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原计划吃完晚饭,再去酒吧嗨一嗨,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沈月这些同事酒足饭饱后,纷纷告辞,有晨哥这樽神镇着,多数人产生伴君如伴虎的莫大压力,不如赶紧闪人,耗下去,等于找罪受。
“早知这样,就不叫你陪我招待他们。”明珠大酒店门口沈月瞧着陆续开车离开的同事,妖冶面庞浮现苦笑。
“这也怪我?”杨晨抹着鼻头,笑的无奈。
“就怪你。”沈月侧过脸,剜一眼杨晨,风情万种,诱人犯罪。
“他们早点走挺好,不影响咱俩共度良宵。”杨晨坏笑着抱起沈月,无视旁人的异样目光,返回酒店。
沈月签约央视。
意味着即将奔赴帝都,独自打拼闯荡。
越亮丽的圈子,越复杂,央视主播这层光鲜外衣的背后,所隐藏的艰辛与种种考验,常人难以想象,月底沈月赴京,脱离家人亲人的关照呵护,杨晨多少有点不放心,将怀里尤物放酒店房间大床上,弯腰吻她额头,道:“你一个人出去闯荡,很辛苦的,北京不同于西京。”
“我知道,但这是我必须走的路。”沈月凝视近在咫尺的杨晨,妩媚笑言。
“为什么?”杨晨诧异。
沈月凝视杨晨,温柔道:“因为围绕你身边的女人太优秀,彤彤就不说了,那个什么吴家大小姐,金枝玉叶,还有,肖若水,肖若水的老板安娜,我猜都与你有或浅或深的关系,我再不努力,就被她们的光彩彻底掩盖埋没了。”
杨晨一愣,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有感动,有愧疚,这么多女人为他去付出,去拼搏,他又能带给她们什么?
“杨晨,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做不成你老婆,我也必须做你的情人,纠缠你一辈子。”沈月笑着说话,美目却泪光闪闪。
她曾以为无论遇上什么样的男人,都能保持衡量利弊的理智,特鄙夷那些被男人百般玩弄欺骗,仍掏心挖肺付出的傻女人,现在她懂了,真爱与理智不是孪生兄弟。
爱,令人痴狂,丧失理智。
杨晨俯身,吻住沈月的唇,言语不足以宣泄他心中情感,只有用最原始的方式,很快,两人赤身露体,疯狂纠缠翻滚,爱的死去活来。
又是一夜缠绵。
大清早,杨晨沈月在自助餐厅吃早餐时巧遇已是明珠酒店经理助理的李锋,李锋趁杨晨取餐,笑嘻嘻走过来,瞟了眼远处坐餐桌边摆弄手机的沈月,笑道:“杨子,用不用我让厨房做份冬瓜羊肉汤,再来个爆炒猪腰子,给你补补,俗话说,没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丫可得注意身体,小心被榨干。”
“去你的。”杨晨笑骂一句,道“你小子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不会是还对娇娇念念不忘吧?”
“虽然比不上你,但我好歹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最近酒店来了个女大堂经理,长的贼像高圆圆,单身,比我大一岁,是我喜欢的类型。”李锋贴近杨晨,小声唠叨。
杨晨笑问:“追没?”
李锋摇摇头,赧然道:“我正在酝酿。”
“酝酿个屁,等你酝酿好,早成别人碗里随便扒拉的菜了。”杨晨恨铁不成钢地指指李锋,沉吟一下,道:“等吃完早点,我去大堂瞅瞅,给你把把关。”
李锋哭丧脸,哀怨道:“老大,可别,我怕她被你勾魂夺魄的型男魅力引诱的无法自拔。”
“靠,你以为我是谁想上就能上的种马?”杨晨绷着脸质问,李锋犹犹豫豫嘟囔谁知道呢,旋即两人相视而笑。
纯粹开玩笑。
两人聊几句,各忙各的。
杨晨陪沈月吃完早餐,故意去酒店大堂转悠一圈,恰好那位新来的大堂经理正在大堂巡视,秀发高挽,端庄华美,职业装把人衬托的既精干又性感,一步裙下的丝袜美腿,纤细修长。
不错。
值得李锋去追。
杨晨暗赞,替好兄弟高兴。
“看上人家了?”沈月察觉杨晨一个劲儿瞅女大堂经理,娇嗔嘟嘴。
“别瞎想,我哥们儿看对的女孩,替他把把关。”杨晨笑着说完,揽着沈月走出酒店大堂。
接下来的日子,杨晨尽量多抽时间陪沈月,转眼到六月底,西京气温如同越调越涨的房价连创新高,路上无伞可撑的行人貌似比房奴还遭罪,好在空气湿度适宜,人在户外绝无南方那种置身蒸笼憋闷潮湿的感觉。
杨晨开车送沈月去机场。
沈月赴京,去央视报到,迎来人生新的起点。
机场高速两侧原本是郊区的平房和菜地,而今荡然无存,想来被城市化进程这妖魔吞的连渣不剩。
城市化进程造就多少彪悍到进京上访的钉子户,杨晨不清楚,只知道谁家被划入拆迁范围,谁就欣喜若狂,像裤兜没揣过白元大钞的穷人突然中五百万大奖,产生一大票农民暴发户,催生另一个令**丝羡慕嫉妒恨的群体,拆二代。
至于报纸新闻那些寻死觅活的钉子户,多么可怜,多么艰难,本身算奸商的杨晨素来嗤之以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年月,吃相那么难看,还非立个牌坊说自己捍卫公理正义,简直藐视看客们的智商。
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火车东站热火朝天建设,旁边,表哥郭涛占股份的商业综合体项目,也竖起吊塔。
杨晨边开车边欣赏沿路风景,不知不觉到达机场,停好车,陪沈月走进机场大厅,办理登机手续。
思念,是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