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井挖得深,水压就强,按压的力气自然大。而我们家离河比较远,所以井也挖了十米深,每次压水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我正喘着气,巴不得有人来替我,“不然,你来试试?”
他果真脱掉西装,毫不在意的搭在一旁的篱笆上,挽起衬衣的袖口,果断地接手。
他用力的压了下手柄,水流才只有一点点。
他蹙眉,用力的一压——整个用橡胶环包裹住的活塞都弹了出来。
他脸上微微变色,再用力的想把活塞塞回去。可事与愿违,不但橡胶环脱落了,连接手柄的粗螺丝也松了,掉进了井里。
他脸色尴尬的干站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他脸色五彩缤纷,我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难得见叱咤佛城的陆大总裁吃瘪,我真是恨不得拿个相机把他给拍下来。
可笑着笑着,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眼见他如玉般的额头上淡色的青筋隐隐要突显出来,我有一阵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我刚止住笑,还来不及说话,他墨眸晶莹地盯着我,嘴角忽地弯了一弯,“小跟班,我饿了。”
我瞬间脸色发僵。他,他几个意思?难不成他想……这太白天的,也,太秦兽了吧?我狐疑得盯着他,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发热。
“你瞧你的思想多龌蹉,”他啧啧有声的嫌弃、摇头,“我是说我肚子饿了,你快点儿弄饭去。”“啊?哦!”我后知后觉,内心再一次唾弃自己一百遍。
“不过,”他眼眸带着暧昧至极的意味,将我身体上下扫了一遍,俯身在我耳边道,“有些东西要黑灯瞎火的时候品尝才更有味道。”
我被他嘴里喷出的热气熏得一阵失神,而且,还该死的,像被催眠、不受控制似的,脑海里出现与他在我那张小床上翻滚的画面。
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我三步之外。我脸蛋瞬间爆红。
我咬牙切齿的怒瞪他,“你,你混蛋!不要脸!”
他扬起好看的眉头,“要不现在就试试?”
我一噎,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他指了指那一篮子青菜,“全是素的?”
我心里正发愁,着水泵坏了,没水可怎么做饭。听他的意思,竟还在计较伙食的问题,于是没好气的回他,“里面有肉。”
“哦?”他明显不信,但又有点好奇,伸手去扒拉着菜叶子。
他翻来翻去,没看到所谓的肉肉,便疑惑道,“我没看到?”
我忽然玩心大起,偷偷揪起一条绿色的虫子,藏在身后,故弄玄虚的道,“你闭上眼,我给你变出来。”
他斜着眼睛看我,明显不上当。
我一手指向左边,猛然喊道,“你看那边。”
他不为所动。然而,霎那间,我已将虫虫抛向他,“给你肉。”
虫虫弹到他脸上,又掉进了他的衣领里。
他身体一僵,脸部肌肉抽动着,咬着牙齿低吼,“快拿出来!”
我不以为意,“不过一条小虫子嘛!”心里却已乐翻了天。看来,某位高冷总裁确实怕这个小东西,看他那泛着青色的脸,表情、姿势维持着僵硬不变,暗自咬着牙隐忍着、死命不敢低头的模样,真是太赞了!
他死死的盯着我,那模样像要吃了我一般,威胁道,“我数三个数。”
我学他方才的样子,双手环胸,洋洋得意的抖着小腿,挑衅地斜眼瞧他。
“二!”
一个普通的发音——“二”,硬是让他喊出冰冷的感觉,像淬了冰。我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你‘三’都没有数。”
却不敢再慢半步,赶紧的把手伸进他胸口,去寻找那虫子。
“该死的,你到底摸哪里!”他受不住似的低吼。
“你凶什么凶啊,我不摸哪里能抓住它!”我同样也有点火大。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一条小菜虫,说出去还不把人给笑死。
“你不会脱掉我衣服吗?”他在我头顶磨牙。
“脱了衣服我怕你看了受不住要晕!”我使劲翻白眼。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是吧!”
“我看你才是故意的!”
“你特么不要把它摁死在我身上!”
“你别动,我马上就抓住它了!”他的气势太过强大,我感觉他像发怒的豹,随时会把我撕成两半。头顶着大压力,我微微有些喘,汗流浃背。
“你手再伸过来一点!还是不对!你是猪投胎的吗……”
这一段奇怪的对话,伴随着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必定会让人浮想联翩。
张阿婆和林大嫂也不知围观多长时间,张阿婆才佯装两声咳嗽打断我们。
我身形一震,僵着脖子转过头去,看到她们一脸的揶揄。
张阿婆好心的把一串腊肉挂在篱笆上,“你们继续,我们路过的,路过的。”
我赶紧把菜虫子扔了,手往陆璃的衬衣上蹭了蹭,无视他一张铁青的脸,讪讪然笑道,“我们闹着玩儿的。”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做饭吧。”张阿婆扯着一脸八卦的林大嫂便要离开。
我忽然想起坏掉的水泵,“等等,张阿婆。您帮我看看这个吧,弄坏了。”
张阿婆与林大嫂看了看,一脸为难,“我看得找个男人来弄才行。”
我们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齐齐看向陆璃。
只见陆大总裁一脸便秘之色,眼里的小飞刀“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