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我始终相信,我是那个拎得清的凌寒,我习惯了活在清楚明白里,不想抱着猜忌和遗憾惶恐不安。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我不想因此失去了辩驳的能力,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结果,想要知道我这件事跟乔江林没关系。”
“那好,明天我陪你去。”
当夜,乔江林果真一如既往给我准备牛奶,喝完睡觉。原本他要去洗杯子的,被我给拦住了,他还开玩笑说我今晚怎么这么勤快了,我说,你是病人,我怎么好意思奴役你,好好歇着吧,我去洗。
然后我端着杯子去厨房,乔江林关了电视回房间,听到房门关响的声音,我可以探头回来看了看,们果真关上了。我看着左手的杯子,刚才我故意把我喝的放在左边,他的放在右边。我拧开水龙头弄出噪音,然后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一次性密封袋,把杯子装进去,最后吧杯子藏在冰箱后面的废旧箱子里。
弄完后,我快速洗了另外一只杯子晾在操作台上,关了水,关了灯,回房间睡觉。
可能是心虚的缘故吧,当我回到房间看到乔江霖犀利的眼睛时,我小心脏都颤抖了。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生怕被发现,乔江林什么都没说,淡淡看我一眼,我心虚地笑了,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不看你看谁?”乔江林扬眉笑道,“怎么还愣着?不想睡觉了?”
“睡!当然睡!”我跌跌撞撞往床上去,走到一半,又心虚了,“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我冲进洗手间,站在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完全全一副心虚的表情嘛。凌寒,你真不适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你说叫你藏个杯子你都这么没胆量,要是让你杀人放火,你不得心虚得拿刀杀自己啊。
我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乔江林来敲门。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呆了这么久?
我慌慌张张摁下马桶抽水,镇定地说,“我没事儿!你先睡!”
亏得我初期时,乔江林已经关了大灯,只点亮了床头的小台灯,这样光线不亮,他看不到我的心虚。我悻悻看了他一眼,好似已经睡着了,然而我悄悄掀开被子上床去,他一下子转过来从后腰抱住我,把我拽得紧紧的,说,“睡吧。”
我瑟瑟发抖渐渐平静下来。
乔江林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在静谧的夜里,轻轻浅浅。
第二天一早,乔江林被叶子仪的电话叫走。走得很匆忙,好似是叶子仪的女儿病了,一直吵着要见乔江林,要乔江林马上赶回去。不然一会儿叶家父母去了别墅没见着乔江林在家里,会起疑心。所以乔江林听了电话,一个翻身就起床了。我被他吵醒了,他心疼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我有点事先走,你再睡一会儿。”
他走后我也睡不着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床上发呆,到底还是正房老婆,一个电话就把人叫走了,回去配合她演对儿恩爱夫妻,真有意思。
八点多我给若棠打电话,那会儿他也刚起来,我说一会儿我收拾好了去接她,不然她出来找我。小尹势必要跟着去,这事儿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尴尬,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给若棠打完电话,我又在网上查了下地址,那人是南源给我介绍的,对,没错,这种事情必然是要找南源的,他的门路多。昨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他问我要干什么,我没告诉他,因着前天的事儿,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我不想对一个对我有意思的男人抱怨我现在我感情,诉现在的苦我。他也是个识趣的人,真的,南源永远是个识趣的人。如果说我在乔江林面前是个识趣的女人的话,那南源在我面前,或是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个识趣的男人。像我不去过问乔江林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一样,他也不问我我不想说的话。
上午十点,我接了若棠开车去南源给我指引的地方,把东西亲手交给帮我检测的技术人员,我原以为立马能拿到报告,那人却告诉我,至少要等三天。我问为什么,他没多说,话也不多的一个人,满脸痘痘看得我瘆的慌,只给我一句淡淡的,“小姐,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我们院里机器老化,并不太先进。这个速度,最快了。”
说完人高冷地拿着东西走了,气得我跺脚,若棠劝我说,“好了,咱们走吧,等三天就等三天。”
“太难等,太煎熬了。”
“你找点事情做,比如,结果出来了,你要做什么。”
“现在就去想,现在就开始发愁,真累。”
“风雨过去就要了,终究要过去的,不是么?”
“是。”
之后我先送若棠回家,然后再开车去兜风,我脑子一片混乱,想清醒清醒。我去了江边,看着滔滔江水,在烈日炎炎下额头晒出汗水,我戴着大墨镜,遮住了空洞的眼睛,要看远方,渺茫又惆怅。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开门时我注意到门口有一些烟灰,虽然很少,但真的有。而且是规律地掉在地上的。且这边是电梯公寓,路过的人少之又少,没有邻居会专门跑到我家门口抽烟,唯一的可能时,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来找过我。
我拧开门,吸了口气。把包放在玄关处,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