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符默接过相机内存卡，闭上眼靠在座位上休息。她整张脸隐匿在阴影之后，司机偷偷瞄了眼后视镜，仿佛看到了漆黑的漩涡，顿时神色一惊，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
符默轻而易举就进了一家公司内部的paty，几百名员工聚在一起，有的人又穿的或是妆化的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人会注意自己身边是否有陌生人走过。
她站在窗口眺望这座用霓虹灯掩盖冷漠的城市，有没有用一看便知。就像让许宸穿上花花绿绿的棉衣棉裤，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接近。骨子里的东西，添不添衣服，化不化妆，都无法改变。
“小姐，雨夜天冷，喝杯酒暖暖吧。”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递上一杯酒。
符默接过，做了个虚敬酒的动作便转回头：“抱歉，司机请假，一会儿恐怕我要自己开车回去。”
男人并不介意：“看小姐持杯的姿势，很专业，想必对红酒及酒杯都有很深的了解吧？”
当然了解，不然怎么伺候许宸那个祖宗？
不过这话符默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她看了眼表，低声笑笑，说：“能说出这话的人，也一定很优秀。但是抱歉，我没有找有妇之夫的打算。失陪了。”
她立刻离开，从楼梯间步行下一楼，确认没人跟着才从后门出去。幽长的走廊尽头，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东西呢？”符默在距离女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很满意在女人眼中看到闪现的畏惧与退缩。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临时变卦：“你必须答应给我六万，并且把助他升上总经理。不然，财务报表我是不会给你的。”
咬着牙不让自己颤抖的人还想着与符默谈判，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你说的，是刚刚对我搭讪的那个男人吗？只要你不耍花样，把东西完完整整地交给我，用不了多久，便能如你所愿。”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符默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看着女人，等她把手里的东西送过来。
“我……我要再加六万。”
这下彻底激怒符默了。
她勾起单侧唇角，攻击模式启动：“据我所知你有一个儿子对吧？他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只是你猜猜看，你的男朋友会怎么评价他呢？顺便你也可以问问他，能不能接受一个堕胎四次，现在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怀疑你从前的职业。”
女人面色铁青，嘴唇都在哆嗦。符默刚想张口继续补刀，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染就是那个魔。
“坐地起价的人如果不能成功趁人之危，最后下场必定格外凄惨。说不定，你从前的疑似职业在未来，真的会成真。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筹一笔钱做做美容，毕竟黄脸婆争抢不过如花似玉，你说呢？”
符默被陈染拽走，上了停在后门的车。陈染从她的“潘多拉魔盒”中掏出一本文件塞给符默，内容让符默浑身一震。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陈染翻了个白眼：“你把你的任务写在公寓白板上，你是觉得我眼瞎还是智商被你吃了？刚好老娘凭借兵不血刃的口才和强势高明的手段就随便帮了你一把，不用太感谢我。”
“说实话。”
“财务总监是我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