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麻利地披上睡袍,打开隐秘枪柜,取两支手枪,幽灵似的悄无声息走出卧室,此时闯入的人,刚查看完一楼所有房间,重新聚到客厅,一个个冲为首之人摇头,意思是没人。
为首的汉子向上指了指。
其他人懂他的意思,准备上二楼。
啪开关发出的轻微响动,客厅的水晶吊灯一下亮了,带微光夜视眼镜的不速之客,眼睛差点被亮瞎。
微光夜视眼镜,顾名思义,把极其微弱的光放大到可以视物,水晶吊灯这么大的瓦数,再被加强放大,人眼哪受得了。
七人惨叫着摘眼镜,与此同时,二楼朝客厅的楼梯转角,亚尔维斯双枪速射,几乎不怎么瞄准,下边的人纷纷中枪,且同一部位中枪持枪的手。
长枪短枪掉落一地。
七个壮实爷们,面对顶尖的职业高手,孱弱如待宰羔羊,狼狈凄惨的一塌糊涂,眼睛、手腕的创伤令他们又痛又惊。
“师傅”不知何时出了卧室的二丫走到亚尔维斯身边,指着客厅七人中的两个,面露诧异道:“师傅,就是他俩跟踪我。”
“那得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亚尔维斯说完轻笑,笑容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味,拎着两支装有消声器的勃朗宁手枪,缓步下楼。
“你别乱来我们是警察”为首的汉子稍微恢复视力,见亚尔维斯逼过来,捂着受伤滴血的手腕,色厉内荏警告。
“警察”亚尔维斯哪会信这帮偷偷摸摸潜入的持枪壮汉是警察,冷笑道:“就算是警察,私闯民宅也犯法,说说来意吧,别等我逼你说,那样,你将生不如死。”
为首的汉子脸色连变。
二丫默默瞧着客厅里陌生人,毫无惧色,甭说师傅在,哪怕她一个人,自信收拾得了他们。
就在汉子心虚倒退时,屋外警笛声大作,多辆警车冷不丁出现,及时的像事先埋伏在这条路上。
亚尔维斯皱眉,来不及多想,门铃被按响,他让二丫去开院门,很快,十几名警察涌入别墅。
“我是温布尔顿警局高级督察鲍尔,你的邻居报案说看到有人持枪闯入你家,我们过来看一下。”带头的警察向亚尔维斯出示证件。
亚尔维斯眼光老辣,当然看出这些人是真警察,笑着耸耸肩,从容自若,但并不完全相信警察是因有人报警而赶来。
“你有持枪证?”自称鲍尔高级督察的中年警察盯着亚尔维斯手中的枪,英国人也可以合法持枪,但管控比美国加拿大严一些,必须考持枪证,并且对持有枪支的数量进行严格限制。
鲍尔察看了亚尔维斯的持枪证,没任何问题,因为闯入者受伤,鲍尔要求亚尔维斯和二丫回警局,协助调查。
亚尔维斯没拒绝。
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
警方带着亚尔维斯、二丫,押着受伤的七人,返回警局,一切似乎没任何异常,然而亚尔维斯察觉一丝异常。
七个闯进家的不速之客见警察现身,不但不紧张或害怕,还稍稍有那么点如释重负的迹象,这令亚尔维斯心生疑窦。
有恃无恐,或双方早有默契?
搂着二丫坐警车里的亚尔维斯不动声色琢磨。
温布尔顿警局,伦敦市区较大的警局,辖区既是富人聚居区又是金融商业中心,配置更多安保力量,无可厚非。
亚尔维斯二丫被分开做笔录,接受询问。
漫长的询问过程竟持续到天光大亮,亚尔维斯心底那点不好感觉逐渐扩大,意识到情况有变,仍不动声色,想瞧瞧警察们到底要干嘛?
清晨,高级督察鲍尔走入询问亚尔维斯的房间,送上咖啡汉堡,亚尔维斯懒洋洋道谢,问:“警官,什么时候让我走?”
“这个恐怕你走不成了。”鲍尔站在两名审讯警察的背后,冷冷地道出缘由“闯入你家的七人,确实是警察,总局缉毒组的,根据情报,怀疑你藏有大量海洛因,与境外贩毒集团有关,去你家之前他们申请了收查令。”
警察,藏毒。
亚尔维斯猛地眯眼,凝视鲍尔。
鲍尔双手叉腰道:“别用这种无辜眼神看我,我的人在你家搜出三公斤海洛因和大量枪支弹药,六枚手雷,你涉嫌袭警、藏毒、贩毒、非法藏有军火,将被起诉,现在,我们有权羁押你,你也有权保持沉默。”
陷害。
**裸的陷害。
亚尔维斯却未暴跳如雷,或歇斯底里反驳争辩,前半生遇到的凶险多了去了,这算个屁,监狱警局哪困得住他,他无所谓一笑,任由刚才询问他的警察给他戴手铐。
“陷害我,没什么,你们别打那女孩的主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亚尔维斯被警察拽起来往外押时笑意森然警告鲍尔。
鲍尔双手插入裤兜,不以为然微笑,显然没把亚尔维斯的警告放心上,一个将被判以重罪在监狱度漫长岁月的小角色,还能翻了天?
亚尔维斯被强行带出房间,毫无疑问会被带到温布尔顿警局的地下羁押室。
“我要去卫生间。”亚尔维斯嚷嚷。
押着亚尔维斯的俩警察犹豫不决,鲍尔跟出来,朝下属摆摆手,意思带他去,警局大楼内的卫生间设计独特,全没窗户,通风管道细的猫都钻不进去,鲍尔不担心有人从卫生间逃跑。
亚尔维斯漫不经心向鲍尔道谢,他是真尿急,俩警察送他到卫生间门口,没跟进去,而是守在外边。
遭陷害的亚尔维斯站在立式小便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