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大清早离开村寨,淳朴的村民集体为杨晨送行,一群猛男走出去很远,自发聚集的村民仍遥遥挥手,依依不舍。
不是世外桃源。
却很安宁和谐。
杨晨对这闭塞村寨倒有一丝留恋,留恋的并非环境,是人心,是民风,可惜,外边那尔虞我诈的世界才是他驰骋的天下。
三天后,一架国航班机,从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直飞北京,最终安全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差点一命呜呼的杨晨回来了。
漫长旅程中,杨晨没与漂亮空姐擦出什么暖昧火花,大马路溜达一圈就能搂个陌生美女回家上床的狗血桥段,多半存在于yy实中十之**的男人没金手指的庇护和猪脚光环照耀,哪来这等艳遇。
虽然一名空姐对杨晨格外照顾,不止一次送饮料、送零食,几乎每次与杨晨擦身而过,笑容分外灿烂。
情债缠身尽量不拈花惹草的杨晨,很牛逼拉风的假装睡着,或视而不见,过道另一边的秃顶大叔羡慕的要死,尽情显摆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也没见那漂亮空姐冲自己多施舍一次笑容。
秃顶大叔不由得感慨拥有一幅好皮囊的重要性。
杨晨走入机场大厅,环顾人汹涌人流,感受着春运氛围,春运,春节的一部分,每当这别开生面的大幕拉开,浓郁的年味随之而来。
这一刻,与父母分别太久的杨晨归心似箭,但得先向老余报到,无论如何,他是军方的人,六处的人,出了机场,打车,直接去西山。
的哥从杨晨坐进车里那刻开始滔滔不绝,特能侃,但不令人讨厌,杨晨时不时插几句,气氛融洽。
“北京是首都,治安应该很好,没啥黑社会吧?”杨晨趁的哥喝矿泉水润嘴皮子的功夫,随口说一句。
的哥乐了,看纯洁小处男似的看一眼杨晨,摇头唏嘘几声,行驶在长安街的出租车,正好途径王府井大街南口。
的哥指着王府井大街一侧临街店铺,道:“小兄弟,看来你不了解北京,这些店有几家没交过保护费,有几家没背景,捞偏门的狠人盯着几乎所有能赚钱的路子,各大医院你想排专家号,得从他们手里高价买,没黑道背景的开发商想顺顺利利盖房子,得先给道上人烧高香,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社会到处有潜规则,咱大老爷们只盯着娱乐圈的潜规则,口诛笔伐,无非惦记那些水灵娘们,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的哥抽口烟,拧灭烟头,继续兴致盎然道:“知道嘛,四九城道上的一哥,纪老大,跑了,公安说是贩毒涉黑,也有人说他得罪大人物,被阴了,红道、白道、黑道离咱们太远,咱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顶多稀里糊涂瞧个热闹。”
杨晨点头轻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小县城如此,首都亦如此。
手机铃声打断沉思中的杨晨,接通电话,一个久违柔美声音直入心底“喂,花心大萝卜,是不是又跟别的小姑娘约会呢?我回国过春节,你给我收收心,琢磨琢磨怎么陪我过春节。”
杨晨脑海灵关一闪,笑道:“你陪我回家过年吧。”
“好呀,我早想去看看叔叔姨姨啦。”越洋电话那头,纳兰彤彤雀跃,手舞足蹈,陪杨家回家过年,足以说明她在杨晨心目中的分量。
两人只聊几分钟,赶着上课的纳兰彤彤匆匆挂断电话,杨晨将手机装回裤兜,欣赏长安街两侧建筑物。
出租车一路向西,快到西山时,的哥问杨晨来西山干嘛,杨晨说办点事,的哥起初没在意,当来到西山军方重地卡口处,杨晨出示证件,荷枪实弹的士兵敬礼放行,的哥肃然起敬,惴惴不安。
西山这片儿禁区。
是军方最高机构、核心部门的驻地。
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的人,不是首长,也起码是首长身边的人,的哥提心吊胆回想一路上有没有说错话。
出租车到达第二道岗哨前,杨晨下车,再往里走是军事重地,外来车辆禁止入内,杨晨只能步行。
的哥调转车头时,深深望一眼杨晨背影,呢喃:“这才是真人不露相。”
十一局,总参二部最神秘的部门。作为这神秘体系中的一员,杨晨每次进出这儿与进出宁大没啥区别,从容自若,在局长办公室见到老余。
“回来啦?”老余抬眼不温不火问了一句,继续低头看文件,似乎不怎么在意杨晨是生是死。
杨晨笑着点头,不以为意,
老余同志的脾性,他太了解,喜怒无形,再高兴,得憋心里,不让旁人看出来,貌似上位者全好这口。
为什么杨晨明白。
高深莫测的脾性和未知事物一样,总令人多一些敬畏。
老余认真审视文件,让杨晨站办公桌前足足十分钟,才放下文件,拉开抽屉,翻出张军官证递给杨晨,道:“这是你的新证件。”
杨晨诧异,接过军官证,翻开,照片没变,所在单位没变,职务,军衔,全变了,照片上,他的少校军衔变成上校,可以肯定照片上的军衔是ps的,但这张ps的照片压上军方的钢印,彻底与造假无关。
上校。
杨晨有点懵。
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并非进入公众视野那位文职将军,在总参二部,是七零后,年仅三十五岁。
他这标准的八五后,如今几乎连跨两级,被提成上校,正团级干部,照这速度,绝对刷新纪录,成为建国后最年轻的将军。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