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白了我一眼,还是那股子痞子劲儿,“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不过这狗日的江明远下手真狠,他手下养的保镖一个个身手了得,我这练了几年的柔道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是,瞧我被打成什么熊样儿了,妈的。”
他说话的语气特别搞笑,有点流氓的感觉吧,又不是流氓,反正挺逗的,我本来还特别抱歉,但这么一琢磨,我忽然开朗了许多,“说说,怎么回事?”
南源说,“当年不是报纸压了新闻吗?我向一哥们儿打听当年的事儿,结果不知道怎么地,人家绝口不提,昨天傍晚我回家,在巷子口被人用麻袋套着拉进拐角狠狠揍了一顿,打完了才揭开麻袋告诉我别多管闲事儿,那些人都是我惹不起的。这摆明了是江明远的人嘛,我最近就接了你一个活儿!”
我点头说,“的确是他——但他怎么知道你是为我做事的?今天他也找我了,旁敲侧击地警告我别踩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找你?我可没说我是帮你做事儿,他怎么知道的?”南源疑惑地说,“这人眼线够广的呵,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看你得小心点。”
“不一定,他可能只是猜测,要是真确认是我,早就对我动手了。”我想了想说,“我看这事儿现在咱们都记不得,先暂时放一放,你受伤了也不能做事儿,等你出院再说,这段时间先歇歇,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南源同意地点头,“不过,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才刚开始打探当年的杀人案他就迫不及待想封住我的最,这里边要是没点猫腻,打死我都不信。”
恰好小寒拿着南源的ct报告回来,往床上一扔,笑道,“好好只是有点点骨折,不算严重,等拆了石膏好好休养下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后来我问清楚了南源打他的保镖长什么样儿,他描述的领头人和梁毅一般无二,离开医院后,我立即给梁毅打电话,然而他并没有接,响了两声直接挂断了,我发短信过去,也石沉大海。
直到晚上,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条短信,警告地口吻说:别轻举妄动。
我立即给他打电话过去,梁毅的生意传入耳中,我问道,“他发现什么了。”
梁毅冷冷道,“没什么。”
“那他让你把南源给打残了趟医院去?”我说。
梁毅傲慢地说,“我要是真动手,他就不止腿折了这么简单。”我那口气特别牛,我一时气急,刚要说话,他却打断了我,“别轻举妄动,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什么意思?”
“笨!”梁毅丢给我这么一个字,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人感觉特别烦躁。
所以现在江明远只是怀疑南源是我雇的人,并不是很确定,他之所以怀疑到我,可能是因为我和南源电话往来记录被他查到了,并没有其他确切的证据,那么我不必着急,这段时间不和南源联系就成。等过段时间,他忙新项目的时候南源伤也好了,我再暗中查探。
新开发区的地皮开拍这天,我和陈扬跟着陆岩一起去参会,拍卖开发区最好的一块地,起拍低价五千万,每喊一次价增加五百万,或者五百万的倍数,因为是开发区最棒的地皮,所以北城很多富豪大亨都参与到其中,我们刚进会场,便看见乔江林带着秘书和江明远正聊天。虽然他和江佩珊正在闹离婚,但一点也没有怯江明远的意思,带着我们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
“大哥,江董。”陆岩招呼道。
乔江林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我和陈扬,我和陈扬立即招呼着,“乔总,江董。”
乔江霖点了点头,然后江明远的目扫在陆岩身上,面上虽然是笑吟吟的,但目光却是冰凉而警告的,他对陆岩说,“阿岩,你和珊珊还是夫妻,怎么说也该叫我一声爸吧?”
陆岩面无表情地迎上江明远的笑,淡淡道,“在这种场合,还是叫您江董好,一会儿竞标,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江明远面色沉了沉,有些不悦地说,“哦?你也对那块地感兴趣?可你新项目才启动,就着急再吞下一块肥肉,不怕撑死了?年轻人做事不要急急躁躁,稳中求进,一步一个坑的好。”
“吞不吞得下,还看你是否让步呢。”陆岩冷冷说。
江明远和他目光对视,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得学会谦卑,商场上的事儿,你得多学学江林,沉稳,大气。”
乔江林笑道,“江董您客气了,我这是没底气跟您争啊,那么大一块地,我买下来,估计公司就财务危机了。阿岩性子就这样,您多担待些,年轻人,胸怀远大是正常的。”
江明远笑道,“年轻人太急功近利不好,容易载跟头。”
而后主持人通知入座,我们找了位置坐下,乔江林和秘书坐在我们一排的右侧,江明远坐在前排,陈扬把号牌给陆岩,陆岩却把牌子给了我,淡淡道,“一会儿你来举牌。”
“啊?可是我不会呀,我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场合,还是你举吧,或者陈扬来?”我说。
陆岩命令地说,“就你来。”
“好吧——”我硬着头皮说。
开拍后不久,经过众人的哄抬,价格已经涨到一亿八千万,一开始举牌的人特别多,渐渐的就少了,江明远一直没举牌,乔江林举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