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行沐霞辉,翠鸟鸣花枝。
雨后穹苍碧,谐步阖家嘻。
听完严蕊讲诉事情的经过,吕布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幽暗的眸子迸发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怒火,严蕊担心的握着他的大手,眼里写满了忧虑。吕布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柔和的目光顺着严蕊的脸颊移到她的腹部,吕布满脸都是笑意,似乎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严蕊白净的双颊立即泛出两团红晕,杏眼因为娇羞而开合,丹唇逐笑颜开。
“父亲,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扬起小脸,吕玲琦看着伟岸的父亲开口询问。语气中写满了委屈。
将女儿抱入怀中,吕布用长满胡茬子的下颚蹭了蹭吕玲琦粉嫩的脸颊,眼里满是疼爱,他也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将吕玲琦吓坏了,这也怪自己一时大意,由于自己的再生,冥冥之中,历史的轨迹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如果今日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严蕊和这两个小家伙必定会遭受不测,他不敢想象,如果没严蕊和吕玲琦,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小家伙,你又想说什么”
摸了摸吕玲琦的小脑袋,吕布立即疼惜的询问。
使劲地往吕布的怀里窜了窜,吕玲琦扬起小脸委屈道:“阎伯父为了保护母亲,舞蝶还有我永远不在了,以后玲琦再也不能骑马了,玲琦好难受,所以我想要学习武艺,以后好保护娘亲,保护夫亲,保护妹妹,保护自己。”
吕玲琦越说越难过,眼泪顿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滑落。看得吕布和严蕊一阵心疼,抚摸了一下吕玲琦的小脑袋,吕布一双严峻的眼睛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阎立的仇无论如何也要报,就算与董卓反目也在所不惜,自己必定会亲自取下李傕的头颅,用来祭奠阎立以及两百亲卫的亡魂。
“好,父亲答应你,等以后我一定叫张绣叔叔教你武艺,以后让你成为一个女将军!”
看着挂满泪痕的吕玲琦,吕布的胸腔被自责所填满,由于自己没有做好父亲的责任,竟然让小小的女儿有了学武保护他们的想法,不过这样也并非不是好事,虎父无犬女,某吕布纵横天下,儿子女儿岂能做凡夫俗子,打定注意之后,吕布决定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自己再去和张绣谈谈吕玲琦的事。
黄舞蝶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吕布怀里的吕玲琦,低头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义女的哀叹,吕布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黄舞蝶的脑袋,展颜说道:“蝶儿,小小年纪,何故如此长叹?”
黄舞蝶抿了抿嘴唇,抬头看了吕布一眼,旋既又将脑袋垂下。
还是严蕊聪慧,杏眸看到黄舞蝶嘟着一个小嘴,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旋既将她抱入怀中:“蝶儿也想学武吗?”
“是的,我也想学武,保护义母,义父,还有姐姐”
吕布闻言,扭头看着一脸坚定的黄舞蝶,低头佯装沉思了一会,才朝她点点头,黄舞蝶见后,皱着的眉头一松,立即破涕为笑。
就这样,吕布和严蕊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坐在草坪上等待大军的到来,他们的身影被朝阳拉得越来越长。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几个时辰转瞬即逝,听到谷中传来一阵整齐踏步的声音以及战马的嘶鸣声,吕布眉毛一挑,立即站直雄壮身躯带着三人走下山去。
辽原阔野,数万大军并肩而行,漫山遍野逶迤向前,只见宽广的官道上,全是披戈带甲的士卒,旌旗招展,人呼马叫,烟雾蒸腾,声震十里。
黄忠、张辽一马当先,虽然已经远离了虎牢关战场,但是两人丝毫不敢大意,两双冷峻的眼眸不时的扫向四周的山脉,以防敌军前来偷袭,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前段时间高顺才奇袭了联军粮草大营,所以两人不得不防联军也来这么一出。
等到大军全部过了山谷,进入了洛阳城外的三十里平原,两人所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进入平原,就意味着危机解除,试想一下,谁敢自寻死路与并州狼骑展开野战,就算是西凉军也不敢。
正当两人准备率领大军继续前行的时候,就见吕布带着严蕊三人走下山来。
“参见主公,参见夫人,参见小主!”
就在吕布他们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并州将士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朝着吕布他们齐声大喝。
看着眼前的骁将悍卒,吕布忽然胸廓万丈。有这样的熊罴之士,某又何惧天下英雄;有这样的百战之士,某又为何仰人鼻息。今日,某就要血洗西凉军,以报辱妻杀将之仇。
阵阵劲风,吹得大氅猎猎作响,金戈铁马,踏得沙场尘土飞扬。
“张辽、黄忠何在?”
张辽、黄忠闻言,立即上前应声怒喝:“末将在此!‘
“立即点齐兵马,随我血洗西凉军!”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吕布既然下令,那肯定有他的道理,两人立即高声应诺一声,随后便开始传达吕布的命令。
“主公有令,血洗西凉军主公有令,血洗西凉军”
传令官得到黄忠的授意,立即举起号旗,敲响刁斗,来回在前军与后军之间穿梭,一层层的传递着吕布的命令。
“杀!杀!杀!”
虽然不明白吕布为什么会传达这样的命令,不过作为吕布的狂热拥护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