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丰台,一家按小时计费且收费不菲的台球厅门庭若市,大冷的天,里边的人热情如火。
打球的人多,不足为奇,可个个技术高超,属实透着股邪乎劲儿了,尤其二楼斯诺克厅,初来乍到者置身其中,多半误以为闯入国内顶尖赛事举办场地,因为来此练手的国手之多,超乎一般人想象。
店面谈不上高大上,内部装修也不算高精尖的台球俱乐部,高手云集,全赖少年成名的丁俊晖。
这店小丁同志的父亲在国内开的第三家台球俱乐部,老丁当年开台球厅成就儿子,如今儿子又成就他的事业。
冥冥中自有定数。
斯诺克厅隔出个贵宾厅,小丁同志回京,这里便是昔日台球神童的专属练习场,他不在北京的时候,对外开放。
此时,贵宾厅聚了四个气质不俗的青年,可惜的是球技与令人望而起敬的气质不相匹配,对比贵宾厅外那些自带装备的职业或半职业斯诺克高手,简直惨不忍睹,一旁伺立的服务生倍儿无奈的看着。
“子文,老田,能行不?打了半个钟头,红球还剩那么多,我跟杨子被你俩折腾的快吐了。”球桌不远处翘二郎腿抽烟的吴杰忍不住吐槽。
“妈的,这张台子洞太小,影响我发挥。”魏子文煞有介事一句话逗乐在场所有人,包括服务生。
这时,贵宾厅的门被推开,王晓飞笑呵呵走进来,终于熬到周五傍晚,可以暂时脱离封闭式管理的干部进修中心,心情大好。
“晓飞,你丫气色不错,是不是把哪个漂亮小姑娘祸害了?”魏子文打球不忘调侃王晓飞。
“我呆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妈都稀缺,更甭提漂亮小姑娘。”王晓飞故作苦相,唏嘘感慨。
“看你这么惨的份儿上,今晚我给你找俩北影校花级的sao货,童颜**细腰大长腿,保你恨不得精尽人亡。”魏子文直腰收杆,一脸坏笑凝视王晓飞。
“我可不像你那么嗜色如命。”王晓飞反讽魏子文,已经和这帮大院子弟混熟,相互调侃、开玩笑扯淡,毫无压力。
魏子文笑着冲王晓飞竖起中指。
王晓飞也以中指回应,而后坐杨晨身边,小声道:“唐睿给我打电话了。”
“说啥?”杨晨好奇问。
“拐弯抹角道了个歉,说想握手言和。”王晓飞平静道,毫不雀跃兴奋,他清楚,这是杨子帮他的结果。
“游戏是否进行下去,他说了不算。”杨晨冷冷一笑,伸手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问王晓飞“你怎么想的?”
“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觉得点到为止最好,兔子急了咬人,何况唐家。”王晓飞想啥说啥。
杨晨沉吟,缓缓点头,实际上,一系列针对唐睿的动作,为的便是最大限度恫吓震慑,绝非你死我亡的前奏。
不战而屈人之兵。
杨晨素来精通此道,唐睿选择妥协,正中这厮下怀。
另一侧,吞云吐雾的吴杰沉思片刻,皱眉道:“唐睿那小子,善于软硬兼施,就算服软,也绝不让对手小瞧。”
杨晨笑道:“你的意思,他还会做点什么,吓吓我。”
吴杰点头,追忆不堪回首的往事,长叹一声,道:“唐家老二,唐战,是个厉害角色,要不是他走上另一条路,北京城年轻一辈儿,没人能跟他一争长短。”
“唐战”杨晨眯眼呢喃,从不妄自菲薄的老吴如此评价一个人,足见此人极不简单。
这样也好,摧枯拉朽碾压对手固然惬意,可终归少了些激情,蹦出个厉害角色,这场争锋才算有点意思。
杨晨想罢,拿起玻璃圆几上的矿泉水,拧开盖,默默喝两口,与此同时,一伙人闯入贵宾厅。
“你们几个打到什么时候?”为首的青年气势汹汹问魏子文田力,其余六七人趾高气扬藐视坐着的杨晨、吴杰、王晓飞。
“我们打多久关你屁事”魏子文冷眼环顾来人的同时不紧不慢往杆头上擦巧粉,敢叫板他的同龄人,偌大北京城只有两种,一种相当牛掰,不过除了离京多年的唐战以及彻底没落的张凌峰,目前还没出现第三个。
剩下一种,便是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二逼,收拾他们吧,跌份儿,不收拾吧,没完没了得瑟,瞅着心烦。
“呦,挺牛逼嘛。”为首的瘦高青年冷笑着走到魏子文面前,伸手拍魏大少的脸颊,肆无忌惮,道:“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消失。”
“消失你妈!”
魏子文突然动手,用尖细杆头狠狠戳嚣张青年小腹,这二逼猝不及防,被戳的跌坐地面,剧痛钻心,差点背过气。
田力出手更狠,猛抡球杆,较粗的那头儿,重重甩一人脸上,伴随颧骨碎裂的脆响,虽说魏子文田力比不了杨晨吴杰的身手,但配合着收拾三五个普通人,不在话下,挥舞球杆猛砸猛戳,势如破竹。
六七人跌跌撞撞退出贵宾厅,一个比一个狼狈。
聚在二楼斯诺克厅的数十人诧异张望。
“草!等着!在北京城打老子,你们找死!”为首那青年一手捂肚子一手遥指魏子文,怒不可遏。
sb!
魏子文狞笑。
“别得意,老子待会儿让你哭!”青年咬牙切齿掏出手机,拨号,大约过二十分钟,百余青皮大汉杀气腾腾涌上二楼,大多拎着棍棒砍刀。
台球俱乐部主管惊慌失措,联系不上老板,唯有直接报警,
“伟少,砍谁?”带头的光头壮汉问话之余圆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