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好勇斗狠的人,大多嗅的到久经生死考验的嗜血气息。
杨晨一步步逼近,使对面一群人压力倍增,挡在宝哥前面几人忍不住,咬牙切齿冲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可怜虫踢出一记有模有样的飞腿,杨晨侧步闪身避开不说,还把这货的腿夹在腋下,顺势转身,将人结结实实摔在楼道墙壁上。
宝哥马仔后背与墙壁轰然接触中伴随肩胛骨碎裂的刺耳声音,杨晨抬臂,这人背贴着墙缓缓跌坐地面,与此同时另一人被杨晨手中的匕首死死钉在墙上,嗷嗷哀嚎,却动弹不得分毫。
杨晨步履仍未停滞哪怕半秒。
楼梯口那帮操持皮肉生意的女性瞠目结舌,犹如看现实版的功夫大片,竟没一个跑掉。
当杨晨直面孤身一人的宝哥时,他身后大约三十米的走廊横七竖八倒卧十几人,丑态百出,场面诡异,这期间,他依然步履从容,未曾停滞。
宝哥盯着两米外如杀神下凡的杨晨,显得色厉内荏。
这货听说杨晨能打,石头能打,小时候太能折腾被父母送少林武校练过几年基本功,后又专研十来年散打的他,以前对类似传言嗤之以鼻,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能打,不禁后悔那天冲动去砸杨家菜馆。
事已至此,后悔晚了。
宝哥缓缓提起双拳,摆出散打套路的进攻架势。
杨晨冷笑,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宝哥嘶吼一声,箭步冲上,迅猛的左勾拳直轰杨晨太阳穴,出手狠辣,透着股练家子的彪悍。
宝哥出拳一半,认为仍纹丝未动的杨晨绝不可能避开自己拳头的刹那,杨晨动了,同样一记勾拳,只不过是右勾拳,不偏不倚撞向宝哥的拳头,出拳格外精准,蓬两拳想碰。
宝哥打过多年沙袋的硕大拳头脆弱如朽木,瞬间塌陷,这个曾自信能单挑杨晨或石头的狂徒,眼睁睁瞧着左手被废掉,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甚至尚未感觉骨碎筋折的痛,杨晨拳头顺势直入,击中他下颌。
远在走廊另一头楼梯口的女人们似乎都听到宝哥颌骨碎裂错位的动静,花容失色倒吸凉气惊呼。
宝哥被硬生生轰倒在地。
碎裂的不止颌骨和左手掌骨,还有他狂妄自大的信心。
杨晨低头,藐视信心崩溃显露恐惧的宝哥,轻轻揉捏拳头,满脸鄙夷,但这一切没有结束,他转身,慢慢走到那个被他用匕首钉在墙上的可怜虫面前,可怜的家伙快吓哭了,忘了剧痛哀求饶命。
杨晨不多瞧可怜的家伙,身手拔出钉入墙壁的纯钢军用匕首,返回宝哥面前,而先前挂上墙的家伙终于出溜到地面,心有余悸大口喘息,他没事了,却轮宝哥惊惧交加,由于颌骨碎裂错位,满脸恐惧的宝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就你这幅德性,还嚷嚷灭我全家,今天我废你两只手,留你条命,让你有机会体会这个世界带给你的苦难。”
杨晨说着话,拎起宝哥,然后用匕首把宝哥完好的右手钉在墙上,这不算完,他握着洞穿宝哥右手抵住墙壁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匕首划着墙壁,发出刺耳响声,宝哥不得不随着他走,右掌在雪白墙壁留下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快到楼梯口,杨晨回身一脚,把宝哥踹飞,伴随一生凄惨嚎叫宝哥跌落地面,右掌被豁通,就算快速就医缝合,这手也多半废了。
杨晨扔掉匕首,点燃一支烟,不是装逼,是多年杀戮形成的习惯。
楼下传来急促脚步声,很快十来号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出现楼梯口,有人拎砍刀,有人拎木棒,当他们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杨晨抽着烟,向楼梯口走,走一步,挡路的人群退一步,最后一分为二,色厉内荏让路,竟无一人敢妄动。
“你留个名儿,我们好交代。”有人高喊。
“杨晨”
杨晨头也不回走了。
四楼楼梯口的汉子们你望我,我瞅你,有人逐渐回忆起五年前名动新丰各大中学的一号猛人,那时候,他们大多也是混迹校园或街头的坏孩子。
林宝的哥哥林辉很快赶来,瞧着四楼楼道的情景,懵了,发呆许久才歇斯底里呼喊叫救护车,他瞧弟弟惨兮兮的样子,痛彻心扉也愤怒到极点,差点报警,多亏还记得这些受伤的手下好几个有案底,其中一个还在通缉之中,一直躲在洗浴中心做事。
林辉犹豫片刻,拨打一个人电话,他主子朱三,电话接通,他述说原委,结果被骂个狗血淋头。
“自己惹的乱子,自己处理,还有,下边兄弟伤残费安家费,和场子里的所有损失,从你那份里扣。”
朱三冷冷撂下句话,林辉手机就传出忙音。
尽量洗白走上层路线,不愿过多干涉道上事的朱三,因种种顾忌选择暂时隐忍,可他低估了杨晨父母被打的后果。
第二天,石头各路小弟如蝗虫席卷朱家在新丰各处场子,酒店、洗浴中心、墨玉石矿以及几处工地全被打砸。
这场大乱斗不局限于新丰,迅速蔓延到省城西京,当天下午,三十多号壮汉戴口罩,持棍棒,冲入省城一处楼盘的售楼部,疯狂打砸,几乎同一时间,七八十个戴口罩的猛男打着替人讨债的幌子,冲入这处楼盘二期工地,大肆破坏。
警察赶到时,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现场,此楼盘正是朱三投巨资开发的新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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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栋刘华经历打砸之后,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