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警车冲过阻车钉带,四个轮胎爆裂,但去势不减,撞开大使馆两扇铁门。
潜伏几个至高点的狙击手由于车速太快,加之警车玻璃贴有反光膜,无法瞄准射击,眼瞅着车子冲入大使馆,无可奈何。
不是他们无能,是杨晨太狡猾。
车子冲入大使馆,使馆内的工作人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一个个扒窗子上瞅院里那辆破烂不堪的警车。
撞开安全气囊的警车里,副驾驶位的纳兰彤彤慢慢放下护在脸前的双臂,刚才撞击铁门时,杨晨怕安全气囊弹伤她,让她以双臂护头。
“我们该下车了。”杨晨说着话推开门,下车,纳兰彤彤跟着下车,使馆大门外警察大呼小叫围过来。
“老公我”纳兰彤彤欲言又止,担心杨晨。
“我肯定没事儿,快进去吧,按我教你的说。”杨晨搂住小妮子,吻了下她额头,然后轻拍她肩背,示意赶紧进去。
纳兰彤彤深知情况紧急,耽搁的越久,对杨晨越不利,含着泪说声老公保重,扭身跑向使馆主楼。
“我是纳兰海的女儿,巴黎警察中的败类和黑帮合谋绑架我。”纳兰彤彤边跑边喊,使馆主楼紧闭的两扇门缓缓打开。
纳兰海,四年前紧随香港李家抄底欧洲那刻,他就不仅仅为国人所知,在欧洲也声名赫赫。
坐拥数百亿资产的商界大鳄。
控制英国四分之一天然气供应,涉足法国电力、电信业,收购欧洲最大玩具制造公司,这极富传奇色彩的男人,是众多华人引以为豪的榜样。
纳兰海女儿出事,无论真假,使馆人员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纳兰彤彤顺利进入使馆主楼。
与此同时,十几个警察竟悍然闯入使馆区域,直扑杨晨,这是侵犯主权的恶劣行径,特殊情况除外,譬如重犯潜入或使馆遭遇袭击。
显然此时的杨晨被视为重犯,纳兰彤彤安全了,杨晨无后顾之忧,嘴角噙着一丝森冷笑意,迎着十几个警察狂奔。
个别警察拔枪,终归有所顾忌,没开枪,其实根本来不及开枪,杨晨一闪即至,撞入十几个警察之中,与之擦身而过的警察,孱弱如待宰羔羊,被一一击倒,而这牲口奔行的速度丝毫不减,冲出使馆大院。
几处至高点上的狙击手终于有用武之地,稳定心绪,调匀呼吸节奏,瞄准射击,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
枪声交织,震颤人心。
狙击步枪快打出机关枪的声势。
自信满满的狙击手们随着射出子弹数量的增加,表情逐渐凝重,甚至显露发自内心的惊骇,多个狙击点,交叉射击,这是他们眼中毫无疑问的死地,可狙击目标毫发未损,似乎每次射击距离击毙这人只差一线。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对狙击手而言,便是如此。
尘埃散尽,柏油马路上,数十弹痕触目惊心,杨晨则消失的无影无踪,聚集现场的警察全傻眼,好在特伦米勒斯被丢在那辆快报废的警车后座,兴师动众围追堵截不算徒劳无功。
巴黎警方通缉杨晨的同时与大使馆交涉,绑架事件大有衍变为外交事件的迹象。
深夜,医院病房内,经急救苏醒的特伦米勒斯从下属口中得知他昏迷后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事情发展超出他掌控。
“你们先出去,我需要休息。”心神不宁的特伦米勒斯下逐客令,来医院探望他的人,纷纷离开,只剩几名心腹,都是死忠于他的警界败类。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有人小心翼翼问特伦米勒斯。
“问我怎么办,你们是猪啊?!”特伦米勒斯歇斯底里怒吼,平时的绅士范儿荡然无存,俨然疯子。
挨骂的人面红耳赤低下头。
“这件事搞砸,我们全玩完,你们马上给我想尽办法消除所有隐患。”特伦米勒斯盯着心腹们,满脸戾气。
“那迪恩”第八区警局的秃顶局长维克多试探问。
“所有,我说所有,懂吗?”特伦米勒斯咆哮,唾沫星子乱飞,维克多慌忙点头,和另外几人神色匆匆往外走。
巴黎,欧洲最大的城市,时尚与繁华的象征,夜幕降临后,这座古老城市比白日里更璀璨炫目。
第十区。
入夜后的巴黎最具吸引力的地方。
确切说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庞大的红灯区,泛滥的sè_qíng行业,牵动男人们的心,当地人与游客的需求,使这里呈现畸形的繁华。
一家夜总会对面的阴暗小巷内,杨晨默默抽烟的同时,眯眼打量着夜总会,偶尔路过的人,大多以为这厮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准嫖客,或讥笑,或嘲讽,或不屑。
杨晨不以为然,慢条斯理抽完烟,丢掉烟头,踩灭,缓步走向夜总会,一楼类似酒吧,灯光昏暗,音乐劲爆,人头攒动,却比一般酒吧靡乱,服务员全是比基尼女郎,摆臀抖胸,搔首弄姿,穿梭于客人之间。
中心舞台上,性感的脱衣舞娘忘我的表演着,每脱掉一件衣服,围观的男人们便叫好鼓掌,还有一些比基尼女郎集中坐在暗角的沙发上,时不时有男人过来挑选,挑中谁,谁就拉着这个男人从暗门上楼。
杨晨发现暗门后,径直走过去,快到门口,俩比他高比他壮的凶悍汉子,神色不善地抱着膀子,挡住他,他冷冷一笑。
“笑什么笑,快滚开!”其中一个壮汉喝斥杨晨。
杨晨瞧向骂人的家伙,收敛笑意的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