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的杨晨苦笑着为肖若水按摩，下意识低头想询问明珠购物中心遭劫的具体情况，目光正巧落在肖若水胸脯，肖若水穿着白色丝织大尖领衬衫，领口没扣严实，白腻半圆丘壑落入杨晨眼底，不带塑形棉垫的淡粉蕾丝文胸隐约可见。
穿这类文胸。
至少36d的尺码，大而无形也不行。
倍感惊艳的杨晨，想挪开目光，肖若水已察觉，脸腾地红了，作势捂向领口的手，不知为什么没捂上去。
好在杨晨手机骤响，慌忙接电话，下边已一柱擎天，撑起帐篷，这厮只好背对肖若水，掩饰这无比尴尬的状况。
“是，是，首长放心，我马上行动，保证完成任务。”杨晨接电话时，刻意压低声音，可随意开的这间房是标间，没多大面积，肖若水自然隐隐约约听见，想听不见都难，不禁满头雾水。
年轻老板之上还有老板？
肖若水内心波澜起伏，转念细想，不对。
首长这称谓，可不像老板经理那么泛滥成灾。
这是军政界高级别领导的特定称谓，肖若水有点懵，愈发搞不懂年轻老板的背景，凝望背对她的雄健身影，怔怔出神。
“我得马上走了，公司的事儿你全权负责。”杨晨撂下句话匆匆忙忙往外走，忘记掩盖下身撑起的帐篷，被肖若水瞧个正着，这位美女总裁又是一阵心慌意乱，暗骂男人没个好东西。
杨晨走了。
空荡荡房间里，骂男人没个好东西的肖总裁又怅然所失。
夜幕下。
旧城区交警大队大院，肃杀之气弥漫。
降落在大院中央的重型军用直升机舱门打开，十二名气势迫人的战士跳出机舱，整齐站成一列，浑身洋溢的杀伐气息，绝非西京特警武警所能比，这是真正经历枪林弹雨洗礼的猛士。
省军区接应的人和反恐应急小组的领导们亲自接见十二名不知来自军方哪个作战单位的战士。
“你们特种部队来的非常及时，这点值得表扬，潜入西京的恐怖份子已经对西京社会治安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代表省委省政府以及西京广大市民，希望你们尽快歼灭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保一方平安，好了，同志们，开始行动吧！”兼任反恐应急小组组长的省长赵毅慷慨陈词后，大手一挥，下达出击命令。
十二名套着面罩的战士纹丝未动。
习惯了发号施令的赵省长不禁诧异，继而面现尴尬。
“报告，我们在等指挥员，指挥员没到之前，任何人无权指挥我们进行行动。”一名特战队员昂头说话，宏亮声音传出去老远，大院里的人全听到，不少人腹诽难道军方派来十二个傻逼。
大庭广众之下竟让省长碰钉子。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赵省长，反恐应急小组组长，关于此次事件，有权下达任何命令。”赵省长的秘书站出来圆场。
这帮粗犷军人不以为然，省长也好，书记也罢，他们以服从军队命令为天职，上级命令他们等待指挥员，便不折不扣执行。
先前说话的特战队员再次开口道：“等待指挥员是我们上级的命令。”
“好，我现在跟你们的上级联络，如此危机关头，搞这些繁文缛节，哪像优秀军人的作风，如果出了大乱子，你们得负责任。”赵省长面沉似水转身走向交警队大楼，其余人呼啦啦跟上去。
“请不要把你们无能造成的后果强加我们头上。”
众人背后传来特战队员不卑不亢的反驳声，包括赵省长在内，很多人沉着脸回头，却无言以对。
公安部戚部长赶到后，人们才知道这支骨子里透着骄傲的特战小队极其神秘，至于其他信息，公安部长也不得而知。
会议室内，数十人焦急等待特战队的指挥员，不少纳闷儿指挥员怎么不乘直升飞机一块儿来。
十几分钟后，门卫室那边汇报有人自称特战队指挥员，赵省长马上命令放行，一帮高官再次涌出大楼。
作为反恐应急小组成员之一的周正川终于明白为何指挥员与队员没乘同一架飞机，因为指挥员就在西京，而且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杨晨！
周正川内心翻江倒海。
老战友的儿子居然是神秘特战队的指挥员。
那这小子到底是学生还是军人？预备役？周正川百思不得其解，怔怔瞧着杨晨走向十二名特战队员。
十二名特战队员见到杨晨，不约而同立正敬礼，器宇轩昂，一双双眸子充满敬意，并隐隐显现难以压抑的激动，仿佛膜拜神祗的虔诚信徒，反恐应急小组这边，杵在前列的赵省长自嘲苦笑，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杨晨目光扫过十二人，光看眼睛就认出他们，去年数九隆冬，被他在大兴安岭狠狠折腾一回的菜鸟们。
想来如今的他们已不是菜鸟。
而是经历千锤百炼的国之利器。
杨晨也庆幸，十二人完好无损，没人掉队，没人牺牲。
“这次由我带你们执行任务，有没有信心圆满完成？”杨晨大声问十二名利刃队员，十二人异口同声说有。
周张川一瞬不瞬凝视杨晨，眼睛不由自主湿润，他在为老战友为被埋没三十年的英雄而欣慰，虎父无犬子！
在场的人，除一群省部级高干，还有大批公安武警，不少人认识杨晨，譬如西京市局一些干部，局长乔国良瞅瞅同大领导们站一块儿的周正川，又瞅瞅俨然职业军人模样的杨晨，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