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可晕了,但心里清楚,“徐老板,您知道的,我不出台。”
“我知道你不出台,所以才给你两万,别人没有这个价。”徐老板面不改色地说,“若棠,我平日里对你不薄吧?你帮我这一次,两万!”
两万?为什么是两万呢?我讨厌这个数字。
我依旧礼貌地说,“徐老板,我真的不出台,要不我给您介绍其他小姐?价钱也便宜点!”
我们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声音小,但全被广东佬给听去了,他端起桌上的酒泼在我脸上,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骂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只鸡吗?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高!”
那会儿我腿都软了,酒精还是发挥作用,脸蛋烧的滚滚的,我心里虽然委屈,但不能跟客人抬杠,只能卑躬屈膝地说,“老板,真不对不起,扫了您的兴致,但是我真的不出台。”
我刚刚站起身来准备走,厚实的一巴掌横冲直撞落到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广东佬一巴掌把我扇到沙发上,扑上来就开始撕我的衣裳。我挣扎,他就狠狠扇我巴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操你妈的!再动扇死你!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办了你,看你跟不跟我走!”
早就听说广东男人特别爱打女人,那一巴掌下来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身上有没有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徐老板站在一边没敢说话,看着广东扯我胸罩,然后他自动退出房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悲悯的眼神,我感觉特别特别绝望,仿佛全世界的灯火都灭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而嘴里那一句“徐老板救救我”压根儿没机会说出口。
平时为了保护自己,我一般穿裙子都会穿一层丝袜,一层安全裤,广东佬撕开丝袜的声音难听死了,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口气里混杂了烟味和酒味,一闻那个味儿我就忍不住想吐。
然后我真吐了,在广东佬准备凑上来亲我的时候,我没忍住吐了。不用我推开他,他已经自己滚来了,在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的粤语,我听不懂,但肯定是骂我。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广东佬已经不见人影,于姐带着张平来看我,张平是楼道里的服务生,供客人传唤用的。
我身上的裙子和丝袜已经被扯烂了,胸罩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地上沾了酒水,肯定不能再穿了。于姐叫张平去化妆间给我拿了张浴巾来裹着我,帮我把头发撩了撩这才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不愿意出台就来找我说啊,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一分钱也没捞到吧!!”于姐教训我说,我笑了笑说,“姐,我没事儿的,他也没得逞。”
然后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抬头便看到莎莎挽着陆岩正好下楼来,小寒的乔江霖走在后面。莎莎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陆岩则是面无表情,瞄了我一眼,然后瞥开了视线,继续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忽然没什么力气,我赶紧把头埋低了,祈祷陆岩没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