起久违的兴奋,道:“头儿,终于又能跟你并肩作战了。”
杨晨笑道:“跟我并肩作战不是什么好事儿,哪次不是九死一生,你丫的巴不得自己死呀?”
蝎子嬉皮笑脸道:“头儿,跟着你,兄弟们死也开心。”
杨晨摇头笑了,此刻帐篷外响起英文歌声,凝神细听,朴实平淡的歌词,蕴含激发他满腔豪情,情难自已走出帐篷,围成圈的汉子们挪动挪动,给杨晨空出坐的地儿,杨晨毫不客气,坐下,同即将陪他出生入死的汉子们高歌,往昔一幕幕,浮现脑海,那段峥嵘岁月热血人生仿佛又在眼前。
如果我们为命运女神所抛弃。
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故乡。
如果子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
如果我们在劫难逃,那至少我们曾赢得荣誉。
热火朝天的篝火晚会持续到晚十点多,第二天,天蒙蒙亮,二十名北极狐精英战士将杀人利器挂满全身,清一色特种部队单兵装备,威风凛凛。
数年前三十多个散兵游勇组成的佣兵保镖团队在杨晨蝎子手中发展成过千人且装备顶尖的劲旅,堪称奇迹。
二十多人由向导带路,排成一线,走入深山老林,热带丛林茂密枝叶遮天蔽日,杨晨和向导并肩走在最前方,两人手拎长刀探路,劈砍着身前的灌木丛以及遮挡视线的枝叶藤蔓。
唰!
杨晨一刀下去,旁边古树延伸至他头顶上方的枝干突然有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