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本来只是小憩一会,没想到还是睡了一大觉,自己自重生以来,好久没有睡过如此舒适好觉了。
黄忠和高顺看到吕布醒来,立即提刀向前朝吕布拱拱手:“主公醒了”,高顺和黄忠为了保护熟睡中的吕布,可谓是一宿没合眼,他们的眼睛看起来微微有点泛紅,其中还夹着这几缕血丝。
吕布看到他们的状态后,顿时心里一阵自责,自己倒是睡好了,可是难为了自己帐下的两个大将。
吕布立即起身,在河边用清水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深秋的河水,微微有点刺骨,顿时就使还有点困意的吕布立即来了精神。
看着一直立于身旁的两员大将,吕布展颜道:“你们稍歇,待某去林中寻些猎物,咱们吃好便上路。”
两人听后,顿时有点为难,让主公去给自己打猎物充饥,这属于大逆不道的行为,他二人怎敢逾越。
吕布似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伸手将有点凌乱的发丝撇在鬓后,立即将弓箭跨在腰间,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昨夜你们守护我一宿,我今日还你们一顿野味,休要在说了,你们快快歇息,某去去便会”。
看着吕布渐渐原去的身影,两人心中一暖,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相视一笑,随后便各自找了一颗大树斜靠着小憩一会。
高顺没有睡着,他心中有很多疑问,至从吕布被雷击醒来之后,无论是性格、智慧、远见、胸襟都变得很多,他曾怀疑这吕布到底是不是吕布,可是后来发现吕布就是吕布,那个武艺超群,犹如战神的吕布,最后高顺实在想不出后,就不在想这个问题,他的解释是估计让雷劈了之后,才使得吕布有了变化吧。
深秋时节,清空万里
头顶不时有引吭高歌的大雁飞过,他们成群结队想着南方,越飞越远。
吕布提着几只肥硕的大雁回到营地,看着已经陷入梦乡的两人,吕布没有吵醒他们,而是自顾的到河边对大雁拔毛破肚,生火烹烤。吕布还从行囊中取出一些烈酒,再放火堆旁温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忠和高顺被一阵阵肉香所吸引,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远处在认真烹烤的吕布,两人心中一暖。得此主公,此生何求。
吕布转过头,看着醒来的两人,立即招呼道:“伯平,汉升,快点过来吃罢,吃完之后我等好上路。”
两人听后,立即起身,走到吕布面前,对着吕布道了一声谢后,便伸手接过吕布递过来的雁肉大快朵颐,狼吞虎咽,在嘬上一口温酒,顿时使得三人神清气爽。
酒足饭饱后,三人迅速收拾行装,跨马佩弓朝南阳飞奔而去。一路纵马驰骋,半天之后出去了大约一百多里。
“已经过了宛城了,再向前五十里地,就可以抵达南阳了”黄忠是南阳本地人,越走越熟悉道路,开口说道。
吕布手遮额头,极目远眺,只见前方两三里之处地势凶险,一条小道从群山里穿过,两旁山势崔巍,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正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吕布回首对两人对望了一眼,随后相视一笑,只有不要命的贼人才敢来劫掠三人,就算来了千军万马,他们也不惧,三人提绺而行,仿佛若无其事一般。
“铛、铛、铛……”
一声清脆的铜锣响,从山谷两侧的树丛里蹿出了两三百身穿斜袍锦衣,手持刀枪棍棒的山贼,齐声呐喊着一拥而上,将三人三骑团团围在中央。
随着后方穿来雄壮的策马声,三十骑贼人卷起一片尘土如同分开的破浪朝吕布三人飞驰而来,众山贼听到马声,迅速的散开出一条道路,让那几十骑通过。
“蹲了一上午,就这三瓜两枣的,正晦气。”
一匹神采奕奕的黑色骏马,驮着一个身高八尺,额头上裹着一张青色皂巾,令人怪异的是他不像大汉男子那样束发结冠,而是将头发剪到不足一尺,那乌黑浓密的头发一根根的竖在他头上,犹如一片茂密的黑森林,他左肩袒露,只见裸露的古铜色皮肤上纹着一些怪异的图案,一匹蜀锦从右肩斜披在下下身,用一颗铁链环锁在腰间,那铁链之上还悬挂着一串铃铛,随着那个大汉不停来回驰骋,清脆的铃铛在旷野中飘荡,仿佛死神的召唤,戟悦耳动人却又杀气森森。
那大汉忽然看到了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双目瞪得溜圆,挥着手中的大刀叫嚷道:“兀的那汉子,速速将你胯下宝马留下,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某就要打开杀戒,管杀不管埋。”
立在吕布左侧的黄忠看着那大汉思索了片刻后,试着询问了一声:“锦帆贼?”
“哟呵”那大汉闻后,哟呵了一声,:“想不到你还认得某,既然知某,还不速速拿出钱财,放尔等一条生路。”
吕布转头询问道:“汉升是如何知晓这贼人。”
吕布立即拱手道:“主公,这为首的大汉名为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当地人闻铃响,即知道是甘宁出现。这贼人开始投靠在刘焉帐下听用,刘焉认为甘宁出生不光彩,就弃他不用,于是这甘宁便弃了刘璋,干回了老本行,曾在临江至巴陵一带劫掠,最后在汉阳被巴陵贼周泰、蒋钦打败,无奈就遁到了荆州,从此便在荆州安营扎寨,春夏时在江中劫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