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那个在不同男人怀疑卖笑陪酒的坐台小姐,更是各位不耻和唾弃的女人。在各位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庇护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时,我为了供弟弟读书十五岁就来北城打工,给人做保姆,在餐厅洗盘子,在大排档卖夜烧烤,在老街摆地摊,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着努力在这座冰冷残酷毫无人情味的城市生活下来。”

“十八岁那年我逼不得已堕入风尘,在夜总会坐台挣钱给我家人治病。我知道我的工作在各位眼里肮脏低贱,可有谁生下来就是风尘女子?有谁生下来就注定卑贱?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丰厚的家底,没有金光闪闪的学历,我有的只是自己的坚持和自尊。为什么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呢?就因为我曾做过风尘女子,就给我贴上了一生低贱的标签吗?”

“是陆总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做他的秘书,给了我一份光明正大的工作,能够抬头挺胸踏进大厦打卡上班。我的确没有经过正常的招聘流程,新项目也是阴错阳差辗转到我手中负责,我知道自己能力不比其他同事,所以我在背后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为什么大家看不见我的努力,只看得见我曾经的不堪呢?我努力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想得到大家平等的目光,我有错吗?我是曾堕入风尘,可我是个好姑娘,我在努力的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我说得动容,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源源不断滚出来。我感觉身侧几道灼灼的目光打在我脸上,穿透我的ròu_tǐ,直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但这一番话并没有感动在场的人,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在他们看来都是欲盖弥彰,我难以抑制心里的颤抖和崩溃,转身刨开人群离开了会场。

这一场风波在五分钟后消停了,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上,我坐在洗手间马桶盖上嚎啕大哭的时候,陆岩和陈深在台上完成了仪式,热闹的会场喜气盈盈,仿佛刚才的哄乱场面不曾存在一般。我无力地靠在厕所的隔板上,浑身无力,脑海中不断闪过记者逼问我的嘴脸,以及陆岩回答他们说江佩珊将从美国回来筹办婚礼的表情。

我至始至终都在欺骗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从夜总会脱身,拥有了一份正大光明的职业,从此以后我能抬头挺胸做人,我和千万万万白领一样朝九晚五,行色匆匆,我以为我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也曾以为,虽然我比不得别人出色,但只要努力,我最终能换得别人尊重的平等的目光。

可我错了。只要我跟陆岩在一起一天,在他的庇护下,不管我多努力,别人都不会正眼看我。

我曾经期盼的一切,忽然都成了泡影。

小寒在洗手间找到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把我扶起来带进一间休息室,我们站在休息室门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里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夹着摔东西的声音。

小寒和我十分默契,都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默不作声。

“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老三,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你不觉得羞耻吗!”陆岩吼道,“开发区是什么项目你不清楚?你拿这个开玩笑,你存心想帮着江明远整死我是吧!”

“我不给你提点醒,不给她提点醒,你俩都还在梦里没醒过来!陆岩,你还记得当年佩珊为了救你都做了什么吗?你心里还有佩珊吗!你被周若棠迷得神魂颠倒,让她住进你的别墅,让她做你的秘书,试问以前那么多女人,你对谁这样过?以前你小打小闹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这一次,你认真了,我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若棠不一样!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看都是一样的骚浪贱!你以为她真的爱你?要你是个一穷二百的穷光蛋,不是金光闪闪的陆总,你以为她还会跟着你吗!同样是小姐,你折磨那些女人就毫不手软,怎么偏偏对她就下不去手?陆岩,我认识你多少年了?我能不了解你这是动心了?你从三亚回来,就对她动心了!”

“难为你这么替我着想了,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另外的人?老三,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一点没变。”陆岩忽然冷笑了一声,旋即屋子里响起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来得突兀,吓得我和小寒身子都颤了颤。

秦海洋忽然大笑,那笑声带着自嘲的口吻,“是呀,我是没变,变的是你!要是她心里有我,你还能有让她伤心的机会吗?你最好是早做决断,江明远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存在,佩珊是江明远的掌上明珠,她来跟佩珊争抢,你觉得江明远会放过她吗?他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相比较我的这些伎俩,远不及他。”

陆岩轻哼一声,“我会怕了他?老三,我什么胃口,你应该清楚。”

“佩珊和她,你只能选其一。”秦海洋威胁地说。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只听见陆岩幽幽地说,“倘若我都要呢。”

我抓着小寒的手臂忽然松了,忽地垂了下去,我挣脱开小寒的搀扶,扶着墙壁往外走,脑子里一片混乱。土叨女号。

小寒这时也不好安慰我,一改往日的开朗,静默地陪在我身边。我站在酒店门口等她去取车,然后开车去了江边,站在堤岸上,迎着风泪流满面。

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我点燃,猩红的烟火在黑夜中闪着暗淡的火光。她也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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