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龙虎山众道士的出现,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光是我和徐景阳,就连龙不悔和“林师兄”等人也不由纷纷望了过去,
“来了,”
见此一幕,龙不悔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惊喜,赶紧便迎了上来,径直对着为首的那名龙虎山老道拱手笑道:“鸿文兄,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姬鸿文,”
微微皱了皱眉,便连一旁的徐景阳也不由轻声嘀咕了一声:“他怎么也来了,”
听这意思,似乎连徐景阳也认识这名龙虎山的老道,而且,看他和龙不悔一脸熟络的样子,此人八成儿不是张雪松请来的救兵,倒更像是龙不悔请来的,
难怪他们如此有恃无恐,敢情是老早就请好了救兵,
“实在抱歉的很,”
微微欠了欠身,姬鸿文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狼藉,一边满脸的歉意说道:“我一接到不悔兄的传讯,这便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
“不晚,不晚,”
龙不悔赶紧摆手笑道:“鸿文兄来的其实正是时候,鄙宗这边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鸿文兄来主持公道,”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皂宗掌门令牌一事,通通告诉了姬鸿文,同时请他来主持公道,
靠,
请他来主持公道,
我在一边听得眉头只皱,心说你这也太一厢情愿了吧,随便请个龙虎山的老道过来,你以为我就会买账,这tm谁呀,
“小心点儿,”
就在此时,徐景阳却不由再度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叫姬鸿文的,好像就是张春仁的授业恩师,”
“嗯,”
此言一出,我这才心中一凛,心说果然是来者不善啊,万万没想到,这个叫姬鸿文的牛?子老道,竟然就是张春仁的师父,
可是不对呀,
不是说张春仁乃是龙虎山张天师的亲传弟子吗,这怎么还又冒出了一个师父,
我正惊疑不定,此时那姬鸿文却不由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脸的面无表情道:“你就是王林,”
“是我,”
我也同样一脸的面无表情道,我倒要看看,这姬鸿文到底要如何“主持公道”,反正现在掌门令牌在我手里,在这阁皂宗的地界上,莫说他区区一个姬鸿文,就算是张天师亲自来了,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一开始的打算,原本是要直接将掌门令牌交给徐景阳的,好皂宗的一切事宜,只要等邓老出来,一切问题自然都将迎刃而解,
可现在看来,即便我现在就将掌门令牌交给徐景阳,以龙不悔为首的众人怕也绝不会服从管束,既然如此,这恶人恐怕还是得由我来当,说什么也得要拔掉那些个“毒瘤”,如此阁皂宗才能真正的休养生息,
“果然一表人才,”
姬鸿文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我,嘴里却不由微微笑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你倒确有几分骄傲的本钱,春仁会栽在你的手里,倒也并不算冤枉,”
“嗯,”
微微皱了皱眉,我并不知道,他在这时候又提起张春仁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是再度开口说道:“不过,有关阁皂宗的掌门令牌一事,委实兹事体大,我奉劝小友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如今这天下动荡不堪,所有的正道门派都需团结一气,共同抵挡那邪教的侵袭,小友当以大局为重啊,”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姬鸿文的一席话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却是把我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说什么当以大局为重,那言外之意,就是我若不交出阁皂宗的掌门令牌,那就是蓄意破坏正道诸派的团结呗,
“呵……”
我王林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的这点儿伎俩又如何能瞒得了我,于是笑道:“不错,姬道长此言确实非常的在理,眼下局势动荡,凡我正道人士都应该团结一气,”
“不过……”
说着,我这才将目光径直扫向了龙不悔,说道:“我想龙长老可能是误会我刚才的意思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将贵宗的掌门令牌据为己有呀,”
“你放屁,”
话音刚落,一旁的“林师兄”顿时便忍不住破口骂道:“你刚明明就是不肯……”
“林云,你少说两句,”
没等林云把话说完,龙不悔不由赶紧喝止住了他,这才对我微微拱了拱手,一脸的得逞笑道:“王少侠深明大义,实乃整个正道修行界之福,既如此,那就请王少侠暂且将这掌门令牌交由我来保管吧,”
一边说着,这厮倒真不客气,直接又对我伸出了手,
“呵……”
望着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忍不住便又笑出了声:“我想龙长老可能是误会了,我是说要将这令牌归还给阁皂宗,但却并没说要给你呀,”
“混蛋,你敢耍我,”
此言一出,便连人老成精的龙不悔也不由勃然大怒,原以为我畏于姬鸿文等人淫威,不得不将掌门令牌交出,没曾想,到头来却依然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光是他,就连一旁的姬鸿文也不由紧蹙起了眉头,一脸的表情不善道:“小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当真是要不顾大局,想将这掌门令牌据为己有吗,”
“非也,非也……”
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我这才一把将徐景阳直接从身后拽了过来,笑道:“你们太心急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令牌其实是邓玉龙邓老交予我的,委托我