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地方不能呆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听到惨叫,老张的神情顿时便有些紧张起来,哪里还敢久坐,这便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落叶,直接往上一抛,随着便指了指落叶飘落的方向:“走这边,”
“这……”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这才赶紧跟了上去,同时一脸的纳闷儿问道:“为什么要顺风走,”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老张一脸的得意笑道:“这是为了压盖我俩的气息,那熊瞎子的嗅觉可是出了名的灵敏,一般都是靠气味来追认,只有顺着风跑,咱们的体内才不会被熊瞎子闻到,”
靠,你还别说,倒还真是这个理,又tm长见识了,这采参的行当还真不是人人都干得了的……
一路往东逃去,足足又跑出了十余里地,老张这才停了下来,又见天色已晚,这便在一条小河的边上搭起了帐篷,逃命的这十多里地,他却又挖到了两支人参,但却都是极普通的货色,根本比不上刚才那株,
等到老张搭好帐篷,我这才赶紧将刚才的那株老参递还给了他,这玩意儿对我根本没什么大用,还是留给老张比较好,
而老张却坚持不肯收下,还说:“这送出去的东西,又哪儿还有收回的道理,你小子不是等着这老参救命吗,这三两的老参虽算不得宝,但应该也足够了吧,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赶紧离开这儿吧,这地方不是你这学生娃该来的地方,”
劝说无果,我也只得无奈的收起了老参,只想着等我离开的时候,再悄悄塞回他的背包就是了,
谨慎起见,天黑之后,我们并没有生火,而是爬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面,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听老张讲起了他以前的光辉事迹,
足足聊到夜里的两点多钟,老张这才让我去帐篷里休息一会儿,晚上由他守夜,还说他以前干过侦察兵,让我只管安心的睡觉,
而我却打算今晚就悄悄离开这里,自然便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让他赶紧下去休息,换我来守夜,
老张拗不过我,撑到三点,最终还是下树休息去了,
只等老张睡下,我不由赶紧掏出了阴司罗盘,这便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地脉走向,
事实证明,白无常所提供的那张地图果然很准,根据阴司罗盘的指引,龙脉流经的区域,果然就在刚才老张所说的那片禁区里面,想来,胡家的人应该便盘踞在那龙脉的源头附近吧,
霸占着这样的宝地,必然是对修行大有裨益,难怪胡家会越来越兴旺发达,
通过炁场的感应,等到老张睡熟了以后,我这才将之前的老参塞进了老张的包裹,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便赶紧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尽管我要离开,但我也要为老张站好这最后一班岗,不然,万一一会儿真遇到了什么危险,老张又毫无防备,那可就糟糕了,
凌晨六点左右,老张终于醒了过来,叫了两声,却并无人回应之后,老张这才脸色大变,赶紧便在这周围寻找起来,然后才发现了我塞进他包裹里的老参,愣了一下,不由骂道:“瘪犊子玩意儿,这又是跑哪儿去了,还把老参也留了下来……”
带着这样的狐疑,老张大约又在这附近寻找了近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以后,这才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老张走远,我这才同样离开了这里,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便向着那“禁区”附近赶去,
走进禁区,感觉明显不太一样,刚一迈入,脚下便有了一丝丝的龙脉波动,循着龙脉往前,我果然很快便发现了一处陷阱,并不棘手,仅仅只是一些很基础的mí_hún阵,别说我体内还有夏无仁这尊“邪符王”在,就这区区的mí_hún阵,我自己都能轻松化解,
而一旦闯过了mí_hún阵,脚下的龙脉波动顿时越发明显,隐隐间,我仿佛感觉到地下蛰伏着一头巨龙,那种磅礴气势,绝非我在大方县所遇到的龙脉所能相比,
而若常年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身上自然而然的便会多出一股气运,而这,无疑也正是胡家一直霸占着这里的原因,即便是建国以后,宗教局几次三番的围剿,却始终没能赶走他们,反而是宗教局自己损伤惨重,最终不得不默认了此事,只要胡家不为非作歹,这长白山便一直可以作为它们的“自留地”,哪怕是每年三次对外界采参人的开放,估计也都是宗教局与胡家相互妥协的结果,
当然,这一切倒并不关我的事情,我的目的仅仅只是来勘探地形,为以后来这儿营救“天池宫”一脉提前做准备,
一路过去,前面的陷阱也是越来越多,有针对普通人的,更多的却都是针对修行者设下的,大量的阵法禁制,到最后,连我都走的有些吃力起来,无奈向夏无仁求助,夏无仁却根本不理,还名其名曰,这是对我的磨砺,
靠,
对此,我除了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倒也根本就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一边翻阅着之前从憋宝人哪儿得来的那本讲述阵法的古书,一边如乌龟般慢慢向前行进,
你还别说,这一路上,我在阵法上面的知识倒的确增长了不少,到了第一天天黑之际,我几乎已然走到了白云峰的山脚下面,而这一路上,我几乎已经闯过了大大小小好几十个阵法禁制,
白云峰乃是长白山脉的主峰,耸立于天池的西侧,海拔两千六百余米,是东北第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