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那的?”凌小雨眉间一挑。
“对啊,小姑娘,这可是容易出高翠的场口呢。”中年摊主还以为凌小雨什么都不懂,很是耐心地解释道。
凌小雨伸出白嫩的手指,在离她最近的一块白盐砂皮的毛料上摸了一下。
“哼,翻砂性这么差,沙粒又偏粗,明明是四通卡场口的翡翠料子,还敢冒充木那的。”
凌小雨冷哼一声,酷酷的小脸上露出一抹鄙夷。
木那场口是缅甸著名的老场口之一,以盛产种色均匀的满色翡翠出名,该场口翡翠原石皮壳多为白盐砂。
从种上而论,木那场口中,从最为常见的豆种到极为稀有玻璃种都有,从色上而论,有帝王绿、阳绿、水头好的秧苗绿等都有。
木那场口曾经因为接连出满色的玻璃种,从而获得不菲的名声,直到今天,木那场口出产的翡翠原石依旧是人们追捧的对象,这就导致了一些赌石商人将其他场口出产的翡翠原石充当木那场口的卖。
四通卡场口是与木那场口相邻的一个老场口,不过,该场口的翡翠原石以豆种的见长,皮壳有白盐砂、黄盐砂、紫红盐砂等,其中,白盐砂的翡翠原石与木那场口产的白盐砂颇为相似。
“想蒙人,是吧,老板?”凌小雨冷冷道。
“呃……”
被凌小雨一下子识破了,中年老板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干笑一声。
“呵呵,没想到小姐是位行家呢。”
中年老板讪笑道,他以为这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富家小姐,来买个赌石玩玩,没想到眼力居然这么毒辣。
“玩赌石的连场口都不识,岂不就被你坑了。”凌小雨毫不客气地说道。
摊位上还有其他来买赌石的人,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中年老板脸上有几分尴尬,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不敢再吱声了。
“这个小酷妞倒还是真有几分本事。”秦阳的目光落在凌小雨的身上,心头暗道。
在秦阳的脑海里,虽然拓印了一本《赌石百科》,不过论到实践经验,几乎等于零,反正他是看不出一块赌石是出自哪个场口的。
凌小雨抬头,正好看见了秦阳望来的目光,当下,俏脸上又恢复了那酷酷的神色:“喂,秦阳,有没有胆子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秦阳微微一愣。
“我们各挑一块赌石,比谁的能解涨,还有谁的涨幅大。”
“好啊,若是你输了呢?”秦阳点点头,颇感兴趣道。
“输了的话,我就……这个我还没想过,不过,不是我自大,我是不可能输给你的,先说好,若是我赢了的话,你就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声说一百句:我最佩服的人是凌小雨!”
说到最后,凌小雨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自得,她还真的想看看秦阳大吼大叫、被众人围观的样子,那想必会很有趣儿。
“额,好吧,这个想法还是挺有创意的。”
秦阳怎么都没想到凌小雨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这样吧,若是我输了的话,就按你的意思办,若是我赢了呢……”
说到这里,秦阳顿了一下,在凌小雨身上扫视了一下,目光一凝,最后落在凌小雨的胸前。
“喂喂,收起你的龌龊心思,本小姐可不是你能占便宜的……”
见到秦阳在自己身上审视的目光,凌小雨顿时怒道。
“咳,你误会了,我是说,你脖子上的那件项链挺不错,若是我赢了,就将它借给我观赏两天,如何?”
秦阳干咳一声,有些无奈道,凌小雨脖子上带的项链,绿色莹润剔透,闪烁着冰莹清透的光泽,这玩意该不会也是件高冰种的吧?
“这家伙,模样看着也挺好的,想不到是个大sè_láng,喜欢女孩子的项链?”
凌小雨嘟囔了一句,心头对秦阳下了定论。
秦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先是借了阮心雪的手镯,被阮姐姐误会了一下,现在又被这个小酷妞冠以“大sè_láng”的称呼,没办法,为了修炼,只能舍弃脸皮了。
“小雨……”阮心雪轻轻拉了一下正处于斗气中的凌小雨。
“心雪姐,这一场我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输了算我的,赢了解出来的料子归公司。”凌小雨颇为豪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心雪好笑道,她虽然不认为凌小雨会输,不过,秦阳这个家伙总让人看不透。
不过,阮心雪话还没说完,便听凌小雨对秦阳道:“就按你说的,本小姐赌了。”
说完,凌小雨便开始在摊位上挑选毛料。
论起赌石经验,秦阳几乎为零,当然比不过从小在赌石堆中摸爬滚打的凌小雨,不过秦阳想要知道哪块毛料中有翡翠,以及翡翠的质地和水头,却是轻而易举。
“天眼洞开。”
秦阳心中低语一句,催动法力,一层淡淡的青泽涌上他的眼瞳,扫视向摊位上的赌石。
一幅幅立体画面出现在秦阳的脑海中。
一分钟后,秦阳才收回天眼,脸上的表情几分错愕。
这处摊位大概有三四百块翡翠原石,里面有成形翡翠的只有那么几十块,其中大部分翡翠毛料里都是灰蒙蒙一片,没有半丁点翡翠,有翡翠的不少也都是质地较差的粗豆种、干青种。
当然,也不全都是如此,三四百块翡翠中,也有那么两三块能够解大涨的,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这概率,想要赌涨一块,还真是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