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昂不禁想起了他的哥哥。那个好吃懒做只有脑子精明的秦家大少爷。明明自己有手有脚还要几十个人來伺候。仗着自己有钱就什么都不干一脸天经地义的模样。有了楚云儿做对比。秦楚昂真是嫌弃起自己的哥哥了。也许哪天他应该带楚云儿见一下秦楚弈。毕竟。那是他的长辈……
秦楚昂想着想着。使劲摇了摇头。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了。头还晕么。”正坐在一边吹着粥的楚云儿看见秦楚昂使劲晃脑袋。伸手轻柔摸了摸秦楚昂的额头。“不是很烫。军医说。你这样的伤处理不好会感染发烧。你头疼么。”
“不。不疼。”秦楚昂脸变得通红。一把抓住了楚云儿放在他额头的那柔软的手。
“啊。对不起。”秦楚昂发现了自己的动作之后。有些慌乱的放开了楚云儿的手。
“沒……沒发烧就好。”楚云儿低下头。俏脸飞起一抹红晕。乌黑的眼睛放佛带着水光。羞赧的转开目光。“那。那我去给容凡送饭了。也许他醒了呢。”
楚云儿不等秦楚昂回答。转身就离开了病房。这个房间的气氛实在是暧昧到了极点。无论是楚云儿还是秦楚昂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楚云儿红着小脸來到容凡的病房前。容凡一直沒有醒。还经历了一场9个小时的大手术。机战部的军医來了四个。轮着给容凡做手术。终于把他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來。
他的内脏都被挤碎了。能撑到现在不得不说算一个奇迹。更奇迹的是。他人虽然沒醒。身体却在慢慢的自我修复。其实人类都有自我修复的本能。伤口会慢慢复原。骨折会慢慢接上。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容凡的不正常体现在。他复原的速度太快了。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的连一道疤痕都沒有。
那四个累成了狗的主治医生。一看到容凡的复原速度。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跟内维尔打报告说一定要研究一下容凡。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要带到实验室去。
当然这个疯狂的想法被内维尔给拒绝了。别人不知道内维尔还不知道么。这孩子是王之密匙的继承者。他的身体跟正常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好在这几个老军医都是有着极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沒有干出偷偷把容凡拉到实验室跟小白鼠作伴的这种事。
但他们仍然会每天准时到容凡床边报道。围了一圈观察容凡的各种数据。然后啧啧称奇一般。
幸好容凡此刻是昏迷的。如果他是醒着的。肯定又要想起在夜凉基地的那段噩梦了。
今天楚云儿到容凡病房的时候。那几个老军医正意犹未尽的往门外走。还边走边讨论一些楚云儿听不懂的话。什么基因变异啊。什么人类进化体质之类的。
看他们那狂热的表情。和发着绿光的眼神。楚云儿都感到浑身一冷。
当她转过身想推开门的时候。她从门玻璃看见了里面的一个火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红头发姑娘。她静静的坐在容凡的床边。手指紧紧握着容凡露在床单外面的手。
姑娘的一条胳膊还打着绷带。往常那有活力的马尾也披散下來。变成火红色的瀑布。
她静静将容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晶莹的眼泪滑过她的腮边。“臭容凡。你再不醒。我可就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