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和莫韵宜聊了很多,事实上,一直是她在说,我认真听,两个小时飘忽而过,她走的时候跟我说,凌寒,你不要学我,千万不要,你瞧瞧我现在的模样多可悲,你千万别跟我一样,得不偿失。

我问莫韵宜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你的敌人,如果没有我,你和乔江林不会这么快完蛋,你应该恨我讨厌我才是。

莫韵宜淡淡一笑,嘴角梨涡浅绽,“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我和乔江林的关系本就走不远,我是带着目的留在他身边的,他将计就计留下我,除了敷衍和虚情假意,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凌寒,我相信你终究会知道对乔江林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不会成为他最终目的上的阻碍。我不恨你,也不恨乔江林,”莫韵宜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天空,这会儿阳光正好,她冷冰冰的笑和这冬日的阳光一般无二,看起来灿烂,但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且让人徒然觉得寒战。她说,“我恨叶子仪,也恨我自己,路是我选的,也是她逼我的。”

我有点心惊,连忙劝她说,“莫小姐,凡事不要冲动,多为你自己考虑点,有的事情一旦做错了,就无法挽回的,你别冲动,你应该-”

“嘿嘿,凌寒你真可爱,”莫韵宜好笑地看着我,抿嘴轻哼说,“你以为我会去找叶子仪寻仇吗?”

我点头,我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刚才莫韵宜那表情实在是可怖,这人一旦被逼疯了,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说不准。况且叶子仪做了那么伤天害理心狠手辣的事儿,换了我,我也会疯的。

莫韵宜说,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的。她亲手把我这颗棋子培养起来,又亲手毁掉,不过是怕我临阵倒戈,故而给我一些惩罚而已。她是再告诉我,能培养我也能亲手毁了我。我是恨她,恨不得她出门就被车撞死,可那又如何呢?凌寒,你我都是空有反抗的力气,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多事情只是徒劳。我知道我干不过叶子仪,所以,我选择放弃。坦白说,我真的是怕了,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已经输不起了。叶子仪不一样,她拥有的东西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们这样的女人,就是努力十辈子都得不到,这就是命运,也是现实。

分明是大实话,听在心里,只觉得心酸。是啊,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可就因为天注定,我们这样的女人,就没有追求真爱和幸福的权利么?我不服。

“一开始我也想,我有资格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可跌了这次的跟头,我学会了妥协。实话说,我现在就想要平静的生活,不会也不敢拿现在得到的一切去博一次,凌寒,我没勇气的。”莫韵宜拎着包准备走,怅惘地说,“毕竟乔江林不爱我啊,我就算是想拼一次,也没有底气。”

最后,莫韵宜丢下一句祝你好运便潇潇然走了,她纤瘦的背影蹿入人群中,最后消失不见。

我坐在位置上了愣了许久,咖啡都凉透了,一入嘴冰冷的,我赶紧吐出来,拿纸巾擦了嘴巴,看着纸巾上褐色的咖啡渍,心里荒凉极了。莫韵宜说乔江林不爱她,所以她没了拼搏的底气。那我有吗?

乔江林爱我吗?

就算他爱我,可爱情对于他来说,重要吗?他能为了目的和叶子仪结婚。婚姻这种毕生大事他都不在意,还在意爱情么?

鬼知道呢。

夕阳开始陨落的时候,气温变得更加冷了,二月初的寒风料峭,吹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再不就要过年了。

又是一年新的开始。

时间走得太快,太急了,一转眼,我竟然也岁了。

后来从秦海洋嘴里知道,莫韵宜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她变卖了乔江林送给她的房产,带着一大笔现金离开了北城,离开了这座无情又冷漠的城市。

而乔江林对于她的离开,没有只言片语。我想所有的不痛不痒,都源于不爱吧。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冷的叫人缩头缩脑,我站在寒风中等出租车时,若棠急吼吼打来电话,说飘飘出事了,叫我赶紧回会所,要是晚了,可能会出人命。

我来不及想这丫头又出了什么事儿,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会所,门口的小保安跟我打招呼我都没来得及理会,冲进休息室时,若棠和林蝶还有芳芳等几个姑娘坐在休息室里面面相觑,其余的人都各自干自己的事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抢劫了似的,乱糟糟的,东西七零八落地丢在地上,这会儿人还不多,有人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了。我细细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几个柜子是被翻开了的,有我的,若棠的,飘飘的,还有林蝶和芳芳的。

“怎么的?怎么跟被抢了似的,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丢下手包问她们,若棠站起身来,着急地说,“刚刚经理带人进来把这里边翻了个遍,在你柜子里找到了样东西,飘飘刚进来就被经理抓着上楼去了,两个保镖架着上去的,经理也不许我们上去,于姐还没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了。”

林蝶嘴里叼着根烟,漫不经心地看着我,有点嘲讽的意味,“叫你没事儿好心泛滥,给自己挖坑了吧?那小妮子真他妈不是省油的灯,你再帮衬她,凌寒我都不能忍你。”

芳芳拉了拉林蝶胳膊说,“你少说两句,怎么回事儿还不清楚呢。”

林蝶白她一眼,“就你这点智


状态提示:036:脑门砸开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