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坐在车上,有些无语地看着身旁盖着毯子睡觉的傅子奕,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他也派来,傅子奕确实聪明,但是……她觉得军火谈判似乎更需要情商。而这家伙,不是她说,太过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得她在别墅那件事之前居然一直没发现,他的情商……不能说低,但是高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她之前和他交流少,只是觉得他在某些方面的天赋惊人,但是真正到了正常生活的时候,她就越来越觉得不对了。他的礼节性礼仪懂得很多做的很周全,没错;什么时候应该谈论什么做什么很准确,没错;人与人之间的交际知识他懂得很多,没错;但是为什么就是怪怪的……
傅子奕的所有社交和礼节都只建立在他需要的时候,意思是他心情好并且对面这个人让他有使用礼节**的时候的时候,而且,很……程式化,好吧,用一个褒义词是很标准,标准到你只在中学时期的礼仪规范教科书上见过,当然可能在各种礼仪岗位也可能见得到。
所以在体会了完全无视与标准礼仪之间恐怖的差距后,苏安直接采取了对傅子奕的无视态度,她需要适应一下,当然对于这位a先生的存在,她也需要适应一下。
a,我们到了。
听见这一声,傅子奕从毯子里探出头来,看了看车窗外,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这次的待遇比上次好了很多啊,你说呢?
苏安斜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傅子奕在讽刺她,他知道那次行动她在里面。
有大人物的待遇当然会好。苏安一拉车门,跨了下去。
傅子奕把毯子堆在一边,撇了下嘴,也下了车。
对于明天的谈判,苏安其实并无把握,她的年龄太小,而一般军火界的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滑头了,她是以独立于组织之外的军火商身份出现的,没有倚靠,要挤进这个圈子当然也就更加困难。虽然这次不用面对面地直接进行,对方不知道她的详细资料,但她怕她在这方面的不熟练暴露了她是个新手,到时候她就会处于绝对劣势。这次失败的话本身并没有什么要紧,可以重新再来。可一旦这个任务作为一个试验她的机会,意义就截然不同了。它决定了父亲什么时候可以把军火交由她接手。军火生意是组织利益来源的80,一旦她可以接手军火,组织的首领地位也就基本稳定了,说什么,这单生意她也要做的漂亮。
而另一边
老大,这次那个叫jey的人,我们查了,但查不到详细的资料。
那你猜猜,会是谁?
咱们刚介入没多久,就立马又不知名的人跟上来,应该是东南亚那帮……
靠在沙发上的人冷笑一声,他们?你还真高估他们的本事。
那……
我猜……我们有个老朋友带着他的同伴来了。
傅子奕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上的硅胶面具,镜子里的人嫌弃地看了自己的脸一眼,然后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苏安在房间里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a小姐,我们要迟到了。
离宴会开始还有2个小时,好吗?
从这里到酒店就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我相信在迈阿密这个地方,这个时间,路况绝对惨不忍睹。
傅子奕话音刚落,就从镜子里看见身后房门被推开,他转过身来。
苏安穿着一身红色的曳地长裙,高束腰的设计,掐出少女纤细的腰肢,侧面一直开衩到大腿处,可以看得见白皙的长腿上肌肉紧致,匀称得没有一丝赘余,下面是双黑色高跟,把她的脚背绷得笔直。苏安脸上化了淡妆,披了一件白色的狐皮裘,在慵懒高贵的感觉上平添一份俏皮。
哦!你那个面具真是丑死了。
苏安感觉她面具下的脸肯定是青了,她咬牙切齿地一笑,多谢夸奖,彼此彼此。
然后傅子奕面具下的脸也青了。
凯瑞拉酒店
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名人名媛都汇集在这里进行聚会,很多珍藏品和珠宝都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展出,所以这里除了聚会,也是很多高端品公司做宣传时的首选。
当然也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大生意。
苏安挽着傅子奕的胳膊,踏着红毯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两个人的面孔都改换成了最普通美国人的模样,毕竟两个亚裔人在这里出现总会有些引人注意。
苏安抚了抚耳朵,听得见吗?
没问题的,a。
耳坠里传来极小的男声,是个经过精妙的通话设备。
苏安环视了场地一周,小声问傅子奕,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吗?
傅子奕从侍应生的托盘里端过一杯红酒,那位请来了好帮手。
苏安一惊,什么?
如果我猜得对的话,这次这里有个熟人,而且这个熟人一点都不友好。
苏安脚步一顿,你是说,李子航?
傅子奕抿了一口红酒,也许,可能性很大。
苏安冷笑一声,他竟然在军火这方面也要插一脚。
他的心可大着呢,看场地东南角那个穿紫色礼服的女人。
苏安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一个穿紫色礼服的白种女人正在和周围一圈的男人谈笑风生。
身材倒是很结实,是杀手?
傅子奕凝眸,一定意义上来说是,但不完全是。听过‘催眠杀手吗?
苏安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好吧,正常,这个概念确实不常见,催眠术相信你知道,有一群人是催眠术使用者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